「你的寶貝妹妹不見人影,你還有、心情睡覺?!」
「就知道窮緊張!她去參加運動會了。」玉璨楊撇嘴,不到一秒又閉上眼。
「都六點了。」玉凌陽瞥著時鐘提醒。
玉璨楊倏地驚跳起身。
「啊….︰搞什麼—.都六點多了,她怎麼還沒回來?!不成不成!我不放心。大哥,車鑰匙拿來,我跑一趟秋棠的學校接她回來。」
玉凌陽本想要他先打個電話問問,以免與她錯過,才一眨眼,玉璨楊早沖出大門。
「到底是誰窮緊張啊?」他無奈道。
「一只,二只︰….咦?三只!哇,糟糕!來不及數,現在是五只還是六只?」玉秋棠趴在水族箱前面,數著游來游去的魚兒打發時間。
初華泛吃完晚餐便將自己關進手術房,歷時兩小時之久。
「哎,他不出來,我怎麼告訴他要回家。該不該去敲他的門跟他說一聲呢?」她傷腦筋的說。
大嘴怪魚湊近她,似在回應她的問題,嘴唇一開一合的。
玉秋棠同意的點點頭。「你的話很有道理!我最好不要打擾他,說不定他正在做重要的實驗,吵到他就不好了。嗯,我留下便條好了。對,就這麼辦!」
「你在跟誰說話?」初華泛佇立在她背後。
玉秋棠怔住,羞窘的指指水族箱。
「魚——」
「跟魚說話?你的嗜好還真不是普通奇怪。」他在她身邊坐下,揚了揚手中的影碟。「把燈調暗,我們來看影片。」
「下次再看吧—.我該回家了。」她站起身。
初華泛拉著她坐下,順手撈過電話,按下一連串數字。
「玉龍清先生在嗎?你就是……玉兄,失禮了,你在忙是嗎?不,沒什麼事,只是剛在樓下遇到你女兒,恰巧聊起我這兒有一張經典名片的影碟,看她挺有興趣的,就帶她到這兒來看片子一時忘記打電話告知你們,真是抱歉……不,你太客氣了!是,她在旁邊,你稍等一會。」
玉秋棠接過電話。
「喂,爸爸……好,我不會給他添麻煩的……二哥到學校找我…︰.對不起,我忘了。嗯,我看完就回去,拜拜。」
她心懷愧疚的捧箸電話。
案親告訴她,二哥特地趕到學校找她,撲了個空不說,心里七上八下的打電話回家,以為她出了意外。還沒打這通電話回去前,全家差點出動去找她。是她疏忽,以至於讓大家擔心了。
初華泛將燈光調暗,由身後抽走她緊握在手的話筒。
玉秋棠淬然驚醒。「我先回家,看看二哥回來了沒,然後再過來。」
她倉卒的起身要走,昏暈的燈光瞧不清腳下事物,木材實心的桌角一時拐住了她的腿。
下一秒鐘,她撲倒在地,胸月復與手肘承受了大半重量,撕心扯肺的痛楚令她喊叫出聲,疼痛掉淚。
初華泛急忙走到她身旁,小心的翻轉過她身子,檢視傷處。
他的手輕輕按壓她的月復部。
[這樣……會痛嗎?」
「會。」玉秋棠哭喪著臉回答,整張小臉揪成一團。
初華泛離開她,走了幾步又蜇回來,放下了醫藥箱,推高她的襯衫,在傷處抹了層冰冰涼涼的藥膏。
「你……藥給我就好,我自己抹。」她的臉一紅,推開他的手,咬著牙半坐起身。
初華泛懶懶的瞥她,一聲不響的環住她的腰,將她拉靠到懷中,左手按下了影碟播放鈕。
前方的電視牆突地亮起明晃晃的海灘景色,輕快的音樂配上藍天白雲,鏡頭轉了幾圈—依然圍繞在一地白沙的海灘、大海。
[這出電影的片名是什麼?」玉秋棠偏著腦袋研究,一時忘了要回家的打算。
影片放映了數十分鐘,沒瞧見男女主角不說,沙灘上連一個人也沒有,全是大自然的景物海鳥,戲水的螃蟹,隨風飄揚的綠草,起伏不已的海浪……
「沒片名。」初華泛抓過沙發上抱枕,自己墊了一個,塞了兩個在玉秋棠背後。
「不是經典名片嗎?」她的柳眉揚起。
[這是在一座無名島上拍的,靠近三角洲地帶。等等會有珊瑚礁群出來,你注意看右邊的螢幕。」
「你怎麼知道?你看過了嗎?」玉秋棠扯著他的手問,完全不覺自己偎近的身體有多引人遐想。
她柔軟的曲線緊貼著他手臂,一時間,初華泛無暇細听她說話,手臂如同著火般灼熱,意亂情迷的目光鎖住她嬌艷的櫻唇,再也移不開。
「你一定看過了,對不對?」玉秋棠睜大的眼眸在他眼前晃蕩。「你為什麼不說話?」
初華泛壓低聲音說了句。
「我沒听清楚,可以再講1次嗎?」玉秋棠抓著耳朵,不好意思的要求。
初華泛不悅的揚眉,一字一頓的重覆
「我、要、你。」
「啊,你……你說什麼……你.…︰你……不要臉……」她舌頭打結,身體急忙往後退。
「我不過是把心里的渴望說出來,怎麼不要瞼了?」初華泛微慍的斂起溫和神色。
「你怎麼可以要求我和你做那件事,你對我根本就沒感情,而且我……總之,我不會跟你做那種事,」玉秋棠扁著嘴說。
她欲言又止的話激起初華泛洶涌的醋意。他不禁揣想,她未竟的話語是不是想表達她已心有所屬。
縱使他深知她曾一度迷戀他,每個晚上臨窗期盼,就盼能見他一面,但這樣的體認,並不能稍減他滿腔的忿恨。
他心中的怒火愈燒愈熾,他冷著聲問︰
「你打算把貞操留給誰,未來的情人、丈夫?!」初華泛惡意的鄙視她的處子情結。「你以為把貞操留給那個男人,他就會愛你一輩子?!別想得太美,男人不是容易擺平的動物;男人與女人之間靠的是連系,一個什麼也不懂的處女,能讓男人得到高潮嗎?!」
玉秋棠緊抱著抱枕,淚水眼看就要滑落。
「怎麼?又要哭了嗎?你倒是挺會善加利用女人的武器!」他心浮氣躁的嘲諷。
玉秋棠拚命忍住了淚水,她拿開抱枕,背著他站起來。
「我回去,把藥拿來還你!」
她小跑步繞過了沙發,無頭蒼蠅似的尋找自己的書包,終於在飯桌椅子上找著,背上了書包,她頭也不回的轉出客廳。
初華泛在大門前攔下她。「為什麼要還我藥?」
「全還你,我以後不來了!」玉秋棠別開臉,紅著眼說。
「為什麼?」
玉秋棠神色復雜的望著他,猜測他是真不懂或是只想逗她。在他說了如此不堪的話侮辱她、傷透她的心後,她如何能假裝若無其事的出現在他面前。
「如果是因為我剛才的話,我不會道歉。」看穿了她的想法,初華泛毫不留情的冷笑。
玉秋棠生氣的瞪大眼,忍無可忍的低吼。
「你縱容自己說此一話來傷害我,完全沒顧慮我的感受,現在竟還理直氣壯的告訴我,你不會道歉?!你不道歉,難道是我該向你說、對不起。?!」
「你是該!」
「為什麼我應該?!」玉秋棠忍住氣問。
「憑你滿腦子想著別的男人,你就該向我道歉!」
「你在說什麼?!男人?哪來的男人?」
玉秋棠真被他搞糊涂了。
初華泛沉默的搜尋她臉上的表情,拿下她的書包,隨手往椅子一扔,拉著她坐回沙發。
「運動會上執班旗的男孩是誰?」他不動聲色問。
「章正韋啊—.」
「他的眼神擺明說了他喜歡你。」
玉秋棠不自在的點點頭,猜不透他說這話的用意。
「你呢?」
「我拒絕了。雖然他人很好,心地善良,但我一直把他當普通朋友,沒想到他居然會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