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儼緩緩眨了次眼,偏頭斜睨她。「你在吃醋麼?寸月。」
吃他這個大情人的醋,省省吧,她可沒時間也沒精神去做那等蠢事!
碑寸月直截了當的翻白眼。「如果這麼想能令你開心的話,隨便你。」
「能令我開心的事不只一樣……」他的話暖昧的停在她的腿上。
碑寸月趕忙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是坐在桌上,而裙子卻不知不覺滑到引人遐思的角度。一大片無瑕的大腿赤果果的露在空氣中。
她難為情的伸手撫平,項儼比她快一步定住她的雙手,不認同的低吟︰「為什麼要遮掩?你以你的美腿為恥嗎?寸月。」
碑寸月拼命掙月兌他的手,氣惱的發現他的鐵手不為所動。
她差點就月兌口而出︰她一點也不以自己的身體為恥,若不是他靠得如此近.若不是有他在,她根本不會在意。
「放開我。」她冷靜的道。
「要我放了你,很難哪——」項儼著迷的逼近她的頸項,呢喃的聲音如春風般輕柔。「尤其在如此靠近你的時刻,不親吻你,更會令我瘋狂。」
他的吻隨著話完而落在頸邊,她錯愕的抽氣,試著找回自己的聲音,偏偏腦袋選在這時當機。
項儼輕笑的啃咬她的脖子,她的僵硬跟死尸有何兩樣。「放輕松點,寸月。」
什麼?鞏寸月圓睜雙眼,他叫她放輕松點?!
「試問一個被害者如何能在被侵犯的同時放松心情?」
項儼沒把她的話听進耳里,他的眼看到的是她的性感身體,他的腦完全依照本能行動,而他的唇復上她的,貪戀她紅唇柔軟的觸感,任何言語都被他擋在耳外。
碑寸月驚懼的閃躲他的唇,怎麼閃卻始終躲不過他的唇。她的恐懼如潮水般襲向她,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
快到令她不安的地步。她不否認對他的觀感一天天在變,也不否認他對她存在難以理解的吸引力。只是……她要的,不只是這些。速食的激情,一夜的放縱,不是她想要的……
「停下來!」出自她嘴里的高分貝音量,就連她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而項儼的回答是以唇封住她的嘴。輾轉反覆的流連在她的唇畔上。
她試著抽動被壓住的雙手,卻發現兩手被壓得死死的。她的臉往後縮,叫道︰「你若是強迫我,我不會原諒你的。」
以為他听進去了,因為她的唇著實有一陣子的空檔,鞏寸月抬起眉睫看向他。
項儼正緊盯著她胸前的春光,不知何時被扯落的扣子不翼而飛……
她驚叫一聲,項儼則是以唇代替了贊嘆,傾吻她的胸前曲線。
屈辱代替了害怕,他是她的準?了不得算是她的新老板罷了,他有什麼權利不經她同意對她上下其手?
她的手被制住,她的腳被挾在他的雙腿中。她不想再試圖說服身前的野獸,因為他腦中只容得下,一次又一次將她的哀求狠狠地踩在腳底下。若說她先前對他有好感,這一刻,她氣得發抖的身體只求有一把刀制止他的暴行。
碑寸月說服自己佯裝軟化在他懷里,或許可以趁他不注意逃月兌。而她代價是,用盡∼切自制力接受他的唇,克制自己想張嘴咬下他耳朵的沖動。並且試著仿照他的方式回吻。
項儼的身子因她的回應而展現前所末見的戰栗,當她的舌頭靈巧的鑽進他的口中,他更是抑制不住的申吟出聲,急切的以舌圈住她的,心中漲滿一波波的情潮。
碑寸月退開她的唇,千嬌百媚的勾起笑顏,無聲無息擄獲項嚴的注意力。「放開我的手呀,我想踫踫你。」
即使是謊話,仍是讓她羞紅了臉,幾乎咬掉自己的舌頭。
項儼痴迷的望著她的嬌顏,再也控制不住的緊摟住她,吻住她的唇。
一得到自由,鞏寸月使勁推開他,成功的將愕然的他推倒在門邊。
碑寸月飛快的跑向另一邊——打開的落地窗前,直到站立在窗台前的門檻,才回頭大吼︰「你有沒想過我的感受?!」
得不到滿足的項儼,惱怒的站起身。他以往的女人,都是以他的話為天,以他的喜怒哀樂為依歸,他早忘了女人也是有感覺的動物。
見他不言不語的瞪視她,鞏寸月更為光
早知道他死性難改,再說下去有何用?!
她余怒未平的狠瞪他一眼,快步來到窗外的陽台,二話不說的縱身往下跳。
「寸月——」項儼驚駭的大叫,沖到陽台。
樓下的鞏寸月好端端的站著,听見他的叫聲,抬頭望向他,並在心底宣告這是最後一次見他。
「我會找到你的,別想逃。」見她完好如初,項儼雙手環胸,慵懶的說道。是他太心急,才會忘了二樓的高度摔不死人。
碑寸月冷笑一聲,緊抓住胸前衣服,消失在黑夜里。他居然懂她眼神背後的含意!但知道又如何,她若真要避開他,還怕想不出辦法?
首先,她得回家收拾簡便的行李,寫張紙條告訴爸爸與今杰,她到南部采訪去了。也幸好有工作帶來的方便,家人早已習慣她臨時的出差。
再來,得去見見掛念許久的曹葉婷。
這一走,不知要待到何時。以項儼卑劣的性格,必定會千方百計探尋她的行蹤。而她,拒絕成為他的另一號「獵物」。她要的愛情,他給不起,至少他永遠學不來「互敬互重」那一套,那就別想她會待在這里等他的寵幸。
她也會想過,不必離開,只需辭職避開他就好。但他不是懂得放棄為何物的人。況且,要她待在家里等他轉移目標,她會先悶死。
何必為了一只自私自利、不管他人感覺的豬委屈自己。
她在路上攔了輛計程車,直駛回家方向。
碑寸月望著車窗外快速飛掠的景物,開始有心情回味被她推倒在地時,項儼不可置信的表情。
炳,真是大快人心啊——
第九章
第9章
碑寸月費了一番工夫來到曹葉婷的家。
運氣真差啊!被令杰逮到,外加盤問了一個小時才放人。若不是她再三保證只去幾星期,到達之後一定打電話回家,恐怕他會將已睡的父親吵醒。
拎著行李,按了曹家門鈴。
「鞏小姐?要找葉婷嗎?」應門的是曹家的佣人。
「是呀,李媽,她在嗎?」
「在,怎會不在呢。只是人在,心不在……」李媽嘆口氣,領著鞏寸月經過客廳。「自從被那個人面獸心的家伙拋棄,我們家小姐又會發呆,一天比一天更瘦。老爺怕她太傷心,幫她請了一個月的假。
碑寸月暗自嘆息。
「最近她的臉色紅潤多了,就是常常呆滯的、看著手上的玉佩。」李媽領著鞏寸月來到後花園。
「玉佩?」
「是呀,看起來是很貴的玉,質地很好……」李媽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是不太懂啦,但有一次小姐的玉佩掉在地上,我幫她揀起來,模了之後覺得涼涼的……不過,還沒細看就被小姐拿回去了。」
碑寸月狐疑的拱起柳眉。是誰給的?讓葉婷這麼寶貝?
「哪——」李媽指向端坐在噴泉旁的曹葉婷。「小姐在那。」
「李媽,謝謝你。」
「不必客氣,我先進去做事了。」李媽轉身進入洋房。
碑寸月走近曹葉婷,她正低著頭端看自己的手,專心的沒注意到有人來到。
碑寸月看清楚她的手里握著一塊玉,式樣老舊,呈不規則形,碧綠的色澤如湖水般翠綠。不像是少女會買的款式,既不新穎,也難稱之為復古。她輕喚了聲︰「葉婷。」
曹葉婷驚呼,嚇掉手中的玉佩。「寸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