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寸月冷淡的頷首,當作回答。「我該走了。葉婷,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聚聚?」
「好呀、我再打電話給你。」曹葉婷開心的附和。
「項先生,再見。」鞏寸月拿起皮包,走向門口。
她的手還未踫到門把,後頭響起項儼的聲音︰
「鞏小姐,別忘記我們的約定。」
一句單純的話,從他的嘴里吐出,頓時變得惹人遐思。鞏寸月回眸一瞥,只見項聲擁著曹葉婷,暗飄春色的雙眸緊咬自己的身影不放,微笑中存著得意與……一絲令人費解的陰謀。
碑寸月試圖看出他眼神的含意,片刻後,譏嘲夠浮上她的容顏。頭也不回的,她離開了「項達」。
第二章
第2章
「儼,你和寸月姐很熟嗎?」曹葉婷偎入項儼胸膛,眉宇間盡是憂愁。縱使項儼不斷以言語、行動表示鐘情她一人。但有關他的緋聞仍前僕後繼刊載在雜志上,令她深感不安。她不願懷疑寸月姐,可是……
「第一次見面,你說熟不熟?」項儼抱起她坐進沙發,低頭親吻她潔白的頸項。
曹葉婷笑著閃躲他的攻擊,忙著討饒︰「不要玩了,有事情問你。」
項儼頭埋在她頸側,模糊不清的低哺︰「什麼?」
「你覺得……寸月姐的身材好不好?」曹葉婷試探的問。
嫌惡的感覺慢慢爬上心頭,嫉妒是女人的本能,他不討厭女人為他爭風吃醋,但拐著彎質問他可是另外一回事。最近清粥小菜吃膩了,也該換個口味試試。
項儼刻意忽視心底的感受,以著不感興趣的口吻回答︰「我沒注意。
「騙人!寸月姐人長得漂亮,身材又是公認得好,她剛剛穿的衣服將她完美的比例全展現在外。男人不都愛欣賞美女嗎?我才不信你沒注意到。」
不知見好即收是女人的通病,懂分寸、知進退的曹大小姐也深諳此道。
項儼微微起身,輕柔的梳理曹葉婷的發側,壓低的眉睫藏住不容錯辨的厭煩,語調卻帶著調侃︰
「我怎麼聞到一股酸味?」
曹葉婷不依的撒嬌。「我不管,你一定要告訴我。」
「葉婷,別鬧脾氣。」項儼有∼搭沒一搭的撥動她的發稍,淡淡地警告。
曹葉婷鼻子一皺,晶瑩的淚珠在眼中閃耀。
「你說你們剛認識不久,為什麼第一次見面就跟她訂了下次的約會?」
項儼緩緩生正身子,在兩人之間隔下一條鴻溝。他打開茶幾上的煙盒,取了支香煙含在嘴里。「波」的一聲旋開打火機,就著亮燦燦的火勢端看淚流滿面的曹葉婷。
為了己身的利益追求她,不代表他得耐著性子伺候她的小姐脾氣。他從不委屈自己,當然也不會為了屈屈一場交易擺價。
項儼眯起眼楮,厲眸眨也不眨的盯視她,直到她發覺彌漫自他周身冰冷的寒氣。曹葉婷傻愣愣的止住眼淚,從沒看過項儼對她發脾氣,他現在的氣勢教她害怕極了。
項儼為她受教的舉止緩下不悅的心情,唇角勾起的笑仿佛前一刻的不快不曾發生。「葉婷,我對你如何?」
「很好……」曹葉婷吶吶的應道,對于他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適應不良。
「和你交往至今,你曾經撞見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項儼彈掉煙上的灰,接著問。
「沒有。」曹葉婷抹干臉頰的淚痕,顫巍巍的低聲說道。
項儼不經意的一瞥,曹葉婷霎時覺得自己正處于冰點以下,渾身發冷。
「葉婷,相處一個多月,你對我的一知半解,讓我覺得很失望。」項儼捻熄香煙,舒適的靠入沙發。
「儼,你不要生氣!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我很不安,才會講出那些話。我沒有特別的意思……你不要生我的氣!」曹葉婷急切的解釋,珠淚在眼里打轉,就是不敢掉下來徒惹他不悅。
「不安?」項儼抬高眉。
「既然我無法給你安全感,我們還在∼起干嘛?」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
曹葉婷再也忍不住的吸泣,斷斷續續的懇求他。
「我好愛你,不能沒有你……不要對我這麼殘酷。我保證……我以後……不會再無緣無故吃醋了……求你不要生氣……」
女人的眼淚不值∼毛,動不動就哭的女人全是惱人的煩。項儼不自覺的想起鞏十月言語犀利卻不顯得咄咄逼人的美艷,與她說話不只是一種享受,更是刺激腦神經的最佳途逕。就不知道,她能在自己心中撐得了幾個星期。挺讓人期待的,不是嗎?!
項儼暫時壓下心中的想望,伸手撈過哭的半死不活的曹葉婷,低聲誘哄︰「好了好了,別哭了。再哭下去眼楮就變核桃了。」
曹葉婷抬起滿是淚花的臉,眼巴巴的央求︰
「我不會再過問你的事了。你不要再說要和我分手的話,好不好?」
「傻女孩,誰說要和你分手。你這麼可愛,我怎麼舍得離開你?」項儼輕吻她的腮邊安慰道。
「你說真的?」曹葉婷破涕而笑的攬緊項聲。
「嗯。」項儼不耐的保證。既然不相信他月兌口而出的承諾,何必一問再問?即使他交過的女友無數,難以習慣的仍是女人明知故問的本性。
午後的嬌陽射進落地窗,耀眼的光線∼圈圈的籠照在兩人身上,項儼半眯著眼注視外頭的景物,灰蒙蒙的天空除了他所處的八十層高建築沒有其它。君臨天肝睥睨群雄就是這等感覺嗎?
不,他的野心可不只于此……
「曹小姐呢?」季慎年奉命帶來了項與「曹氏」合作方案,四下搜尋卻看不到曹葉婷的人。
「怎麼知道她來了?」項儼隨口問道。
「剛在門口陳秘書告訴我的,」季慎年將一疊疊資料堆放在項儼面前,如同山一樣高的紙堆讓項儼皺緊眉頭。
「薪水一個月三萬五,我不相信無法找到只做事不說話的人。慎年,等會讓她遞辭呈。」項儼隨意翻了眼前的資料,頭也不抬的說道。
「別又來了。」季慎年低呼。「你一個月辭了三個秘書。再這樣下去,人事忙著應征作的秘書就夠了,哪還做得了別的事?」
「慎年,注意你的用辭。」
季慎年倏地變了臉色,生硬的道歉。「恕我失禮了,董事長。」
「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沒道理讓我們失了和氣。」項儼毫不在意的接口。「況且,之前那三位的確犯了我的忌諱。她們其一中∼位當著香港代表的面說些無關緊要的閑話,另∼位任由財務報表出現多一個零的錯誤,最後一個更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成天對我眉來眼去。你知道的,慎年,美人當前,我無法消受。」
季慎年被他捧心,一副吃不消的神情逗笑了。
「算你的理由充分。」
項儼微微一笑,指著前面堆積如山的文件。
「這堆垃圾哪來的?」
「老兄,這可不是垃圾,是你要的‘曹氏’資料。」季慎年難以苟同的撇唇,動手在桌上清出一個地方擺放報告。
「慎年,我要的是‘簡報’。」項儼提醒道。
「曹氏企業負責人提出的合作條件可行性過低,拿資料來兩個人動動腦,想想有沒有法子挽救這次的合作案。再不行,只好放棄了。」
曹老頭在玩什麼花樣,前幾天才听曹葉婷說起曹千軍有意盡快完成合作案。不過幾天時光就改變策略,曹老頭的居心何在?
「你到底把曹小姐藏在哪里,怎麼不見她人影?」季慎年眼楮溜了辦公室一圈,傾身對項儼說道。
「你似乎挺關心她的?」項聲儼揚眉,頗富興味的月兌口而出。對于女人,季慎年向來不熱衷,一連問了兩次,實在不符合他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