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是你搞的鬼,我還在想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動松企業的歪腦筋,早該料到是你!」
「別這樣說嘛!我如果早知道松企業是文哥你的,我也不會用這種手段呀!」
「不用這種手段,那是用哪一種?直接登門要錢?」
狄小子的作為已讓文生感到極度不齒。
「說得那麼難听,當初選松企業下手,也是念舊呀!想到從前松幫有情有義的日子,唉……」像在演戲般,狄小子苦著一張臉,夸張地嘆氣。
「夠了!你沒資格談松幫的義氣,你到底想怎樣?」
「好!快人快語,首先我要你手上的錢,然後你就看得到小孩。」狄小子這回收起嘻皮笑臉,露出本性陰狠的神色。
「這沒問題。」
文生二話不說,把箱子放在地上,踢到狄小子腳邊。
在打開箱子確認後,狄小子向身後打了個手勢,憶文就被帶了出來。
盡避手被反綁,還被兩個大男人架住,憶文仍是死命掙扎一點也不害怕。
「大壞蛋!放開我,你們欺負小孩會下地獄的!」他一張小嘴不停地罵著兩旁的大人。
「憶文!」
心焦的依嵐站起來想去抱孩子,但卻馬上被文生壓下來,因為四周的人馬一見依嵐有動作就立刻戒備,現在的情勢千萬不能再多一個人質。
「呵呵!不愧是文哥你的兒子呀!我可是費好大工夫才查到六年前在大嫂肚里留下的這個種,和你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狄小子本想伸手拍憶文的頭,但憶文作勢要咬他,他只好收回手。
「姓狄的,你是不是人呀?竟然這樣綁小孩!」
看兒子的手緊緊反綁在身後,手腕都破皮了,依嵐心中像針在刺。
「說的好,游戲規則第二條,給我國防部的安全密碼,我就放開你兒子。」
這讓文生遲疑了,若給了,很有可能造成國家危機。
可是下一秒他決定了。
「國防部密碼每天更換的,你要到我們公司系統查,密碼是BACK-JACK。」
就讓他去吧!只要他們的人一進入主機,一分鐘內就會被安全系統鎖在里面的。
狄小子用眼神示意身後那名松企業課長記下。
接著就叫人放開憶文的手。
一獲得自由,憶文馬上朝依嵐跑去。
「媽咪!」
「憶文快過來!」
依嵐才剛要上前抱住憶文,只見狄小子迅速拔出一只槍朝空放了一槍後指著憶文。
「不要動!你沒玩過老師說嗎?小朋友,我沒叫你動唷!」
「啊!」依嵐嚇得定住。
「憶文不要動。」一旁的文生趕忙拉住依嵐,並阻止憶文再跑。
「這樣才乖嘛!小朋友。」狄小子的笑容變得更加陰沉。「游戲規則最後一條,杜文生,你是要我對你兒子開槍還是對你?」
依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話,她驚慌地看著文生,後者的神情由驚訝轉為堅毅,這讓依嵐有不好的預感
「不……文生……不要。」
她的眼眶已充滿恐懼的淚水,直盯著他搖頭。
文生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乖,沒事的。」
他抬起頭對憶文說︰「憶文,過來吧!我是你爸爸,你缺席了六年的爸爸。」
憶文睜著圓圓的眼楮看著他。
「你是我爸爸?」他左瞧右瞧最後滿意地笑了。「對!你是我爸爸,因為我們好像喔!爸爸,我可以過去了嗎?」
「可以呀!餅來你媽這,她好想你。」
文生慈愛地招呼憶文到依嵐身邊,手上重力道將他們往旁推。
「好!我喜歡守游戲規則的人,杜文生,這次你再也別想擋我的路了。」
說完舉起手上的槍朝文生開了一槍。
文生閉上眼,準備承受即將而來的痛楚和沖擊,卻被一小小但堅決的力量推開。
「媽媽!」
听到兒子的呼喊,文生立刻睜開眼楮。
只見依嵐躺在地上,胸前有一大片血泊。
「媽的!」
眼見沒得手的狄小子正準備再補一槍給文生,但文生比他更快,拔出藏在褲管中的槍,開槍正中狄小子腦門。
四周的手下眼見老大中彈紛紛拔槍,就在混亂即將開始,早已悄悄來到屋外的警察立刻破門而入。
「依嵐、依嵐,你張開眼看我!」文生急得快發瘋了,他抱著依嵐叫喚她的名字。
「文生……還好,你和憶文都沒事。」她虛弱地睜開眼楮,看到身旁的文生和憶文,安心地露出微笑。
「該死的,你該死的為什麼要去擋那顆子彈!」
知道依嵐還沒死,文生激動地流下眼淚。
「你別哭呀!大男人在孩子面前又哭又罵髒話,像什麼樣。」
「你別說話,我帶你去醫院。」文生一把抱起依嵐往門外沖。「救護車,快!我老婆中彈了!」
「文生,我都還沒嫁你,叫什麼老婆。」
老天爺,這女人都快死了還跟他爭這個。
「你不要說話,孩子都生了,不叫你老婆叫啥?快來人!載我們去醫院!」
「爸爸,爸爸。」跟在身邊的憶文突然說話了。
「什麼?」
文生猛然回頭,盯著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
「通常媽媽太羅嗦的時候,我都會騷她癢。」
「這老爸知道,可是你媽現在不能亂動,我有其它辦法。」
說完,文生也不顧兒子在身邊,還有一堆人在旁邊走來走去,就用唇吻住依嵐。
深怕壓到她的傷口,他不敢太粗魯,只是雖保持身體距離,但他的吻卻強硬地向她索求。
他好害怕,在剛才那一刻,他以為他又要失去她了。
現在,他要用最火熱的吻,證明她沒死,她還在他身邊。
文生吻得忘我,依嵐想抗議卻發現自己使不出任何力氣。
直到一個不識好歹的聲音,不好意思地打斷他們——
「先……先生,抱歉!」
「嗚……什麼事?」被中斷的文生氣惱地悶哼一聲,回頭看見身著橘色制服的救護人員。
「救……救護車已經來了。」這救護人員很不好意思,他從沒看過有人受槍傷還在熱吻。
「該死的,快!快去醫院!」
文生將依嵐抱上車,順便把憶文也拉上來。
「依嵐,我和兒子都在,你給我挺著點,我還欠你一個名分和一場婚禮,欠小憶文一個父親,你要記住。」
「嗚……你好凶喔!我……我會的。」
這天殺的文生,她中槍了還對她那麼凶。
罩上氧罩,朦朧中,她知道她深愛的兩個大小男人都守在她身邊,讓她好好安心。
第十二章
「什麼?史丹立你說清楚,我不懂你的意思。」
辦公室里,丹尼爾在如山一般高的文件中,邊掃視內容邊簽字,但這回不得不停工作。
他怪聲怪調地大喊,似乎對伙伴的話感到不解。
「我說,我要結婚,暫時不回去美國了。」
一手拿著電話,另一手卻拉在半空中,文生像個木頭人似地直挺挺站著講電話。
「結婚?你要跟誰結婚?」
「跟我兒子的媽。」
「什麼?」
不說還好,一說嚇得丹尼爾手上那只萬寶龍鋼筆掉了下來。
這史丹立平時不假顏色,一副對女人興趣缺缺的樣子,連他都要懷疑他有同性戀傾向了。
怎麼這會兒,不但要結婚,還有兒子了。
「史丹立,你搞什麼?你什麼時候有個兒子啦?」
「我六年前就有個兒子啦!哇!好痛!」
文生驚呼了一聲,蹲在他身旁的依嵐愧疚地抬起頭。
「對不起,很痛嗎?你站好別動我就不會扎到你了。」
今天是依嵐的「嵐語」工作室的發表會,她正在幫文生把等會兒要上場走最後一款的衣服做調整。
「喂!史丹立,你到底在干嘛?你怎麼冒出一個六歲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