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開臉,意圖月兌離要搗亂地平靜的接觸。
「冷靜點,石先生,這不在我們協定的範圍之內。」她微喘著息說。
「你的需要只有男人能滿足,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代勞。」將她的臉轉向他,不由分說就攫獲住她的唇。
丹琪申吟一聲,她無法忍受這種要命的踫觸。她急于掙月兌他的鉗制,但無法移動,他的手臂就像柵欄般壓下將她困于其間,放低身子直到半壓在她身上。
他的手指緩緩地爬上她的手臂欺向抓著床單的手,拇指掃過她的挺立的加速了她的呼吸與心跳。
他握住她的手,引導她指關節放松,緩慢地扳開她手指,然後拉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他卻緊緊地握住不放,他拉著她的手侵入他敞開的襯衫中,極挑逗地慫恿她觸踫他的。
猛然意識到他在做什麼,丹琪突然感到一陣興奮充塞全身細胞。他的舌尖優閑地、試探性的勾勒著她的唇形,她得用盡全力才能控制自己的意志。那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她的肌膚,用牙輕咬著地細致的嘴,帶給她興奮難耐的震撼。
她合上眼,在他懷中松弛下來,身子變得柔軟且燒熱。突然,她驚呼一聲睜開眼,原本已無蔽體作用的睡衣此時已被拉掉,他的舌火熱地欺上她的胸部。那種難耐的麻癢略帶痛楚的感覺,是她想逃避又想抓住的,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有顯著的變化,可是最後一絲深埋在心底的理智卻在吶喊。
拒絕他!反抗他!他是個不懂「愛」為何物的男人!他們的關系只是交易,一旦得到彼此需要的目的後,他就會離開,而她將冷靜地說拜拜。
石俊凱慢條斯理地她細女敕的胸部,他的手指撫弄著她的同時,他的唇又回頭佔有她的唇。
微一側首,丹琪躲開了他的吻。
「還是跟以前一樣!」她輕聲說道。
他微微抬起身,困惑地對她皺著眉。
她淡然一笑,凝望燃燒著火焰的眸子繼續道︰「把我當成楊芷蘿?」她伸手點了點他的下巴。「上次給了我一條地的項煉,這次是不是也同樣有別的饋贈?哦,石先生。」她的笑聲宛如銀鈴般清脆悅耳。「你真的是被自己的所主宰。」
縱使她的語氣輕柔,卻掩不住話中的諷刺意味。石俊凱的雖多多少少受了刺激,但他決心不去理會,俯身逼近她想再次攫住她的唇。
「你就是這樣利用物質誘惑任何你想要的女人嗎?」她無邪的問。
石俊凱咬牙切齒挫敗地低吼一聲,他翻身下床,鼻冀翕張的怒目瞪視她。丹琪坐起身,拉起床單掩在胸前,定定地看著他。
「天殺的女人!」他咆哮道。
「我們不要再玩游戲了。我已經很累了,對你和你的其他事。」
「這不是游戲!」他咆哮。
「在我看來你只是想滿足自己的而不擇手段,我不禁要懷疑你竟然有辦法當了這麼多年的鰥夫。」
石俊凱口中吐出一連串不堪入耳的咒罵,他沒有依靠拐杖想走到壁爐前,但右腳突然瑟縮了一下,仿佛傷處又在作怪,他抬頭看見她關切的神情。
「不必跟我假惺惺!」他咆哮道。「我不是什麼跛足乞丐,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幫助你遵守諾言真教你無法承受?」
「去你的!你知道我要什麼。」
「你需要的東西正是我無法負擔起的。」她低語。
他面目猙獰地瞪視她半晌,轉身拿起拐杖和睡袍。「算我服了你!」他吼道。「我去隔壁睡,你給我睡在床上。」
當他吃力地走向臥室門時,他突然轉身面對她。「晚安,石夫人。」說完,他走出去並且拉上房門。
待一個人獨處後,丹琪並沒有沾沾自喜的感覺,她反而擔憂自己是否太過分了。???1丹琪悶不吭聲地縮在車門邊,石俊凱則眉宇深鎖盯著另一邊的窗外,黑色的凱迪拉克載著他們離開郊區。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自他們兩人上車後就沒有交談過,車廂內的沉寂是窒人的,就連空氣好像也凝滯不通。
車子緩緩地接近一幢大屋,在燈火通明的玄關前停了下來。車門被人從外打開,丹琪將手放在一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手上,他牽她下車。
她伸手撫撫裙上的皺痕。她身上的晚禮服沒有一般晚禮服拖著長長的大裙擺,裙長到她的膝蓋上,露出她均勻、修長的雙腿,精致的皺褶和白紗讓她看起來俏麗卻不失典雅,微露香肩的設計和系在腰間的紅色蝴蝶結,襯托出她身材的□縴合度。
她腦海里不禁回想起當石俊凱將這件晚禮服丟在她床上時,他所說的話。
穿上它!今晚給我穿得像個石家的女主人!
石家的女主人。她越來越覺得諷刺。
石俊凱佔有地環著她的腰,一起進入富麗堂皇的大廳,大屋的主人一見到他們立刻迎上前來。
「俊凱,真高興你今天可以來參加宴會。」女主人熱絡地道。
「謝謝。」他淡淡的說。
雍容華貴的女主人望了眼丹琪,也注意到石俊凱的手一直放在她腰上,她微微一笑,「俊凱,你不為我們介紹這位小姐嗎?」
「丹琪,我的女伴。」他輕描淡寫的說。
丹琪勉強一笑。
石俊凱為她一一介紹每一位賓客,佔有的手仍是環住她的腰,心不在焉地與友人們談笑。
此時,音樂突然響起。
「夫人,我們的曲子來了。」石俊凱向樂師頷首,並對表情驚訝的她一笑。「我相信跳慢舞我還能勝任。」
他的話教丹琪臉頰泛起些微嫣紅,「我只是沒想到你會跳舞。」
攬她入懷,他帶著她跳起華爾滋。「我不會沒用到把你讓給那些皺著眉迫不及待想跟你共舞的年輕小伙子們。」「其實你跳得很好,比最好的還要更好。」她由衷的道。
真的,他的每一個舞步都很穩,毫無痛楚不適之態,她不自覺在他懷中放輕松。
他擁著她,腳步輕移,她覺得世界上仿佛只剩他們兩人,抬首迎向他帶笑的眸子。
「我是否符合石家女主人的標準,石先生?」
石俊凱帶她轉了一個圈。「比最好的還要更好。」他沿用她的話。
「我符合你的標準了嗎?」
「如果這里只有我們兩人,吾愛,我保證我會立即證明給你看你撩起了何等的熱力。」他直勾勾地注視著她,眸里透射出來的熾熱更強調了他回答的真實性。
「那我們的協定呢?」她輕聲提醒他。
「是啊,協定。」他譏誚一聲。
丹琪咬著下唇不說話,突然,她注意到他臉上抽搐了一下。
「怎麼了?」她擔憂的問。
「該死的腿!」他啐道。
「我扶你坐下來休息。」她柔聲說。
「我堅持跳完這首曲子。」
「你不需要的。」
石俊凱突然咧嘴一笑,「我倒不反對你的照顧,例如,服侍我上床——」
「我也猜得到。」她打斷他的話。
當音樂結束後,丹琪讓他的手放在她腰上,只有少數人注意到他微跛的步履。
「要我幫你把拐杖拿來嗎?」她輕聲詢問。
「不需要!」當一對眼楮好奇地轉向他時,他降低音量,拉她更靠近自己。「我心里有更好的提議,我們回去。」
丹琪心里不自覺狂跳一下。
「我去叫司機把車子準備好,我多麼希望現在就回到家。」
丹琪的左手放在他肩上,輕輕按摩他的頸背。「對你的朋友不會不好意思嗎?」
他撇撇嘴,「他們不會注意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