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暖的陽光灑落大地的一日,葉苡菱偷得浮生半日閑地在庭院里藹著秋千,隨著擺動的幅度愈來愈大,她的心也跟著飛揚起來。
「葉苡菱!」
趁著雷蒙洽公外出時,雷筱娟在庭院中找到了令她及欲除之而後快的葉苡菱。
「原來是你。」
尋聲望去,葉苡菱看到了雷筱娟,她知道快樂的時光已經結束了。
「有事嗎,雷大小姐?」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你明知故問!」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雷彼娟的態度簡直就是傲慢到了極點。
聞言,葉苡菱愣了愣,隨後便擻了擻嘴對她說︰「大小姐沒說,我這個非親非故的異鄉客怎麼會知道?」
她這個人是遇強則強,所以對付高傲的雷筱娟對她而言簡直是太簡單了。
「哼,我跟你還會有什麼事可說?」霄彼娟認為自己委段跟葉苡菱說話已經很委屈了。
「這樣子啊!」葉苡菱不客氣地翻翻白眼。「那就恕我繼續蕩秋千,不陪大小姐你說話了。」
正好!反正她也不想跟眼楮長在頭頂上的女人說話。
「你!」一向被人捧在手心上的雷筱娟氣極
了。
「大小姐也要玩秋千?那麼我讓你好了。」葉苡菱狀似無害地笑了笑。
「你……別太過分!」
「大小姐,你好像在生氣耶?」葉苡菱佯裝驚訝地說。
「你別裝瘋賣傻,我不會吃你這一套!」
「大小姐言重了,我這人向來都是表里如一的。」
「哼,假惺惺!」雷筱娟恨不得能劃花她的臉。
「咱們果然是美女所見略同,大小姐你假惺惺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不是嗎?」葉苡菱諷刺地輕笑道。
「你以為我喜歡和你說話嗎,你也不想想自己在雷家是什麼身份?」她指著葉苡菱的鼻子大罵。
「很好,我也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反正她和她實在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多說無益。
「你給我站住!」
看著葉苡菱離去的背影,雷筱娟早巳失去大家閨秀應有的風度。
「請問大小姐還有什麼事?」葉苡菱不耐地轉過身。
站住就站住,就算是給她一個面子。
「你到底什麼時後才要離開這里?」
「你這個問題還真是難倒我了。」
「你別再裝模作樣了,你別以論我不知道你想巴著我大哥不放?」雷筱娟開門見山地說。
「既然你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了,為什麼還來問我?」她實在很納悶為何女人竟會因嫉妒變得如此丑陋。
「你!」雷筱娟目露凶光地瞪著她。「告訴你,我大哥可是雷氏企業的總裁,不知道有多少名嬡淑女對他趨之若騖,憑你這副窮酸的樣子居然也想攀權附貴,恐怕會比登天還難!」
「你很奇怪耶!你大哥想交什麼樣的朋友需要你這個做妹妹的過問嗎?」面對雷筱娟的冷嘲熱諷,葉苡菱完全不以為意,只是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她現在可以肯定雷筱娟百之分百有嚴重的戀兄情結。
「我、我只是關心他,怕他被女人騙了,尤其是像你這種貪婪的女人!」雷筱娟不想告訴葉苡菱,她和雷蒙並非親兄妹。
「那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就繼續為你大哥擔心吧!」開玩笑!她最禁不起人家刺激了,雷彼娟愈阻擋她,她就偏要接近雷蒙,好氣死眼前這個囂張的雷筱娟。
「你的意思……是不離開雷家?」雷筱娟的語氣有明顯的害怕。
「沒錯!」雷筱娟真的惹惱她了。「不過,我真的應該要感謝你的提醒,否則我也不知道雷蒙是這麼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倘若我放棄這麼優秀的男人,豈不是太可惜了。」
「我絕不會讓你搶走大哥的!」
「會不會,我們何不走著瞧?」葉苡菱似笑非笑地瞄著她。
說完,葉苡菱便轉身離開,只留下憤恨不平的雷筱娟在原地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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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不會虧待自己的葉苡菱,從不會讓負面情緒滯留在心中太久,所以她和雷筱娟言語上的齟齬,她更不會放在心上。
而現在,閑來無事只能在雷家療傷,哪兒都不能去的葉苡菱,只好在雷家佔地數百坪的豪宅里四處閑逛。
當她好不容易逛完奢華的雷家豪宅後,她決定到書房去打發午後的閑暇時光。
打開燈,葉苡菱瀏覽了下書架的分類後,便決定要拿幾本能讓自己放松心情的旅游雜志來看。
于是她看了高過她身高許多的書架一眼,便踏上書房里惟一的一張旋轉椅。
「你爬那麼高傲什麼?」洽公返家的雷蒙走進書房,在看到葉苡菱之後不禁月兌口問道。
「啊!」
踮著腳尖站在椅子上的葉苡菱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一驚,整個人從旋轉椅上跌落,不僅臀部著地,更糟的是書架上的書也因受到她身體的撞擊而掉落,一本本地砸在她的頭頂上。
「你沒事吧?」
雷蒙見狀,連忙沖上前將埋在書堆中的葉苡菱拉出來。
「我這樣像沒事嗎?」全身疼痛不已的葉苡菱慘叫出聲︰「好痛!」
她不但裙子破了,頭痛、腳痛、手痛、腰痛,連臀部也痛,最重要的是她的自尊心更痛!
「你的小腿割傷,額頭也流血了。」雷蒙仔細地檢查著她的傷勢。
「真的嗎?天啊,我破相了!」愛美的她知道自己的臉蛋受傷便委屈地掉下眼淚。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這樣會嚇著你。」看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模樣,雷蒙不禁有此自責。
「都是你,你干嘛莫名其妙地喊我!難道你沒看到我正努力地想拿那些書嗎?」葉苡菱一古腦兒地將怒氣發泄在雷蒙身上。
「我是怕你跌下來會受傷。」
「我本來不會從椅子上跌下來,這完全都是拜你所賜!」該死的男人,見到他,她非傷即血。「我的天啊!為什麼只要踫上你,我就會倒霉?」可惡,莫非是她上輩子欠他的?
「對不起。」除了這句話,他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你能不能站起來?」他溫柔地想扶她起來。
「不能!」
「好吧,那我就犧牲一點抱你起來好了!」
雷蒙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爽朗的笑容。
「這還差不多!」她一定要好好地奴役他、凌虐地,這樣她的心才會平衡一點。
「還好你不胖,要不然這張年代久遠的古董桌肯定會被你給坐垮!」將她抱至價值不菲的紫壇木桌上,雷蒙調侃地逗著她。
「胡扯,你哪只眼楮看到我胖?」她瞪了他一眼,心想反正現在受傷的人最大,所以她當然可以為所欲為。
「好好好,你非常瘦,瘦得縴合度,瘦得令人神魂顛倒!」雷蒙極盡諂媚之能事。
「貧嘴!」葉苡菱終于被他給逗笑了。
「不生氣了?」看到她破涕為笑,雷蒙也放心不少。「你等等,我去拿醫藥箱。」知女人莫若他,他當然知道她容不得臉上有一絲疤痕。
「嗯……」
葉苡菱忍著痛,頭也點得有些不情願。
不一會兒,只見雷蒙提著醫藥箱快步朝她走來,「忍一忍,可能會很痛!」雷蒙用棉花棒沾了一些碘酒,準備為她擦拭腳上的血痕。
「不要……好痛!」棉花棒還沒佔到傷口,神經質的葉苡菱便哇哇大叫。
「忍耐一下就過去了。」
「痛的又不是你,你當然可以這麼說!」
「如果能替你痛,我當然非常樂意。」雷蒙微笑地看著她瑟縮膽小的模樣。「你忍一忍。」
趁其不備,雷蒙準確地將棉花棒抹上她小腿上的傷口。
「你想謀殺我啊?」十分怕痛的葉苡菱,霎時哀嚎出聲,她那哭哭啼啼的模樣,實與哭鬧的小孩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