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煩我……」只想沉睡不起的蘇恬恬索性把頭悶在枕頭里。
「快起來!」耐心有限的宋彥豪拿開枕頭咆哮。
「啊!」饒是沉醉在夢鄉的她,也被他不小的咆哮聲嚇得彈跳起來。「你……你吼什麼吼!」她拔尖地指控。
猛地,睡意全消的蘇恬恬坐起身,眨著霧蒙蒙的水眸,看清擾她甜夢的男人。
「大小姐,你以為我很愛吼你嗎?」
居高臨下看著這個不知感激的女人,宋彥豪覺得這世界的公理已被她攪得蕩然無存。
「那……你剛剛在吼誰?」揉著發疼的大陽穴,蘇恬恬據理力爭。
喝了酒睡了一小覺,蘇恬恬覺得好舒服哦!
咦,這個優她清夢、凶巴巴不讓她睡覺的人是誰啊?
她想起來了,她完全想起這個長得亂好看一把的男人是誰了!
她跟他真不是普通有緣,前些日子他們才為了把破傘偶遇,這回竟又在葉苡菱的喜宴上踫著,而在喜宴結束不到兩個小時內,他們居然又在PUB重逢!
而據她閨中密友藍琪的私房消息說,這俊帥英挺的家伙跟她的老公沈逸以及梅君芸的老公余凱泰,三人于美國結識繼而成為莫逆之交。
听說,這挺帥又好看的宋彥豪是被眾女人瘋狂追逐的黃金單身漢,目前配偶欄從缺,欲上寶座者從速,免得日後抱憾向隅,當時的她听了之後並不以為意。
可她沒想到,他們竟會在PUB三度邂逅?
老天既然注定要讓他們相遇,她怎麼好意思再消極抗拒,將這等優質男人拱手讓人?
所以當她一進PUB,眼尖地瞧見這家伙正在吧台喝酒,她便特地挑了個風水好、地點佳的座位,在他身旁慢慢地觀察他,一面喝酒解悶,另一方面也可旁敲側擊這好看至極的家伙,會不會對自己或其他女人出手。
畢竟所有的男人皆是進化物,這是蘇恬恬的名言,誰知道衣冠楚楚的黃金單身漢,會不會在喝了酒之後變成禽獸的傳人?
不過至目前為止,所有的測試他都過關,他正如藍琪所言,是個女人緣極好卻能夠自持的君子。
照這樣看來,這家伙應該是茫茫人海中,那個可以供她無限刷卡、相貌英俊不凡、對女人體貼溫柔的真命天子,至于會不會讓她床上床下皆幸福美滿,就再觀察看看嘍!
「你是不是不舒服?還是覺得頭疼想吐?」宋彥豪擔心地望著蘇恬恬失神的水眸。
「以後沒酒量就別學別人猛灌酒!」訓誡她之後,他進了浴室擰了把濕毛巾折回來。「拿去,擦擦臉讓自己清醒清醒!」他將濕毛巾遞給她,並盯著她那雙益發有神的水眸。
「不要,你幫人家擦。」蘇恬恬嘟著唇耍賴。
「不擦就算了!」宋彥豪懶得理會蠻不講理、酒醉尚未完全清醒的女人。「大小姐,既然你酒醒了一半,人也安全的在飯店,恕我投空陪你繼續胡鬧攪和。」
「好嘛,幫人家擦臉嘛,人家我爸爸都是這樣照顧我的。」半跪在床,蘇恬恬拉住他襯衫的一角,以軟軟甜甜的嗓音哀求。
這家伙好性格哦,說不幫她擦臉就真的不擦,她喜歡!
「我不是你爸爸!」宋彥豪沒好氣地甩開她的手。
距離上班時間尚有五個多小時,送佛已送上天的他打算利用這少得可憐的時間,直接回公司小睡休息,所以他實在沒工夫應付這個美麗的小蠻女。
「唉……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在這里!
天這麼黑,飯店房間這麼大,從沒單獨投宿飯店的她可是會害怕呢。
「大小姐,我已經安全地將你送達飯店,你到底還想怎麼樣?」他斜睨著拉住他衣角的小手,然後直勾勾地瞅著她咬緊唇、楚楚可憐的玉容。
「人家……」膽子小,不敢單獨在這種鬼地方睡!
「大小姐,你到底又想怎麼樣?」宋彥豪低吼。
「別凶嘛……」他怎麼連拒絕人都那麼酷,她好喜歡這種不佔女人便宜的酷哥哦!
「有什麼話快說,別拉拉扯扯!」
「那……」他不陪她,換她陪他總成吧?
「你到底想怎麼樣?」
「就……就這樣嘍!」
話—說完,蘇恬恬欲語還休、眼波流轉,媚眼一勾,縴手一攬,摔不及防間,毫無心里準備的宋彥豪便被她拉進那張超大雙人床,展開一場纏綿排側、沒天沒地的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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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
趴在辦公桌上申吟、無精打采的蘇恬恬,一副委靡不振的模樣,仿佛被人活生生蹂躪過。
頭痛、唇痛、腿痛,還有那尷尬部位也隱隱作痛的她,實在覺得身體已不是自己的,好像被數輛砂石車輾過,要不然就是被千軍萬馬踩踏過。
這種宿醉又貪歡的後遺癥可能要在她身上纏繞好幾天。
雖然,這種仿佛被人肢解又被縫合起來的感覺實在不怎麼好受,但是她歡喜甘願,因為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那一夜和宋彥豪的纏綿激情,對她這個初嘗歡愛的女子而言確實過于刺激放縱,但那纏綿排側、令人血脈賁張的縱情夜,也不全是她的錯。
要不是那三個見色志友的風騷女人先後地棄她結婚而去,她才不會因大受刺激而買醉,繼而糊里糊涂地和宋彥豪從沒關系到有關系!
再說,豪放的一夜應該是那三個風騷女人才會做的事,而不是像她這種保守又潔身自愛的優質美女會做出的事,所以那一夜所有的月兌序演出全是情非得已,並非她天性豪放。
總之!都是那三個風騷女人間接害她失身。
而讓她在床上非常幸福的宋彥豪,害她失去一片要貢獻給來來丈夫的寶貴薄膜,更害她叫得失聲!
唉!不過誰教她美艷不可方物,才會讓男人奮不顧身爭做她的裙下臣呢!
「喂,你也差不多一點,都快中午吃飯時間,你還趴在桌上混?」一聲不響就進入秘書室的會計余茵茵嚷嚷。
「是你啊?」從自怨自艾中回神,蘇恬恬拍了拍嚇壞的胸口。「下次進來請記得敲門,要不然人家會被你嚇得剩半條命耶!」
驚魂未定,她嬌噴地責怪余茵茵。
「突擊檢查就是要出其不意,否則我哪能捕捉到你花容失色的精彩畫面?」
余茵茵得意洋洋,一點也不覺得嚇嚇公司的混中之王有何過錯。
「你好壞哦,又不是老董,干嗎突擊檢查人家?」蘇恬恬軟軟甜甜地怪叫。
言下之意是指老董都不曾、也不敢管她,這根會計部的小蒜苗憑哪一點管她這個董娘的眼線,又是一人之下、幾十個人之上的秘書小姐。
只可惜,公司里的同事大都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全把她視為上班只會講電話、修指甲,下班還得陪老董應酬交際的花瓶秘書。
起初,蘇恬恬還真的非常介意被人冠上花瓶頭餃,不過久而久之她卻習慣了,也喜歡當這種不用花什麼腦筋的花瓶。
畢竟,生平無大志的她只求一生安穩,在人心變化多端的職場中,和人勾心斗角是她最不屑的事,所以扮成能得老董喜愛又得同事友誼的花瓶是件多愉快的事呀!何樂而不為。
「誰教我是管財務的,所以我總要監控一下員工有沒有白拿公司薪水,卻做混水模魚之事。」余茵茵開著玩笑。
「別亂冤枉人,昧著良心說話可是會下地獄,到時可沒人來探監哦。」插科打譯她也是不輸人的。
「放心,我要是在地獄,大美女你也會陪在我身旁!同事一場,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大美女你。」余茵茵禮尚往來地回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