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啦,吼那麼大聲?」耳朵差點被震壞的溫婉柔好不容意回神。
「你已經失神一個鐘頭了,不吼吼你,你的魂都不知飛到哪兒!」藍琪暗暗為不對勁的好友擔心,她索性關掉麥克風,並將銀幕的音量調至最小。
「算了!看在你是個孕婦的分上,不跟你計較了。」溫婉柔沒力的瞟藍琪一眼,眼神也沒以往的剽悍。
「咦,溫柔是鬼上身了嗎?怎麼可能變得那麼仁慈?」葉以菱露出一抹淘氣的笑容,故意喊著她討厭的綽號。
葉以菱以為她是為了家中的變故而心情不好,所以故意逗她開心。
「媽的!別亂改我的名字。」被老爸取成「溫柔婉約」的惡心名字就算了,這些同學沒事還取這種與她本人大不相同的討厭綽號。
「喂,你有點風度好不好?別再我們面前出口成‘髒’!」葉以菱最受不了女人說粗話。
「就是嘛,寶寶乖哦,別听溫阿姨胡說八道,把剛剛听到的都忘掉。」懷孕八周也最重視胎教的藍琪,低下頭哄著肚里的胎兒。」你是懷孕還是腦中長瘤變笨了?我說我的口頭禪,關寶寶什麼事?」溫婉柔感到好奇。
「就是呀,你放一百個心好了,就當她放屁,不會影響你的胎教的。」視小孩為天下最可怕魔鬼的葉以菱,一語雙關的對兩個同學諷刺。
「葉以菱,你也說髒話耶!」為了寶貝胎兒,吃著酸梅的藍琪不得不提出指控。
「吃你的酸梅啦,孕婦!」跟溫婉柔杠上的葉以菱狠蹬她一眼。
「好嘛,我閉嘴。」為了不被戰火波及,藍琪乖乖的繼續假裝乖巧。
唉!她的好同學就是那麼愛吵,見了面不吵好像不過癮渾身不對勁似的!面這種場面要是大月復便便、說話尖酸的梅君芸能來就好,要不然月兌線少根筋的蘇恬恬來參一腳也不錯。
她敢保證,那兩個反應無與倫比的女人在場,場面一定會比現在火爆好幾倍,只可惜她們有事在身不能來!
所以,她只好吃酸梅隔著沙發觀戰,誰也不幫,免得掃到超級台風!
「喂!你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女人,自己也說粗話哪有資格說我?」溫婉柔毫不客氣地反駁葉以菱。
「放屁乃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它不是什麼粗話,同學?」葉以菱一副溫婉柔已經無可救藥的樣子。
「跟你說話真是降低我的氣質水準了!」她睨著溫婉柔。
「哈!你最有水準、最有氣質了,所以才能寫出那種超黃A書!」溫婉柔挑了挑眉諷刺道。
但不能否認的,她了解的性知識和性姿勢,有一半來自葉以菱寫的言情小說,雖然她超愛看她寫的言情小說,但絕對不會說出來,免得讓這自以為氣質、水準高人—等的黃色天後太驕傲!
「什麼叫作超黃A書?我的書寶寶只是纏綿悱側!」葉以菱不滿的哇哇大叫,「不知道是誰,每次都以暴力脅迫我一定要送她書,而且如果那本書沒有激情的劇情,就直說不好看?」她斜睨著氣得牙癢癢的溫婉柔。
「媽的!誰說我愛看床戲?」溫婉柔漲紅著臉。
「喲,惱羞成怒啦?愛看就愛看,何必假惺惺、假道學!」都臉紅了,還嘴硬的說自己不愛看,那樣子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食色性也!勇敢的承認,她又不會笑她。
「論假道學,性經驗多得像座山,寫那種A書的人比較像!」
「誰說寫那些情節就得經驗豐富?」葉以菱深覺不滿,她快氣炸了,暗暗懷疑怎麼會如此倒霉,交了這種沒知識、沒大腦的同學。
「我看真正經驗多的人是你吧!熱得要命還包得密不通風,肯定和你那個酷面總裁,做了不可告人之事才得欲蓋彌彰?」眼尖的她,從溫婉柔越來越嬌媚的神情中發現端倪。
「對耶,婉柔不是最怕熱?攝氏三十幾度的天氣怎麼會穿長袖?」原不插手管事的藍琪,也跟著起哄。「你的酷面總裁對你真好,不僅幫你清償債務、照顧溫爸爸,還讓你很‘性福’哦!」她曖昧的眨眨眼。
「媽的,你少三八了!」溫婉柔粗魯的將她貼過來的美麗臉龐推回去。
「對啦,要耍三八,回家找你的沈逸去,這里沒人會理會你發神經!」葉以菱也跟著炮轟藍琪。
為了逼供,葉以菱這時候和溫婉柔站同一陣線。
「討厭!」藍琪嬌嗔萬分,但她一點也不在意同學的嘲弄,只想知道個性最男性化的溫婉柔是如何擒住冷面酷哥?
「婉柔,人家好想知道你跟那個酷哥的風流韻事,快點告訴人家嘛,拜托!」藍琪懇求著。
「是呀!你都被人家吃了,他到底要不要負責?不負責的話你可以告他始亂終棄!」
視男人為低等動物的葉以菱,向來對他們嗤之以鼻,因此不會把他們想得太美好。
「快說嘛,人家想听你們浪漫的戀愛史!」藍琪拉著溫婉柔一臉期待。
「是呀,快說,萬一你的酷哥總裁不娶你,我們才可以為你討回公道!」葉以菱也真誠的附和,親熱的拉住溫婉柔的右手。
「你們干嘛那麼八卦?」左右被扯住的溫婉柔垮著臉,一個頭兩個大,苦在心里口難開。
但為了杜絕這兩個八卦女的糾纏,看來她只好編一些美麗浪漫的故事,免得讓她們知道她竟淪為嚴皓天的情婦!
「為什麼‘益大’會被捷足先登?」
冷眼看著會議桌旁的主管人員,嚴皓天蹙著眉責問嚴氏企業首件失利的投資方案。
「報告總裁,‘益大’本來對我們提出的投資案很滿意,不管是我們提供的軟體、硬體方面和營余分配,‘益大’都沒意見,可是哪知跑出一家條件比我們嚴氏還好的程咬金,所以就……」
昂責此項業務專案的李經理滿頭大汗的解釋,他害怕總裁一怒之下裁撤他所屬的部門,惶恐—的他投了個求救的目光給江烈,然而江烈回給他的是愛莫能助,所以他更是急得冒冷汗。
「被人搶了業務還不知道對手是誰?」
嚴皓天非常不滿李經理韻說詞,但他仍然面無表情冷酷以對,只是以譴責的銳利目光掃視著他。
「總裁,我們嚴氏企業本采就勝券在握,是那家剛竄起的‘凱達’太了解我們公司的作業方式,還有公司營運的底線,我們才會大意失荊州。
饒是公司元老的李經理,見了嚴皓天那嚴厲的目光也會緊張起來。
「你的意思是你的部門人員泄密?」嚴皓天投以更苛責的目光。
「不、不是!」李經理恨不得收回剛剛不經大腦的回答,「我保證我的部門人員絕不會做這些偷偷模模的事!」天啊!他簡直是在總裁面前自找麻煩。
嚴皓天的唇角浮現譏諷之色。
「不管公司內部有沒有商業間諜,關于‘益大’的案子,你好好檢討失敗的關鍵,三天之後給我一個書面報告。還有,希望以後李經理經手的案子,只準成功不準失敗!」
「是……是的,總裁!」
傻眼的李經理沒想到冷面總裁會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放下心的他感激的離開會議室。
「找幾個名目將林凱以前的跟班調至總務部,如果有不服的人就裁了他!」沉思了半晌,嚴皓天才緩緩的開口吩咐江烈。
「大刀闊斧了,總裁?」江烈吹了聲口哨。
「人不犯我,我絕不犯人!既然有人在嚴氏企業待得不耐煩,我何必客氣?」點起煙,嚴皓天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