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為何會和老得可以做她爸爸的陳添福在一起?
他們又是何種關系?
陳添福似乎感染到他們一觸即發的詭異,連忙陪著笑臉緩和滿室怪異的氣氛。
「雷總認識小茵茵?」
「小茵茵?」
雷明皺著眉對陳添福對邵茵的稱呼感到不滿,他瞥了咬唇不語的邵茵一眼,決定听听陳添福怎麼介紹他熟悉的邵茵。
「是呀,小茵茵快叫人!雷總可是大人物,你可要好好的替我招待。」陳添福一臉的奉承諂媚。
「雷總好,請多多指教。」
無奈之余,邵茵只好硬著頭皮打招呼,閃爍的神色更教雷明猜疑。
「小茵茵很漂亮,身材又一級棒吧?她也是從台灣過來的,語言能力很強,會說英文、泰文、中文。雷總在泰國的日子,若是有我招待不周的地方,就由小茵茵陪伴招待!」
听著陳添福的陳述,雷明銳利的眸子在邵茵的眼中捕捉到一股如釋重負。
不過,事情沒那麼簡單,他還沒听到重點。
「陳董,如此照顧小弟,實在太見外了。不過您是從哪兒發現這塊寶的?」雷明佯裝自己有極大興趣。
陳添福听了呵呵大笑,暗自竊喜找對了人服侍雷明。
「她呀,是曼谷伊莉莎歌劇院的紅牌,雷總可別小看小茵茵!別人表演都是對嘴唱唱,她可是曲曲現場演唱,歌聲好听得沒話講。」
陳添福對邵茵稱贊有加,好像與有榮焉似的。
「陳老板,別再說了!」邵茵忙著阻止。
「在雷總面前,何須遮遮掩掩?」
對于陳添福的介紹,邵茵難掩尷尬,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一方面她感謝雷明沒有當場拆穿他們的相識,另一方面她也察覺雷明的改變。
雷明變了!他變得更成熟干練,渾身散發出難擋的魅力,眼神有些沉郁,但沉郁得迷人。
而從雷明眼里,邵茵看出他的震驚,可是她除了難堪還是難堪,又能如何以對?
「伊莉莎歌劇院?該不會是享譽國際的……」人妖歌舞廳?她怎麼會在那種地方工作?
雷明不再只是震驚,他已分不清自己的情緒是憤怒還是駭然。
他不知道應該要狠狠的吻住邵茵,抑或是掐死她?
「雷總很訝異是吧?你放心,我怎麼會高薪安排個假女人在雷總身邊?雷總不要擔心!」一臉賊笑的陳添福,神秘兮兮的咧著嘴說。
「是嗎?」雷明嗤道,但看向邵茵的眼光是陰沉而略帶譴責的。
「是與不是,雷總自個兒發現不就成了?」陳添福曖昧的說道。「再說,當個高級伴游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差事,小茵茵能陪伴雷總算是她的福氣。」
言任眼前的兩個男人評頭論足、說長道短,邵茵逼自己不去受他們的影響。
情「雷總,我的安排不錯吧?」陳添福滿含婬欲的瞄著邵茵。
小雷明高深莫測的一笑,瞅著邵茵不語。
說忍無可忍的邵茵終于打破沉默,提醒他們應該辦正事,別再繞著她的話題打轉。
獨「陳老板和雷總是不是要討論一些方案,要不要我到樓下走走,以免打擾到你們的討論?」
家邵茵斜勾紅唇,臉上沒有半點生氣或是困窘的表情,投向他們的眼神是嬌媚無比的,然而看在雷明眼里卻是直教他火冒三丈。
「不用!你在這里根本不會妨礙任何事。」雷明冷笑,言下之意,似乎是她太過抬舉自己了。
「你!」
已走到門口的邵茵,轉過身對著雷明假笑,感受到他明顯的輕蔑。
不解他們兩人的暗潮洶涌,陳添福只是一味的加油添醋。
「對對對,雷總說的對!你就留下來為我們煮些茶,跑跑腿、服務服務,等會兒再一起去用晚餐。」
「當然,你們兩位最大,怎麼說怎麼是。」
邵茵搖曳生姿的走回內室,放下皮包的她,心中可是氣到極點!
不知過了幾個小時,邵茵也不曉得為雷明和陳添福煮了幾壺咖啡、女乃茶。
累極了的邵茵靠著沙發,雙手抱著抱枕睡著了,甚至連陳添福和雷明開門離去也不知道。
送走陳添福的雷明,立刻翻閱了飯店所有的旅游指南。
當他飛快的找到想要的資料後,他便鐵青著臉取了資料回到套房。
砰的開門聲吵醒了沙發上的睡美人。
邵茵睡眼惺忪的眨眨眼,像只偷懶小貓似的伸伸腰,那懶洋洋的媚態,讓雷明更光火!
他不曉得撩人的邵茵是否還心系于他,或者早已忘了他?
還有,她真實可人的嫵媚,又有幾個人嘗過?
「你終于醒了!」雷明粗聲惡氣的嘲諷。
捶捶僵硬的腰背,邵茵懶懶的一笑。
「雷總,你們談完了?想到哪里用餐?」
「陳董先回公司了,我們哪里都不去!」
雷明氣急敗壞的提醒,咬牙切齒的告訴她現在房里只有他們兩人而已。
「那麼我們也是要吃飯的,是不?」邵茵若無其事的建議,她故意忽略雷明隱藏的怒火。
「吃飯?現在我只想好好的教訓你!」雷明眯起眼眸,一字一字恨恨的咬牙說出。
邵茵無辜的聳聳肩,噘起唇無奈的輕斥,「不吃就不吃,火氣干嘛那麼大?等會兒我買些椰子汁給你消消火,雷總。」
「雷總?你敢再叫一次看看?」抵坐在沙發上,雷明怒不可遏的提醒他們之間的過去。
往事已矣,邵茵不想再回憶痛苦的過去,她倔強的瞪視雷明,不發一語。
「你看看這是什麼鬼玩意兒?」
雷明將手中的旅游指南摔到她身旁,上頭剛好有幾頁是介紹伊莉莎歌劇院的資料,而上頭更刊登出幾位出色演員的劇照。
其中,邵茵就佔了好幾張。
劇照上的她,張張穿著撩人清涼,曼妙窈窕的身段一覽無遺。
平心而論,不管她化身為妖艷的中東舞娘或是泰國嬌貴的公主,抑或是古代艷麗無雙的嬪妃,在在都誘惑、意婬任何有血有肉的男子,令他們血脈僨張得想啃噬她的性感。
尤其她身處在異色的舞台,和那些假女人相處,周旋在觀光客中,她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和異樣的眼光。
他為她心疼,也為她難過。
「它不是什麼鬼玩意兒!它是我這三年來的心血和認真。」邵茵無法承受雷明的譴責和輕蔑,賭氣的先發制人。
「心血和認真?簡直荒唐至極!」雷明怒斥,瞪著她那張倔強的小臉。「你什麼樣的工作不好做?偏去和那些人妖窮攪和,出賣色相、袒胸露腿給眾人看?還有,現在又當起伴游小姐?你到底知不知羞、丟不丟人?」
深覺被侮辱的邵茵氣得推開雷明。
她薄得不能再薄的自信和自尊,又再一次因他而被撕裂。
「我不偷不搶不犯法,你憑哪一點說我丟人?」
邵茵蜜金色的雙頰因憤怒而泛紅,忍著淚不讓它掉出來。
「人妖又如何?他們每一個人都純真善良,靠自己的能力在惡劣的環境謀生,只是方法不同罷了!況且,要不是有他們救濟我,教我唱歌表演,我早已客死異鄉。至于當伴游小姐,這是頭一次!」她對著雷明吼叫。
「你可以回台灣,回來找我。」
「我們又非親非故,憑哪一點要我去找你?」
雷明因她這句話,猛地燃起他亟欲壓下的怒火。
「非親非故?」雷明生氣的抓住她的雙肩,「那麼那一夜,你到我房間獻身又算什麼?」
「你說什麼……我听不懂。」邵茵面帶潮紅的別開臉。
「別裝胡涂!三年前的那一夜,我抱的是你。一次又一次佔有的是你,在我身下嬌吟吶喊我名字的是你,說有多愛我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