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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卑情婦 第1頁

作者︰瓅菁

暗戀瓅菁

千年的諸多束縛,許多女人必須背上無形的枷鎖。

因為既是婦女就要有女德,成全別人、犧牲自己才是好女人。

想愛不敢愛,有話不敢說,有過必先攬,有功必承讓,成全別人的幸福和快樂才是人人稱頌的嫻淑女人!

殊不知有多少女人是人前微笑,人後咬牙含淚?

經過環境和時代變遷,女人身上的枷鎖被解套了。

女人可以溫柔可人,也可以果敢堅強。

她可以是個小鳥依人的小女人,更可以是個勇于做自己、有智慧的女人。

想要幸福,就要努力爭取,當然這是以不破壞別人的幸福為前題。

墜入愛河、兩情相悅是美麗甜蜜的,偷偷戀上一個人是痛苦的,看著心愛的人與別人結為連理更是苦澀難抑的。

想愛就說出來,想幸福必須行動,倘若失敗了,就算是無緣嘛,沒什麼大不了。可如果連嘗試都不敢的話,豈不讓機會從指間白白溜掉?

聰明的好男人與好女人,還不照過來?也許在您身邊就有適合您的人哦!

第1章(1)

冷風刺骨狂雨連天,又是一個典型的冬雨天氣。

正走出辦公大樓的雷明,及時閃過疾馳而過的車輛濺起的一片水花。

老天真幫忙!

缺水的夏季,雷聲大雨勢小,濕冷的冬令,驟雨卻不斷。

一連下了五天的大雨,即便有再好的性子,也會被濕冷的雨水給影響。

已好些天不曾好好歇息的雷明,蹙著眉頭壓下不耐,在辦公大樓前等著司機駕車前來。

寒冽的冬夜,街道上除了歸心似箭的車輛外幾乎沒什麼人,不復白天的車水馬龍,空空蕩蕩的街道就像他的心。

白天,繁忙公事讓他忙碌不已,一刻也不得閑。

夜晚,無邊的空虛寂寞纏繞著他和自己的影子。

與大哥雷斯共同接掌「雷氏企業」已六年,日復一日,年年如此。

難道這就是他想要過的生活?

不,他一點都不想要!

他唯一想要的女人,大哥雷斯已奪走,而且泰半還是他拱手讓人。

天殺的!他幾乎要痛恨自己的偽善和大方……

這不知是第幾次,雷明這麼問著自己。

當然,如同往常,責任和義務戰勝了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慢慢的,那個斯文有禮、沉著鎮定,脾氣永遠溫和為人著想的雷明又回籠了。

「總經理,對不起,來晚了!」

司機小何恭敬的撐著傘打開車門,一連說了許多類似道歉的話,但疲憊的雷明似乎一點也沒听進去。

進了車,雷明冷漠的閉上眼養神,不若往常會和小何寒喧。

「總經理,您要到陽明山董事長那兒走走?還是回到您的寓所?」小何一臉奇怪的從照後鏡看著反常的雷明。

他為脾氣風度極好的總經理開了六年的車,從沒看過他心情如此低落。

不知總經理是為何煩惱?看來今晚,他得事事更細心才是!

「總經理?」雷明的沉默令小何再次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回陽明山!」睜開眼,雷明冷淡的回答,並以眼神暗示小何別多事,專心開車。

「是。」小何並不遲鈍,連忙目視前方專心駕駛,不敢再胡亂臆測。

許是心情的低落被人窺知,雷明煩躁的燃起煙,微開車窗,沒有焦距的注視一閃而過的街路。

他不是最善于控制情緒的嗎?

今晚的他到底怎麼了?

雷明深吸一口煙後,突地襲來的懊惱讓他把未熄的香煙往車外一丟。

忽地,眼力極佳的雷明似乎看到了什麼,他命令小何停下車,不顧他的詢問獨自撐傘奔入雨中。

停下腳步的雷明,已站在路口的轉角處。

一個全身濕透狼狽不堪的少女,抖著身軀縮在走廊停放的機車旁,她的腳下散落一地包裝精美但花瓣凋落的花束。

少女懷著懼意,抖著手環住濕淋淋的衣衫,害怕的目光迎向站在她面前的陌生人。

「花被雨吹壞,不能賣了,你要做什麼?」少女拉緊衣領,恐懼使她險些說不出話來。

言雷明盯著少女蒼白的臉龐和盛滿驚嚇的大眼。

情少女那惴惴不安、惶恐驚懼的模樣,讓雷明猛地想起深烙在他腦海的女人,冷不防的,他的心緊緊地一沉。

小「別害怕!」

說雷明急于安慰她,情急之下卻沒想到在暗夜中,他對她而言完全是個陌生人,更可能是個欺弱的壞人。

獨「你別過來,否則我會大喊救命,警察……很快就會過來的!」少女尖聲嚷叫,嚇得花容失色。

家「我不是壞人,你別怕。」

在少女的尖叫下,雷明顯得有些尷尬狼狽,他不禁要問自己為何要停下車奔向這名少女。

「你到底要做什麼?」少女鼓起微乎其微的勇氣,睜大懷疑的眼眸瞅著眼前的陌生人。

雷明被少女問得啞口無言。

是啊,他到底要做什麼?他與她本就素不相識,甚至連萍水相逢也談不上。

今晚的一切似乎都月兌了軌,失去了控制。

「我……買下那些花。」

「先生,那些花壞了……」

少女訝異,眼眸中初次展現友善。

雷明未待少女的話說完,便從皮夾抽出一疊鈔票。「拿去!夜晚的治安不好,快回家!」他順道塞給她干淨的手帕和遮雨的黑傘。

「先生?」

愕然半晌的少女,回神後才發現自己手上多了好幾樣東西。

「先生,我不能收你的錢。」這種變相的施舍她不能接受!

「快回家!」在大雨中急奔的雷明,轉身揮揮手後,淋著雨奔向街道的另一頭。

「先生……」

少女怔怔地看著陌生人的背影,愣愣的握著手上的東西,脆弱的堅強化為淚水迅速的奪眶而出。

賣完最後一束花,邵茵終于在冷清的夜回到家中。

一開門,刺鼻的檳榔味和煙味直撲而來。

「爸,媽,我回來了。」

望著滿屋子的杯盤狼藉和煙蒂檳榔棄置一地,以及三桌正專心方城之戰的叔叔阿姨們,邵茵蹙著眉盡量的視而不見。

「小茵,廚房還有飯菜,吃完了別忘了幫弟弟裝便當,碗筷順便洗一洗!動作輕一點,別把弟弟吵醒!」

陳菊英從麻將桌前抬起頭吩咐女兒,而邵旗的眼皮卻連掀也沒掀。

邵茵咬著唇勉強的應諾後,疲憊的她拖著無力的腳步,準備吃一頓過了用餐時間的晚餐。

又累又餓的邵茵還有一堆的功課沒寫,她懷疑自己是否還有多余的體力去做家事?

「錢呢?拿來!」

邵旗胡了牌,吐出磚紅色的檳榔汁液後,猛地叫住邵茵。

從小就懼怕父親的邵茵趕緊從背包中拿出賣花所得,免得父親又亂發脾氣,藉故打人。

「就這些?」拿起鈔票數著的邵旗不滿的問道。

「今天……生意較差。」邵茵囁嚅的看著他,「爸,明天要交班費還要買參考書,可不可以給我二千元?」

班費及書本費她已拖欠好幾天沒交了。

「買書!?你沒看見老子在打牌?就是你這賠錢貨一天到晚要買書念書,老子這陣子才一路背到底,輸個精光!」

邵旗咒罵了幾句髒話後,不分青紅皂白地便給了邵茵一記耳光。

「爸……」捂住熱辣的臉頰,邵茵委屈的落下淚來。

「還哭!你要哭衰老子?」邵旗拳頭和吼罵齊下。

哭成淚人兒的父親不明白爸爸為何老愛打罵她,無論她如何的听話順從,總不能贏得他的歡心,懦弱的母親更不敢明目張膽護著她。

有時,她真懷疑自己是否是父母親生的小孩?否則父母對她和弟弟為什麼有天壤之別的待遇?

「心情不好,干嘛打孩子出氣?」陳菊英連忙打圓場,使了個眼色要邵茵先進房躲避邵旗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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