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被這種人渣給凌辱,她寧死也不願屈服。
可是,她還有美好的人生旅途未走,不可輕易放棄生命呀!
但在這荒郊野地,有誰能來救救她?
第八章
「Les,你要去哪里?等等我嘛!」穿著高跟涼鞋,丁筱葳吃力的追上對她不理不睬的雷斯。
「你要跟就跟,別羅嗦!」雷斯深邃的黑眸閃著慍色。
午餐時,黎若芸和丁筱葳皆未出席,令他的眼皮不由得直跳。
再加上現在丁筱葳比平時續人十倍的功夫,他更肯定事有蹊蹺。
度假山莊的里里外外快被他翻遍了,就是不見黎若芸的人影;不知何故,他的心老是惶惶不安,所以他得趕緊找到她才會安心。
「你又要去找黎若芸?」丁筱葳看他著急的模樣,心中暗暗詛咒黎若芸最好出事。
「是與不是,都與你無關!」雷斯已懶得理她,徑自尋找著黎若芸。
「別……別走那條路。」看他走進森林小徑,丁筱葳驚慌的阻止。
十分鐘前,她才由手機收到胡霸的訊息。
胡霸告訴她,他已經盯上落單的黎若芸,而他就是由這條人煙稀少的小徑跟蹤上的。
事到如今,她怎麼可以功虧一簣地讓雷斯走進這條小徑,破壞她的好事?
「為什麼?你是不是隱瞞我什麼?」雷斯的眸光透著狐疑,直視她慌張的神色。
怕被雷斯看透心思,丁筱葳避開他判官似的眼神。
「沒有……我哪有什麼事隱瞞你?我的意思是要踏青賞景,何必到沒人的荒郊野外,挺危險的。」
「我有說我要踏青賞景嗎?」丁筱葳的閃爍其詞,讓雷斯的狐疑加深許多。
「沒有。」丁筱葳欽下眸光,閃躲雷斯嚴厲的詢問。
「你最好別瞞我任何事,否則說謊的代價你不會想嘗的!」雷斯眯著不悅的眸子,皺起眉警告她。
「Les。」丁筱葳瞠目結舌,愣愣地看著雷斯的狠勁。
冷哼一聲後,雷斯撇下糾纏不清的丁筱葳,加快腳步往小徑走去,他的警覺性也隨之提高,生怕稍一閃失便錯過了黎若芸。
「Les,別走那兒,我們去別的地方嘛。」丁筱葳狼狽不堪的追在他身後跑。
完了完了,那個死胡霸不知把事情辦妥閃人了沒?要是被雷斯逮個正著,事情不就穿幫了?
「別吵!好像有人喊救命。」沉下臉,雷斯要她噤聲,他仔細听著模糊不清的聲音。
「Les,我們別多管閑事,快點走……」越來越清楚的呼救聲,讓她心虛的支支吾吾。
「是芸芸!你快點打手機到山莊求救!」
听出是黎若芸的聲音,雷斯沒心思看清丁筱葳慘白的臉色,匆促交代後便忙跑向聲音的來源地。
千鈞一發之際,雷斯揪開壓住黎若芸的人渣,陰狠的甩開胡霸。
「你是什麼東西?活膩了,敢管老子的好事?」摔疼的胡霸,光著上身只穿著內褲地從地上爬起來。
「雷斯!」驚惶失色的黎若芸,狼狽地投進雷斯的懷抱,沾染污泥的蔥白小手緊緊的攬住他,渾身發抖的她淚如雨下。
「別怕!我來了,沒事的!」
忍住不舍,雷斯解開她手上的皮帶,月兌上的薄外套,迅速的包住她衣衫不整的嬌軀。
「別怕別怕,我會保護你的。」雷斯輕聲的安慰在他懷中花容失色、戰栗不已的黎若芸。
他一定會替她討回公道,讓眼前猥瑣的人渣付出慘痛的代價。
「雷斯……」黎若芸在他懷里哭哭啼啼的要求,「他欺負我,替我揍他!」驚魂未定的她,仍堅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放心,我不會讓人欺負你的。」小時候如此,此時亦然。
放下她,雷斯目露凶光、咬牙切齒地盯住倉促穿衣的胡霸。
「你……混哪條道上,報上名來,竟敢管我胡霸的好事!」長褲才穿一半,胡霸叫囂的聲音顯得略遜一籌。
「喂,你別過來。」拉著外翻的褲管,胡霸懾于雷斯陰沉的氣勢直往後退。
「很好,自己報上名,免得我麻煩!」雷斯不屑的嗤道,扎實的拳頭也隨之而出。
「小人,我褲子還沒穿好,你就出手?」光著上身和一只腳的胡霸,重心不穩的險些倒栽蔥。
「小人!那不正是你的名字?」揪住他,雷斯又送上不客氣的右勾拳。
「我的牙齒斷了。」臉頰挨了鐵拳的胡霸嘴角流著血哀叫。
「才牙齒斷了而已?太便宜你了!」雷斯憤恨的一吼,握緊右拳狠狠的擊中他的月復部,「欺負女人,你真有本事!」健壯的長腿一踢,不偏不倚的踢中他的重要部位,憤怒讓他的勁道增加了幾分。
「啊!」慘叫一聲,胡霸痛得跪了下來。「你好狠,竟然想要踢斷我的命根子。」冷汗直流的胡霸,跪在地上耍不出威風來。
雷斯邪佞的一笑,那笑令人毛骨悚然。
他是打算讓這個人渣絕子絕孫,但不是經由他的手。只要他吩咐下去,自然有人代勞。
「月兌下長褲留下衣服,滾!」雷斯陰沉的命令斗敗的胡霸。
「月兌……」月兌下長褲,光著全身只穿一條內褲,那跟果奔有什麼兩樣?
「月兌不月兌?」雷斯準備送上殘酷的另一拳。
「別打,我月兌,我月兌!」忍著痛,胡霸不敢在老虎嘴上拔毛,他像只被拔完毛的公雞,別扭的站在雷斯眼前。
「還不快滾!」
雷斯的嗓音使人發顫。
「是、是。」顧不得羞恥,胡霸赤身的狼狽逃跑。
冷冷的睨著逃跑的人影後,雷斯轉向黎若芸,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心疼她受到的傷害。
「雷斯,我好怕你沒來救我……」在他懷里,黎若芸所有的委屈化成成串的淚,哽咽的向他傾訴。
「我在這兒,沒事了,不怕!」他輕聲細語溫柔的安慰著她,也深深的自責著。
雷斯看著她淚痕交錯的臉龐、驚惶失色的花容以及瑟縮在他懷里瘀痕累累的嬌軀,令他心痛不已。
他知道,自己將再也斬不斷和黎若芸的情絲。
「芸芸,洗好了嗎?」在黎若芸房間等候的雷斯,不知已敲了幾次的浴室門。
沒見著她恢復元氣活力十足的模樣,他沒法放心的離開。
「芸芸,你再不出來,別怪我進去拖你出來!」
無論他如何的誘導,黎若芸仍然鎖在浴室里不肯出來,他真怕她會因那禽獸的暴行而想不開。
「芸芸——」雷斯既心疼又擔心地再次隔著門板敲門喊話。
依然沒有等到回應,雷斯正準備破門而入,倏地,浴室的門被打開,一張淚如雨下的嬌顏出現在他眼前。
「雷斯,我好髒……怎麼辦?洗都洗不掉!」
雷斯懸浮在半空中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但隨即又驚愕的看著她紅腫到快月兌皮的肌膚,他心疼又不舍的抱緊她。
如果他沒憑著直覺找到她,那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傻瓜,這些瘀痕過些時候便會消退,你又何苦虐待自己?再說那些不愉快都過去,你也幸運的沒事了,對不?」雷斯緊緊的擁她入懷,撫著她的長發,喃喃地安慰。
「不,我好髒,好髒的!」黎若芸在他懷中哭得不能自己。
「沒有,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他激動的抓住她顫抖的雙肩,心中暗暗發誓會痛宰那個畜生人渣。
「那、那你會不會嫌棄我?」黎若芸抬起淚痕滿面的容顏,無助的問。
雷斯看著傷心幽怨的黎若芸,恨不得將她烙進心坎里,但她的身軀她的靈魂都屬于雷明,于情于理他沒有任何資格。
「為何不說?」雖然錯不在她,而她也安然無恙,但是她最在意雷斯的想法,她不想在他心中留下一絲一毫的污穢不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