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莎妮傻得落人了圈套。「既然你早就知道,何必尋找開心?」
「謝謝你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狂沙唇畔逸出了致命的笑容。「果然是弗雷德沒錯。」
「你——」莎妮一咬牙,別過頭去。「好!算我傻。」
「你以為弗雷德會來救你?會為你報仇,」狂沙甚是可惜地搖了搖頭。「你以為他為什麼跟你在一起?你也不過是他尋求財富的跳板而已。」
事實上,弗雷德私自竊取黑氏企業的財富早巳不是一、兩天的事,狂沙原想辭退弗雷德,問題是狂沙的父親尊尼不肯。理由是因為弗雷德的父親是尊尼的左右手,尊尼要狂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將那些金錢當作是送弗雷德父親的感謝金。
狂沙本來也以為弗雷德應該能夠滿足,畢竟那些錢不是小數目,沒想到弗雷德動的竟是這樣的腦筋!
莎妮已經被狂沙的話激得無法言語,久久才道︰「你有什麼立場說這些話?你又不是弗雷德。」
「那你就傻傻地等他到無人煙的沙漠來救你吧。」狂沙伸手招來已經趕到的手下。「帶走她!」
「你想做什麼?」莎流終于無法忍受地喊出聲來。
這個可怕的男人,究竟會用什麼方法來折磨她?
狂沙輕輕笑了。「我能做什麼?我想,將你和弗雷德兩個人一塊兒送到廣大的沙漠,去接受我曾經遭受過的挑戰,應該是件挺有趣的事吧!」
兄莎妮似乎松了口氣,他微笑地補充道︰「還有,衣服會是我唯一允許你們帶去的身外之物。」
「你——」天哪!這樣她不死在沙漠,也算是奇跡一件了。
「對了,我還得謝謝你在這里出手,讓我不必到外面去跟你攤牌。」狂沙對被架著而漸漸走遠的莎妮說道。
本以為跟戀戀要短暫分離的,這下子,他可以一直守在戀戀的身邊了。
第十章
「戀戀?戀戀?」狂沙低聲輕喚著何戀戀,不明白她為什麼至今還在沉睡著。迅雷都已經說了那只蠍子的毒性並不強,而且醫生也說她的手可以同往常一樣活動自如了,那為什麼她還不快快醒來?
只要她還睡著,他的心就無法片刻停止擔憂。
狂沙的手指輕撫著她細長濃黑的睫毛,沿著她柔美的線條往下滑,十分心疼她的臉色還是蒼白得像張紙。
「幕後的人已經掀出來了,你怎麼還不肯醒呢?」他恨不得自己和她交換身分,恨不得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
這種對所愛之人束手無策的感覺,實在難受得令他幾乎瀕臨瘋狂。
「戀戀、戀戀……」狂沙一遍遍地喚著她的名,仿佛這樣喊著她就會听到,就會笑著回應他。
奇跡似的,何戀戀真的稍稍動了一下,雖然雙眸仍然緊閉著,但她唇邊卻浮起了一抹微笑。
她沒死嗎?為什麼她听到很狂霸的聲音執意地喊她的名字?而那個聲音讓她覺得好溫暖……
「戀戀!」狂沙心中漲滿狂喜。「你听得到我,對不對?你一定听得到我!戀戀。」
他伸手握住她殲軟的柔美,期盼她張開雙眸。
她的手被厚實的大手包覆著,那是唯有活生生的人才感受得到的溫度。
啊,她真的沒死!
而那個聲音……是狂。只有狂沙會那樣霸道,從一開始摘掉她眼鏡的時候就是那樣。
她要張開眼楮來罵他,居然吵她睡覺。
「戀戀,你快點醒來啊!」狂沙喚著她,希望這樣可以帶她月兌離幻夢。「你要是不起來的話,那第三個條件就不讓你兌現了喔。」
威脅一個病人,而且還是處于睡眠狀態的病人,不知道有沒有用?不過,心急如焚的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包重要的是,激將法對她非常的有效,就不知現在會不會失效了?
不行!怎麼可以?他自己答應過她的,怎麼可以趁她還張不開眼楮的時候想毀約?不行,她不允許。
她非得張開眼楮教訓他才行!
但為什麼她的眼皮有如千斤重呢?真是討厭。
何戀戀翻了個身,使勁吃女乃之力地想把眼皮張開。
狂沙見這一招似乎奏效,連忙繼續對她說︰「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醒來,你那第三個條件,就則想跟我要了。」
啊,他怎麼那麼壞?分明是趁人之危。
不行!她不可以讓他的詭計成功,她必須阻止他。
偏偏她眼皮好重好重……」我要開始數了喔。」狂沙數道︰「一……」她怎麼還不醒?
怎麼辦?他開始數了。
懊死!她要努力才行。
「戀戀,我數到二了喔。」
數到二了,該如何是好?
只要再加把勁就好,她就可以睜開眼罵他。
「戀戀,你再不醒來的話,我就要數到二了喔!」狂沙強調著。「這下子,就是你自己失去機會,可別怪我。」
這個大壞蛋!她再不起來罵他,她就不叫何戀戀!
「你好壞!」何戀戀奮力地張開眼來,聲音卻細如蚊岫、沙啞。「為什麼……我的聲音……還有你……「
她的視線對上他的眸子,才發現他的黑畽中閃著流星般的水光。
他在哭?
「戀戀,你睡了好幾天了!」狂沙激動地親吻著她的眉、她的眼……終于放下他這些日子以來的焦心煩憂。
她醒來了!她宴的醒過來了。他的心魂都為了這個認知而激烈撼動著。
稍稍冷靜之後,狂沙才開口回道︰「那麼多天沒說話了,你的聲音會這樣是必然的。」
何戀戀憐惜地凝望著情緒激昂到幾乎不能自己的狂沙。「你說我睡了很多天,那……你一定受了根多苦吧?對不起。」
著著狂沙消瘦的面容和身形,內疚迅速佔滿了她的心房。是她累得他如此。
狂沙搖了搖頭。「是我沒有把你保護好,戀戀。」都是他的錯,都是他不好,怎麼能夠讓戀戀反過來跟他道歉?
「是我自己不小心才會被蠍子咬到。」何戀戀的聲音還是細細的。
「不!」狂沙搖頭。「事情不是這樣子的,戀戀。」
都是他沒有早些向戀戀說,才會鑄成這般錯誤。
「不是這樣子?」何戀戀不解。「那是怎麼樣?」
「事情是這樣子的……」狂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何戀戀听得震驚莫名。
「是食的嗎?」她還不肯相信妮兒是那樣子的人。「怎麼會這樣呢?我還想要讓她快樂一點……」
「是真的。」狂沙知道伺戀戀只是暫時無法接受事實的真相,他會給她一些時間消化。
「那也不是你的錯啊!」何戀戀沉默了半晌,再度開口。「既然她的心那樣壞,無論怎麼防,我看我都防不過她。」
「莎妮就是聰明在這點,知道你心地好又心軟,才以柔情攻勢讓你對她全無心防。」狂沙評論道。「問題是,要是我早一些告訴你,你可能就能避過一動。」
他還是無法避免地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才不呢!」何戀戀露出了個俏皮的笑容。
「如果你早些告訴我,我可能會說你是藐視人性,搞不好會因妮兒的事和你大吵一架也說不定。」
其實正如狂沙所說的,她至少會稍作提防,可是,她怎麼能夠再增添狂沙的心理負擔呢?
她不要他再繼續自責下去了。
「戀戀。」狂沙回以一笑。「你就是那麼善良。」
「反正我又沒有死掉。」何戀戀吐了吐粉舌。
「所以你就不要再責怪自己了,不是你的錯。」
狂沙心有余悸地摟她人懷,「答應我,你一定會過得好好的,不再讓我承受那種差點失去你的心痛。」
當然,他也會誓死保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