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立在帳幕口的狂沙邪邪地笑了開來,心清好到極點。
「你不——」鐘情本來想要叫狂沙不要欺負戀戀,但是想釗她這一詛,狂沙可能會對戀戀不好,于是將剩下的話給吞了回去。
「抱歉,我想我跟戀戀有些事情要解決。」狂沙難得有禮貌地向鐘情道。
「誰跟你有事情要解決了。」何戀戀還在氣惱自己的心事被他偷听了去,她偏著頭斜睨狂沙,不能他好臉色看。
「是這樣嗎?」狂沙唇邊的笑容逸去,眉宇間全是灰暗之色。「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語畢,他就邁開步伐準備離去。
「喂!」何戀戀不懂狂沙到底在搞什麼把戲,她緊張兮兮地道︰「誰要你走了?」
「我記得剛剛有人跟我說,她跟我沒有什麼事好解決的。」狂沙依然沒有停下腳步。
「我——」何戀戀這才明白自己中了計,她氣呼呼地望向鐘情,「情,你在里面休息,我跟他出去把事情解決掉。」
「好。」鐘情點點頭,其實她除了點頭之外,也不能多說些什麼。
戀戀和狂抄之間的情焰和氣焰是如此高張,她又怎麼括得上手呢?
現在她能做的就只有保護戀戀,然後快點聯絡戀戀的家人,以親情的力量感動戀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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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過分!」氣息敗壞韻何戀戀出帳幕外,就不由分說地拖著狂抄的手,怒氣騰騰地直往前奔。
「我有什麼過分的。」狂沙無辜地望著她,對她的生氣並不以為意,倒是她氣得紅艷艷的女敕唇讓他直想一親芳澤。
「你偷听人家說話!」何戀戀停下腳步面對著他,宜戳他胸膛指責道。
懊死的,他沒事長那麼高干嘛?害得不算矮的她要跟他面對面地蹬視還有些費力,都是他的錯。
「我沒有偷听。」狂沙挑起了眉,笑道︰「我以為你知道我的存在,我走路很大聲的。」
她那冒火的燦亮眼珠實在是迷人極了。
「你在暗指我耳聾嗎?」何戀戀才不把他的話當真。「你實在是壞透了,以為那麼輕松就能月兌罪啊?」
「我沒有要月兌罪。」狂沙揚起俊美的笑容,「是你說得太認真,才沒听到我來了。
她紅通通的悄顏令人真想啃一口。
「才不是這樣。」何戀戀死也不相信他的說詞。「明明自己鬼鬼祟祟、偷偷模模地听,還硬掰那麼多。」
「是你跟鐘情聊得大忘我,才沒有發現我站在那里。」狂沙繼續逗她。
欣賞她變化萬千的神情,真是一種享受。
「你可以發出聲音,代表你來了啊!」說什麼她也不放過他這個有前科的人。
上回他偷听她和唯桀的對話時,就該教訓他了。
「所以我才挑一個恰當的時機開口以表示我的存在,這有錯嗎?」狂沙笑望著怒火攻心的她。
「挑一個適當的時機?」何戀戀的語音立刻拔高好幾度。「你到底偷听多久了?還能挑時機。」
慘了,如果他真的偷听狠久,那她的一言一行,豈不都盡落在他眼里了?
這樣的話,她不被他吃得死死的才怪。
「听得夠久了。」狂沙笑咧了嘴,不諱言地承認,「所有能听的我都听到了。」
「你——」何戀戀被他的態度弄得說不出話來。「還說你沒有偷听!」明明就有,而且全听光光了。
「好吧。」狂沙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模樣。「你想說我偷听也可以,只要你的話是真的,你想安給我什麼樣的罪名都可以。」
語畢,他旋即將她擁入懷中,輕輕地摩挲著她粉女敕的嬌顏。
何戀戀花了極大的力量,才能將他給推開。「你不要用花言巧語來誘拐女孩子。」
「你不喜歡嗎?戀戀。」狂沙帶著笑意的眸光牢牢地鎖著何戀戀,讓她想逃也逃不了。
「你則得了便宜又賣乖。」何戀戀轉過身不去看他。「我剛剛那些話,是權宜之計。」
「權宜之計?」狂沙揚高了眉,饒有興味地繞到何戀戀面前來。「什麼權宜之計?」
「就是我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啊!」拜托,他干嘛又繞到她面前來?他知不知道那讓她倍感壓力。
「你倒說說看,是什麼權宜之計?」狂沙以食指抬高她倔強的下額,語中有著笑意。
「喂!」何戀戀慌亂的拍掉魔掌。「你這樣我怎麼說話?」
老實說,他即使沒做什麼,她也沒辦法說話。
因為在他輕挑逗弄的言話和親密行為的搗亂之下,她的腦袋已經化成一堆漿糊了。
「那你是要我這樣,你才能說話?」狂沙干脆將計就計,輕啄了下何戀戀紅郁的芳唇。
「不是啦!」她忙以舉手擋在面前,以防他再次犯下罪行。「你這樣我更不能說話了。」
「那就別詛了吧,戀戀。」反正他也很清楚現在的她不可能說出什麼所
以然來。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說,但是……她要說些什麼呢?被他這一攪和,她全忘光了。
「那你說啊!」他倒要看看她能夠說出些什麼。
「等等……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在問我什。
「我問你,你是不是一個誠實的人?」狂沙故意問道。
「邢當然。」只不過有時死要面子,有時得說說善意的謊言,但大部分的時候,她自認自己是個極度誠實的人。
「那你會不會欺騙自己的好朋友?」狂沙一步步地引誘何戀戀走入陷阱。
「當然不會。」奇怪了,方才她和狂沙討論的話題,應該不是這個吧?為什麼他們會聊到這麼嚴肅的問題?
「那由此可證,你方才跟鐘情說的全都是真的,對不對,戀戀。」雖然他明白真性情的戀戀說的全是真心話,可是,他還是希望能從她口中听到對他的保證。
「你……」何戀戀完全掉入陌阱,怎麼樣也爬下出來了。
他真的很詐,讓她否認也不行。因為一否認的話,她就變成不誠實、對好友滿口謊官的騙子了。不甘不願的何戀戀只好點頭,老實地承認,「好吧!我剛剛跟情說的都是真的,這樣可以了吧?」
狂沙笑著輕撫她雪女敕的頰。「則那麼心不甘情不願,這又不是什麼壞事。」
「等等!」何戀戀極力要自己別與他太過親密,免得心慌意亂之下,又忘了自己應該保持的立場。「則高興得太早,我的話是有但書的,」
「是什麼?」狂沙好奇地挑高了眉,準備洗耳恭听。
「我有三個條件,要是你做不到的話,我就不理你了。」得先撂下狠話才行,要不然,她真的會被吃得死死的。
「好。」狂沙二話不說地就答應了。只要能獲得她的愛,要他答應她多少條件他都可以。
「第一個,你的身分,我一定要知道。」何戀戀板起臉來,極度正經地道。
每次他準備說、她也準備好要听的時候,不是遇到什麼突發狀況,就是半途殺出個程咬金來,害她在面對鐘情質問的眼神時,毫無招架之力,只能全部歸于感覺,連要幫他辯解的詞諸都找不到幾個,這怎麼成呢?
所以,知道他的身分是件刻不容緩的事情。
狂沙笑了,他的戀戀果然單純天真極了,都不懂得想那種故意刁難人的條件來為難他。
難道她不明白,即使她不以說出他的身分作為條件,他還是一樣會說的嗎?
「第二個呢,就是如果你還有遇不完的驚驚事件的話,那請你先把情和唯桀送回台灣去。」何戀戀也不管他有沒有這種能力,反正她說不過情,干脆把事情推到他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