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做我自己,不想當你的傀儡
你若要愛我,請你稍息、立正、站好
苞著我數一、二、三、四
二、二、三、四
你有你的帥氣,我存我的美麗
兩個眼楮、一個嘴巴,每個人都有權利讓自己變得更美
自大一點是個臭字
別讓你的帥弄髒了你的善良
我要做我自己,不想當你的傀儡
你若要愛我,請你眾我唱這首封殺萬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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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有體力。」陸闕東看著操場上那抹白色的身影不斷的跑來跑去,真懷疑田知學哪來那麼多精力。「她從不累的嗎?」
「我說過她是個很陽光的女孩。」
「但也太陽光了吧!苞她對打的男孩子已經換了三個下來了,她卻還能在操場上活力充沛的跑來跑去!」
「知學每天早上五點就起床慢跑,六點發聲練習,七點準時出門當個高三生。」
「她還上學!」他以為當藝人都是在混學歷的說。
「知學她從不遲到、曠課。」
「那如果踫到宣傳期怎麼辦?」
「還是上課。」
「就不宣傳了!?」哦,那田知學年紀小小,卻很會耍大牌哦。「難道她還是新人的時候就這樣了嗎?」
「知學才發第二張唱片,出道還不到半年。」所以知學還算是個新人。
「哦,那她真的很大牌。」
「其實知學從來沒想過要紅,就像她那首新歌『我要自由的瘋』歌詞一樣,她想要的是日子的精釆,從沒想過自己會變得如何偉大。」
「她的歌詞一向這麼怪嗎?」今天他連听了兩首,總覺得這種歌詞實在是不倫不類的。
「你覺得不好听?」
「不算優美吧,但听起來還滿舒服的。」
「這就是知學的優點,她能掌握現在的年輕人要的是什麼。」
「妳是說這些歌詞都是田知學自己寫的!」
「就連曲都是她自己譜的,從企劃、編曲、包裝、行銷,知學全一手包辦了;她的兩張CD唱片全是她的思想。」
「看來我要對她另眼相待了。」陸闕東再次將視線鎖在那翮翮飛舞的身影。突然,他想多了解這個小女孩一點。
「天語,那首『我要自由的瘋』歌詞是寫什麼?」
我的頭發很亂衣服很破我要穿著拖鞋去上市場
你管我頭發顏色是什麼顏色人生短短我要自由的瘋
三民主義五權憲法是國父做的事情
我年紀小小不做大事
我只知道要是我的日子過得不精采我會尖叫
要是我的電視沒有木村扛哉我會抓狂
我從沒想過自己要變得如何偉大
因為我知道小小人物也是存他的春天
何天語緩緩的唱出田知學的新歌。
第二章
星期一早上五點,田知學躡手躡腳的溜進陸闕東的房間。
豬,還在睡,真不曉得這樣的人怎麼來當她的保鑣。
田知學順手拔了根長發,對折再對折之後,悄悄的路在陸闕東的床邊,用頭發去搔弄陸闕東的鼻子。
「哈啾。」陸開東打了個噴噎,揉揉鼻頭,翻個身繼續睡。
「起床了。」田知學跑到另一邊,繼續干擾他睡覺。「你睡的這麼沉,如果壞人來了,你怎麼保護我?」
「我很機靈的。」陸闕東嘴里嘀嘀咕咕的,卻仍不想睜開眼楮。
「可是我剛才進來,你就沒發現。」
「誰說我沒發現的。」他只是不大想理這個小表頭。
「既然發現了就給我起床,我要去慢跑了,你跟不跟?」
「可不可以不去?」
「可以啊。」反正沒他在,她一個人還比較快樂。
田知學轉身就走。
還躺在床上的陸闕東大手一抓,握住知學縴細的手臂。
「干嘛?」田知學轉頭看。
「我是說妳可不可以不去,就留在家里,多睡一個小時的覺,我保證妳如果照我的意思去做,不只歹徒無機可趁,就連妳的皮膚都會比那個每天只睡一個小時的女明星來得晶瑩剔透。」
「我還年輕,不需要保養品,也能光滑柔順。」
「是嗎?」陸闕東這才勉勉強強的睜開眼楮,去看田知學。
張開眼的那一剎那,他竟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以為自己看到了天語──一個十八歲時的天語!
陸闕東眨眨眼,田知學慣有的燦爛笑容依舊掛在她臉上。
她臉上沒上半點妝,卻仍舊唇紅齒白,清新可人。
「怎麼樣,是不是光滑細致?」
「是,是光滑細致。」
「那你起不起床,陪我去慢跑?」
「去。」老板都如此興致勃勃了,他是拿人薪水的,怎麼能說個「不」字。
「妳先出去,我換好衣服就去。」
「那快一點喲。」她可不想等人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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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妳可不可以跑慢一點?」她不是說要「慢跑」的嗎?怎麼跑得比風還要快?
我的媽啊,他快受不了了,先休息一會兒再說;陸闕東路在路邊喘氣。
跑在前面的田知學折回來,原地跑步。「大叔,你也幫幫忙,才跑半個小時你就喘成這個樣子,那如果歹徒來,你跑得掉嗎?」
「這……這妳就說錯了。」陸闕東喘死了,一邊喘著氣還一邊搖手指頭糾正用知學。「我們當警察的職責是抓犯人,不是跑給犯人追。」
「好吧,那我換個說法;照你這樣的速度、這樣的體力,如果歹徒跑了,你追得到嗎?」
「我有槍。」
「那個歹徒也有,而且配備還比你們警察好。」所以,以他這樣的「肉腳」,一定會讓歹徒給看得扁扁的。
「不想理你了,是男人你就追上來,趕不上我的步伐,我勸你還是回家睡回籠覺算了。」田知學調整氣息,又朝著一天三公里的目標邁進。
看她這麼認真,有時候陸闕東都要懷疑田知學是不是打算參加馬拉松賽跑,不然她干嘛這麼拚命?
保護一個小表頭,就已經夠他不爽的了,他竟然還得陪她晨跑!
唉,再哀嘆一聲,加快腳步,陸闕東追上田知學。
「不錯嘛,累得半死了,還能趕上我!」
「男人的爆發力是很強的。」陸闕東慢慢調整呼吸,跑步的步伐比田知學還穩,其實他剛剛是懶,所以才裝「肉腳」。
「看來你是不可能放棄這項委托了是不是?」她原以為她這麼折騰他,他就會知難而退。
「我承諾過別人,這事我就會全力以赴。」
「那我去上課的時候,你怎麼辦?我先說好哦,我不會讓你杵在我們班上當壁紙。」
「我自有辦法,妳不用擔心。」小表頭,想甩掉他可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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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闕東把田知學送進了私立青華高中,轎車一轉就不見人影。
田知學背著書包,穿著青華的制服踏進校門,過著一如往常的學校生活,七點半早自習、八點升旗。
第一堂課是英文,班導沒來,教務主任卻來了。
田知學低著頭涂鴉,沒多留意課堂上的騷動。
直到教務主任開口︰「你們的班導師因為臨時有事,所以不能來上你們的課,在你們班導師請假的這段時間,就由陸老師來帶你們各位。陸老師。」教務主任請代課老師上台。
台下同學報以熱烈掌聲。
「同學們,大家好。」
「老師好。」
代課老師露齒一笑,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他的名字,並開始自我介紹。「老師姓陸,名闕東;在你們老師請假的這段時間由我來帶各位,所以你們如果有什麼事,都可以來跟我商量,希望這段時間,我們可以相處得很愉快。」
而一直低著頭在涂鴉的田知學是愈听臉愈沉。
姓陸,名闕東!
那不就是她的保鑣。
田知學猛然抬頭,迎眼對上一抹皮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