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正豐高興的附和道︰「不愧是我慕容正豐的女兒,聰明絕頂又美麗出眾,日後由你接掌正豐運行,爹放心得很,哈哈……」
案女倆狠毒地笑了起來,笑得正高興時,辛衡押著耿一飛上來。
雹一飛雖被捆綁得像密實的粽子一般,嘴還是不停地罵著︰「你這個卑鄙小人、沒肝沒肺、生兒子沒、心狠手辣、偷雞模狗、趁人之危……的狗腿奴才,竟然趁我上茅房時,使暗招迷昏我!你這算什麼英雄好漢?有膽放我下來一決勝負!」
辛衡重重地將「肉粽」耿一飛丟在看台上,惡狠狠地道︰「你這老家伙給我安靜點,惹惱你大爺我,一把將你丟到江里喂魚!」
雹一飛不甘示弱,闢啪罵道︰「你當我怕你啊?笑話!你這只看門狗給老子我當腳墊我都嫌髒,要不是你使小人手段,憑你這塊料,能捉得到我嗎?要是讓我松了手腳,我非拔光你這看門狗的牙,剝你的狗皮,燒光你的狗毛……」
辛衡怒道︰「你這老家伙活得不耐煩了!」他一把揪起耿一飛,一記重拳就要往他臉上落下。
「慢著!」慕容嬌嬌出聲阻止,「不許對耿師父無禮。」為了耿瑋,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耿一飛。她上前對耿一飛說道︰「耿師父,抱歉,委屈您了,但為了解決我和花小竹之間的私人恩怨,今天只好委屈您來做『公正人』了。」
「我呸!」耿一飛朝慕容嬌嬌吐口水,「什麼『公正人』?用這種不光明手段將我捉來,又把我捆得像『肉粽』,這算哪門子的公正人?你們這姓慕容的一家,我早看透了,根本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上梁不正下梁歪、該下十八層地獄、為富不仁、五代其『娼』、六代土匪、七代惡棍、八代不出丁、九代永世不得超生……」又是一大串○×△@#的髒話。
慕容嬌嬌听得火氣都上來了,但又不便發作,只好喝令家丁,「來人啊!用布巾把他的嘴塞起來,再把他掛上旗桿!」
雹一飛嘴「毒」不改,「想把我的嘴塞起來,你這露出尾巴的狐狸精,我連你祖宗八代都罵進去!慕容『歪』豐,你這奸商惡人……嗚嗚……」說著,他的嘴巴已經被人塞住,而且整個人被當成旗旛掛到半空中,懸在水面上。
「耿一飛,你最好安份些,隨便亂動一下,你馬上就會掉入江里喂魚。你手腳都被捆住,就算你再會游水也是一樣動不了。乖乖地當我們的『餌』,等花小竹上鉤後,我自然會放了你,你我還能做親家,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條!慕容正豐大聲地警告他。
雹一飛被高掛在旗桿上動彈不得,心里真是恨死這「三只狼狽及狗」,但卻對他們莫可奈何。另一方面,他又擔心他們會對小竹不利,心里更加著急。還有一點是他最介意的,他竟然這麼輕易地就被捉來,而且像臘肉一樣被掛在半空中,簡直是把他這張老臉丟光了!丟人丟到漢江來了!要是讓他那些昔日的江湖好友見到他這糗樣,他「雲間飛」的名號一定會成為武林笑柄的!
雹一飛懊惱極了,但仍慶幸自己在漢江隱居,一向深居簡出,沒認識幾個熟人,也沒人知道他以前響當當的江湖名號,所以,被少數人笑笑就算了,不必跟自己這條老命過不去。
于是耿一飛不再掙扎扭動,乖乖地「掛」著。
慕容正豐冷笑道︰「算你識相,等花小竹的船劃出這片水城,我就放了你。」
為什麼要等小竹劃出這片水域?難道慕容「歪」豐想在江面上對小竹不利?這可怎麼好,小竹是只不折不扣的旱鴨子,一到江面上,不變完蛋了嗎?耿一飛憂心忡忡地想著。
未到午時,耿瑋和小竹就來了。
「慕容嬌嬌,我來了!」小竹學著打擂台的英雄俠客的腔調,朝著看台喊。
雹瑋在一旁小聲說道︰「不用那麼夸張吧!好像是來拚命的。」
小竹也小聲回道︰「本來就是來拚命的,不過,拚的是阿飛師伯的命。」
「你小聲點,師父的脾氣不太好,要是讓他知道你連他的命都敢玩,回去就有你好受的。」耿瑋說。
「反正等阿飛師伯回去問起,我就來個死不承認就好了,他總不會有證據吧?」
小兩口對話著,樂觀的認為一定能將耿一飛順利救走。
慕容嬌嬌站在看台上,不可一世地說道︰「花小竹,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怕得躲在家里哭呢?」
小竹反譏道︰「我是才哭過,不過,是喜極而泣,為我即將到來的『勝利』流下喜悅的淚水。」
「你!」慕容嬌嬌氣憤得說不出話。
小竹朝她大扮鬼臉,「我怎樣?好得沒話說,是不是?很多人都說過,你就不用雞婆的再說一次,很煩耶!」小竹故意說些無聊話氣她。
慕容嬌嬌果然被激得快氣炸了。「你有膽就上來!」
「上來就上來,有什麼了不起的?誰像你偷偷模模的,連挑戰書也不敢自己送來,還釘在我家的門上,把我家的門戳凹了一個洞,破壞了整體美,我要你賠一扇新的來。」小竹光說,腳可沒動的意思。
雹瑋翻翻白眼,對小竹說︰「連門上的洞這件事你也說,挑些重點說,譬如『師父』。換我來!」
雹瑋正準備朝看台喊話,忽然覺得自己和小竹站在低處,氣勢太弱了,遂摟著嬌妻小竹的縴腰,一提氣,縱上木看台,立在慕容正豐等一干人的面前。
眾人被他驟然飛掠而上的輕功給駭住了,一時來不及反應。
雹瑋一派從容,玉樹臨風地說道︰「藏寶圖我們帶來了,快放下我師父,我們立即將藏寶圖奉上。」他注意到半空中那「粒」滿臉不好意思,東縮西縮卻又沒處縮的「肉粽」子。
小竹為耿瑋的玉樹臨風,也擺出天仙下凡的姿勢道︰「藏寶圖我們沒興趣,快放下我阿飛師伯。」說完,還朝半空中的耿一飛揮揮手。
好一對璧人,出色而且相配。
慕容嬌嬌可沒有欣賞的雅量,開口斥道︰「沒這麼容易,你別忘了,我和你還有一場一分高下的比賽,藏寶圖和耿師父就歸勝者所有。」
「比賽?比什麼?」小竹問︰「如果是『作白日夢』比賽,那我甘拜下風,勝利非你莫屬了。」她挖苦慕容嬌嬌經常說些自以為是的話。
慕容嬌嬌哪會听不出她話中的譏刺意味,心中恨道︰現在讓你囂張,等會兒就教你有話說不出。
慕容嬌嬌指著水面上的兩艘小船,「看到那兩艘船沒?我們今天就以劃船來定勝負,以下游的青石山為終點,誰先到誰就是勝者。倘若你勝了,藏寶圖和耿師父就交給你,而我也絕不再出現在你們夫妻周圍一丈之內,我會和你們保持距離。如果我贏了,藏寶圖和耿師父歸我,藏寶圖算是物歸原主,耿師父我會留他在我家作客幾天,再送他回去。」
幣在桿上的耿一飛乍听到「夫妻」二字,眼楮突然張大了一倍。他那傻徒弟和小竹什麼時候成了「夫妻」?太好了,看來他那傻徒弟一點都不傻嘛!他高興得忘了形,險些拉破掛在桿上的衣衫,一听到背後有衣物撕裂聲,便不敢再動半分,現在他可要留著這條老命抱徒孫。
听慕容嬌嬌說得如此客氣,小竹反覺怪異,疑道︰「這麼簡單?你不要我們夫妻分開?還是拿耿瑋當獎品?」
雹瑋听到後頭,忍不住敲了小竹一記頭,「你頭殼壞了?連你相公也拿出來玩,把我玩完了,看你下輩子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