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發很有原則的說著,「你剛才罵我笨蛋,我有听到喔!這句話是用來罵毛六的,你記得下次不要用錯。」
小竹原本以為她剛才溜口而出「笨蛋」二字會激怒這瘋子,沒想到這個瘋子還一本正經的指正她,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原來真的瘋子是這種思考方式的。那她到底該用什麼方法,才能自他手中救回芙蓉呢!
小竹努力的想辦法,突然讓她想到一個點于,「喂,王發,我跟你說,你手上那位姑娘千萬不能放。」
眾人全詫異的看向小竹。
小竹朝他們眨眨眼,示意他們安心。
「為什麼?」王發問。
小竹一副不耐煩,「哪還有為什麼,反正就是不能放就對了,還問!」她口氣凶凶的。
芙蓉焦急的盯著小竹看,心里祈禱小竹別在這當口拿她的性命開玩笑,把她這條命都給玩完了,她是好不容易才和季舫擦出點愛的火花,可別沒談到戀愛人就掛了,讓她含恨九泉哪!
其實,小竹並不是鬧著玩,她剛才忽然想到一點——既然這瘋子的思考模式異于常人,也就是說,瘋子是背其道而行;那麼,假如她故意說反話,搞不好那瘋子就會反對她所說的話,「反反得正」,也許這瘋子會為了和她作對而放了芙蓉也說不一定。事情已經到這地步,她也只想得出這方法,只好賭賭看了。
王發果然如小竹所猜想,故意跟小竹唱反調,「你說不能放就不能放!你算哪根蔥,敢命令我王發!我偏偏就要放,怎麼樣?」
「我說你不能放!」小竹繼續激他中計。
「我偏偏要放!」王發倔強地抬高下巴。
「不能放!」小竹說。
「我要放!」王發說。
「我賭你不敢當著我的面放她。」小竹對他下猛藥…
「你敢賭我不敢放,我就偏偏放給你看!」王發這瘋子被激得直跳腳,手上的刀也微微拿開。
「你不會放的,你沒種膽量。」小竹再接再厲,一定要把這瘋子激到抓狂,他才有可能放開芙蓉。
「我會放,我現在就放!」王發氣極拿開架在芙蓉頸邊的刀,還用力的推芙蓉向前。
芙蓉跌進季舫懷中,季舫趕緊將她帶到一旁。
王發還耀武揚威的對小竹說道。「怎麼樣?你賭輸了吧!我現在已經放了她,你輸給我了。」
「嘿嘿!」小竹怪笑兩聲,「耿瑋,這個瘋子交給你了。」
她甩頭不再理王發,走開了。
雹瑋手腳俐落的欺近王發,三、兩下就奪下他手中的刀。
眾人也逼近王發,在王發還沒搞清楚狀況之前,全蜂擁而上給他一頓揍,以報剛才「饒口令」秈被耍之仇。
王發被打得哀哀叫,連花姥姥也趁機敲了他好幾拐杖。
看來,他這一次,肯定會比毛六慘!
毛六雖然沒有加入「打場」,但他躲在牆邊猛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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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口清晨,眾人全集聚在百花山莊的大門,小竹和耿瑋決定今天起程到漢江畔,所以,眾人聚在這里為他們送行。
包括連夜接到飛鴿傳書,風塵僕僕趕來處理「王發事件‘的黑狼,正好趕上替小竹及耿瑋送行。
說起王發和毛六的事,黑狼也真的是忘了他們倆,寨內的人都率性慣了,來來去去的,所以,他也沒注意到這兩個小兵不見了。黑狼農莊和百山莊兩邊的人又都沒人提起,所以,他也就忘了這兩個人了。
也活該王發和毛六倒楣,偏偏在大家忙的時候被關到人跡罕至的偏僻柴房,才會被人忘得一千二淨。不過,結局總算完滿,毛六就要高高興興的跟黑狼回去,而王發經過昨天大家那一頓揍,人也不瘋了,但是卻喪失了記憶,現在像個嬰兒般天真單純,所以讓黑狼一並帶回。
其實,昨天大家也沒用多大勁打王發,王發甚至連血也沒流一滴,只是不曉得這家伙是不是真的腦袋異于常人,隨便被打幾下就昏了,醒過來時,竟然不記得他自己是誰,而且什麼事都不記得了。
這實在是讓大家記憶深刻,而且嘖嘖稱奇!
花姥姥拉著小竹的手,叮囑道。「小竹,到了你師伯那兒,可別像在家一樣胡鬧,你師伯怕吵,你可不能常常大呼小叫,還有……」這些話花姥姥在方才已經反復交代叮嚀了十幾次。
小竹並沒有一絲不耐,「姥姥,您放心,您說的我都記下了,您放心吧!反正我又不是要到多遠的地方,漢江離百花谷也不太遠,我想回來隨時何以回來,只需一日馬程。」她仔細的說著,以安慰花姥姥的心。
雹瑋也說道。「師姑,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小竹的,而且,我也會常常帶她回來看您。」
花姥姥這才有笑容,「有你照顧小竹我就放心多了。」
季舫走向小竹,耿瑋偷偷用眼楮作光瞄他,怕這「情敵」又來搶小竹。
季舫愛憐的模模小竹的頭,柔聲道︰「一切多珍重,我的好‘妹妹’。」一句「妹妹」安了耿瑋和芙蓉的心,其實,季舫心里也漸漸明白他對小竹多年來愛憐,全是出自于「兄妹之情」。
小竹很高興季舫終于看清這一點,「季哥,芙蓉就交給你了,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芙蓉也湊近,「小竹,謝謝你昨天救了我,還有那個‘愛情草’。」兩人心照不宣的眨眨眼。
水菱好奇地問道︰「什麼‘愛情草’!我怎麼沒听過有這種草?」
芙蓉故意吊她胃口,神秘的道︰「以後再告訴你。」
水菱嗔道。「噢,每次都欺負我,小竹要是不在,我一定會被你欺負得很慘。」
「我哪敢欺負你,你現在有黑狼撐腰,我可不敢隨便動你。‘芙蓉打趣道。
「哎呀!人家不來了。」水菱躲入黑狼魁梧的身後。
黑狼朗笑道。「菱妹怕羞,芙蓉,你就別逗她了。」他轉向耿瑋及小竹,拱手說道。「耿兄弟,小竹,一路順風,路上多小心。」
雹瑋和小竹回禮,「多謝黑狼兄。」
雹瑋還道︰「黑狼兄,我在這里先祝你早日將‘黑狼農莊’經營成‘黑狼農場’,並早日完成迎娶水菱師妹的心願。」
黑狼說道︰「多謝了,你也多加油,我和水菱等著吃喜酒呢!」
「那得看小竹的意思了,我不敢隨便做主,免得她一氣之下不跟我回漢江老家,那我就欲哭無淚了。」耿瑋笑說道。
小竹白他一眼,「我哪會那麼容易生氣,又不是吃飽撐著。」
季舫趨前對耿瑋說道︰「耿瑋,我已經退出競賽了。現在我和芙蓉把小竹這個妹妹交到你手上,你若是虧待她,我這做哥哥的是不會善罷干休的。」他話中大有威脅之意。
「我這做姊姊的也不會饒你。」芙蓉挑眉道。
「我也是。」水菱也說道。
雹瑋苦笑道。「你們搞錯了吧!我怎麼會虧待小竹,倒是小竹比較有可能苛待我。」
「你不要故意抹黑我。」小竹抗議。
「嗯!」眾人全拿白眼瞪著耿瑋。
雹瑋頓覺人單勢孤,情勢不妙,「時候不早了,我們要趕緊起,我師父還在等著我們呢!」他跨上馬,抱起小竹共騎一匹馬,「告辭了,後會有期!」說完,瀟灑的策馬遠去。
表面上他是趕時間,實際上他是怕被眾人炮轟得體無完膚,還沒出百花山莊大門,就被眾人嘮叨的口水淹死了。
小竹當然知道耿瑋的想法,她坐在馬背上笑了起來,輕脆愉快的笑聲飄在空中,像極天上頑皮仙子的笑聲。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