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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鮮女 第22頁

作者︰李屏

雹瑋這句「我喜歡」,讓季舫頓覺心不寧靜,好像有什麼其他情緒直要冒出來,像是……不安。

他就是耿瑋了,那個和小竹「訂了親」的人。這件事他一直擱在心上,方才小竹向他介紹耿瑋時,一听到這名字,他不由得為之一僵,不自覺的暗自打量著耿瑋。

雹瑋頗為出色的俊朗外表,再加上開朗灑月兌的性情,整個人給人充滿陽光的感覺,耀眼得令人不敢逼視。在這樣的人面前益發顯得他的文弱。看到小竹和他相處得那麼和諧自然,連抬扛都像是在說笑般輕松,這樣兩人間的默契與感覺是他和小竹之間從未有過的,而他的不安,正是來自此點。

季舫淡淡說道。「她是與眾不同的女子,任誰都會被她吸引。」

雹瑋朗笑道︰「不不,我對她的感覺不止于此。雖然她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都很吸引人,但我更喜歡她天真率性的個性,和她在一起,總有意料不到的驚喜,就像是黑暗夜空中突然爆開的煙火,繽紛絢麗。」

「她不只是瞬間的繽紛絢麗。」季舫冷然說道。「她是永遠的光彩奪目。」

雹瑋奇怪季舫這略為冷硬的語氣,但仍開口說出他的意見,「沒有人是永遠的光彩奪目,人生中總有黑暗坎坷,這是避免不了的,但我相信,走過了黑暗,才會顯得陽光更耀眼、更可貴,這才是人生的真諦。」見季舫的表情似乎比方才更沉,耿瑋以為自己說錯話,連忙道歉道︰「季兄,很抱歉我不該跟你說教,這些道理你一定比我還懂,我這是孔夾子面前賣文章,失禮了。」

季舫淡笑,「不,你說得的確有理,是我太過武斷才會說出樣的話。當然沒有人是永遠的光彩奪目,這只不過是我自己心底的奢望罷了。」他突然覺得自己不該對耿瑋有敵意,那不是他待人處事態度,而且,帶有敵意的他讓他自己都覺得討厭。

「季兄真是性情中人。」耿瑋對季舫坦然的態度十分欣賞,「從前,家師耿一飛時常說起季兄的仁心仁術,今月一見,果然如家師所說,不僅醫術高明,貌如潘安,而且還是位真性情的君子。」

「耿兄過獎了,季舫不過是一介文弱書生,倒是耿兄的英氣勃發令人贊賞。」季舫出自內心說道。

雹瑋大笑了起來,「找們是怎麼了?竟然玩起八股游戲來了,要是小竹在這兒的話,又要笑我們兩個是老骨董,夸來夸去的也不嫌太多禮。」

季舫也笑了起來︰「這的確像是小竹會說的話,她最討厭繁文褥節,說真的,我們還真該向她學習,才不會死氣沉沉。」笑談中,他已漸漸釋放自己拘謹的個性。

雹瑋一想起小竹的怪誕行為,就無法遏止的笑,「哈……如果我們跟她學習,一定會變得十分刁鑽頑皮……不要吧!我看我們不太適合……哈……」一想到兩個大男人扮鬼嚇人,或是抱著狗親,他就覺得很好笑。

季舫也想到小竹騎著雪球「飆狗」的笑鬧模樣,若是把雪球背上的小竹換成他,那絕對會成為百花山莊的奇觀,而且,雪球可能會被他壓扁。「哈……沒錯……你說得沒錯……哈……我們不適合……一點也不適合……」

兩個大男人就這麼笑了起來,完全無心機、暢然的笑。

「其實,我知道你和小竹訂了親。」季舫不著痕跡的說出。

雹瑋沒有一絲意外的表情。「我也知道你很喜歡小竹。」他早知道季舫必定已經知道他和小竹的關系,從季舫乍見到他的僵硬表情,他便可猜到一二。

季舫停了笑,訝然道︰「你知道?」

雹瑋點頭︰「你看著小竹的眼神泄漏太多,任何有心人都看得出來。」他沒有半點敵意的說著。

「我從沒想到自己會變得那麼透明,連情緒都掩藏不住。」季舫自嘲的笑笑。

愛情是藏不住的,如果藏得住就不叫愛情了,我不也是一樣。「耿瑋拍拍季舫的肩膀,了解道。‘和小竹這樣的女子在一起,不愛上她是很難的,所以,我不會怪你的。」

季舫同意的點頭,「你和她只相處兩、三天就愛上她,更不用說我這與她相處五、六年的人。不過,你這麼大方的和我談論她,不怕我搶走她?」

雹瑋笑道。我喜歡競爭,尤其是像你這麼優秀的對手。不過,不是我挖苦你,你也太遜丁,和小竹在一起相處五、六年了,竟還搶下走她!「一副巴不得人家快點跟他搶未婚妻的模樣。

「不是我不想搶走她,而是我踫到的時機不對,小竹今年才十六,五、六年前不過是個小孩兒,我怎能去和一個小孩兒談感情?不過,現在小竹已經長大成人,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跟你光明正大的競爭,即使輸在你手中,我也心服口服。這是君子之爭!」季舫說道︰他心知肚明要和一個像耿瑋這般優秀的對手競爭,他實在沒有勝算。

雹瑋將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半晌,才道︰「也許輸的人會是我。」季舫的氣質與內涵是他比不上的。

兩人對看了一會兒,驀地大笑了起采,明朗笑聲中隱含著彼此惺惺相惜的義氣。

看來,這將會是一場最公平的君子之爭。

不過,若是被競爭的主角——花小竹完全不理會他們,的競爭,那麼,就算是贏了,也得不到啥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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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桃小窩的臥房內,白色的紗簾隨風揚,小竹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睡姿十分不雅的呈大宇型。規律的鼾聲「瞌……噓,瞌……噓,瞌……噓……」不間斷的傳出,而且非常大聲。

小竹突然翻身坐起,「我受不了了!」一出手就是一個大火鍋,「啪!」往鼾聲大作的雪球頭上扁去,罵道。「哪有狗打呼打得這麼大聲!」

原來剛才的打呼聲是被小竹當成枕頭的雪球發出的。

雪球打醒後,一臉哀怨的看著小竹,彷佛在控訴它身為狗的歹命,連睡個覺都慘遭「扁醒」,真是慘無狗道啊!

小竹不理會雪球的控訴,指著它的鼻子罵。「睡覺就睡覺,為什麼還打呼?」

打呼是沒辦法控制的,它自己也很無奈呀!

小竹繼續罵。「你知不知道我困死了,眼楮都冒出兩個黑輪,再不好好睡一覺,我就快‘花轟’了!」她語無倫次的罵著,精神不濟,連話也說不標準了。

雪球挨近小竹,小「狗」依人的蹭蹭小竹的身側。

小竹斜睇著它,「不準撒嬌!」

雪球低下頭,「鳴……」了幾聲,過了一會,又舌忝起小竹的手。

「我說過不要撒嬌,我會癢啦!」小竹輕笑地推開雪球的狗頭。

雪球看到小竹露出笑,更高興的舌忝起小竹的手呀,腳呀,臉呀的,舌忝得小竹咯咯大笑起來,「哈……好癢……好癢……不要啦……」

一人一狗就在臥床上玩了起來。

芙蓉進來時,正好瞧見小竹坐在狗背上,搖著狗頭當船槳,口中還唱。「我們倆劃著船兒采紅菱呀,采紅菱……」

雪球被搖得眼冒金星,還玩得高興。

芙蓉輕咳兩聲,打斷「人狗嬉戲」,沒好氣地道︰「小竹,你這是什麼新游戲?」每次來淘桃小窩,都會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她早見怪不怪了。

小竹回道。「我們在玩采紅菱,芙蓉,你要下要參一腳?」難得芙蓉會對她做的事有興趣。

芙蓉當然不是對這些奇怪的游戲有興趣,她只是想找一個適當的開場白,「小竹,你可不可以先下來,我想跟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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