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可是啊——我可不想因為要當個大方的人,而跟自己過不去吧,再怎麼說,我對你……的‘魔法’好奇的要死,必要時,甚至有拿你的名譽作賭注,來威脅你的念頭哦!」
「哦?看不出我有什麼‘名譽’可以讓大人閣下利用的?」涵涵也是好奇的要死!
「譬如說跟大明星在異國的草原上,果裎相對、深情相擁的頭版,你覺得如何?」
「可惡!」為什麼涵涵覺得自己好似被風粘上的小蟲子,想逃串,越掙扎,網牢便收束的更快、更密集!
「你……唉,冤孽!的宇文,好似打了場勝戰般的露齒而笑,「冤孽我呀,也沒什麼想做的,只是有三個問題一個條件而已!」
還說沒什麼,這樣的要求還不算多嗎?
見她無語,見她無奈的等待,宇文很識相的說著︰
「問題就是剛剛提的,一、你問過‘乖乖’綁它的人是誰沒有?二、綁你爸的人是誰?三、我們之間的恩怨要到何時才可了結?」
了了瞪他一眼,不知是在罵無聊!還是其他的,不過,為了不想再繼續結冤,她還是快快的回答︰
「一、‘乖乖’覺得無聊不想答;二、牽涉太廣的事,它不作答;三嘛——」
看她的沉吟,宇文好不心驚肉顫的等待,比死囚等宣判還辛苦,緩緩的,才見涵涵抿了抿粉色紅嫣的唇,開口說︰
「我已經盡量在祈禱了,相信老天爺不會讓我失望對不對!」
這……這是什麼答案嘛,真是四兩撥千斤的模稜兩可。
涵涵可不想再跟他辯解動口的,橫了他一眼表白此話題到上為止後,就瞪著他問︰「還有一個條件呢?」
「我那要求嘛——很簡單,把你口中的‘乖乖’請出來給我認識、認識!」
這分明是強人所難嘛,涵涵立刻回他啦!
辦不到,你沒慧眼!
「你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宇文可不好打發哦。
「哼,還好意思說,‘乖乖’肯定是給你嚇壞了,只要你靠我太近,它就躲藏,它就不高興,你還敢叫我認它出來——」
「口說無憑。」宇文堅持。
「話不投機半句我。」涵涵也不讓步。
「把你用在別人身上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試試吧!」
「你這是在以退為進嗎?」涵涵才不理他呢。
「再不上路,天要暗啦!」
「有什麼關系,我們的裝備夠,收蓬、睡袋、大衣有哇,餐風露宿的看看異國星辰也不錯,挺浪漫的。」
「很有詩情畫意嘛,不過小姐我,就是不想跟你處在一起。」
「行,吉普車給你睡,這點我就可以‘犧牲’!」
宇文笑笑的回嘴,要他相信喜愛「魔法」的人,會不會喜歡大自然的蟲嗚叫,就等于要惡魔變佛祖一般的——不可能!
「那些東西是為了進入魔鬼峽谷的裝備,不要浪費了,好不好?」涵涵虛虛弱弱的擰眉反嘴,想不到這人還真「一意孤行」呢!
「不好,現在不試,萬一出了什麼狀況,進入礦坑後就求救無門啦!」
裝備是「阿公大人」傳真到安道爾的「羅氏聯絡小站」請求代辦的,本來也安排導游、向導的,欲讓宇文欺負涵涵不懂他們的拉丁語言,給打發掉啦!
吉普車、外國地圖,還有一大堆的行李設備,宇文可不想再添個巨大電燈泡,而且還是倒活動的吧。
「你為什麼不當場試,現在才說這種話?」
「你想挑戰我‘阿公大人’的權威,讓那些人知道我們不信任他老人家的安排啊!」
「你‘阿公大人’才不是那種烏肚心腸的人呢!」
「你怎麼知道?」
「唷——挑起來啦!」
「我就是知道!不涉肯定的咬定,不肯松口。
「可是,拿你的開心對象要脅,要你訂合約的人又是誰?」
一語中的,涵涵啞口——
「哎呀,也不過是請你發揮所長,拿我作施法對象,讓人家體驗體驗,你就推三阻四的推托,你是要害怕什麼?要不是我太了解你,還會為你是受不了我的男性魅力,抗拒不了我的帥哥風範,不敢跟我太接近呢!」
這已經不只是專業、學術的挑戰了,根本是在挑戰涵涵的定力、人格了嘛,要是不給他好處,只握他一生都會記住,涵涵是他胯下之臣的吧。
說什麼,她也不要他記住自己!
為什麼?涵涵自己也說不上來,只是知道,如果跟他有了糾纏,只怕自己就會在所不同,不管是人生、命運,一切的一切,都會有所改變的——她就是有這麼強烈的感應!
「既然,你一定要——好吧!自然的靈力磁場較為干淨,也較易引發,就看看有沒有辦法點化你這顆臭石頭啦!」
不忘消遣人家兩句,就施施然的步上路旁較為高處的隆起,打量著可以利用的陌生領域——看到一處平地,指著要宇文認準主位行去。
宇文皺著眉頭,努力的瞪大眼楮說︰
「我怎麼看不到那里有紫氣沖天呢?」
「去你的,你是在拍古裝劇,還是劉伯溫在觀地理!要是有什麼異相,我會沒瞧見嗎?」涵涵好笑的啐了他一口。「不要把‘乖乖’跟怪力亂神的東西牽扯在一起,好不好?」
「魔法」跟大自然的靈氣之間,究竟是哪個怪力亂神一點啊?宇文有點迷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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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香香,草綿綿,草兒更是情人私密的溫床
月高高,星兒點點,舉杯對酌的氣氛正濃烈,這該是多麼羅曼蒂克的情境呀,要是那張臉,不那麼臭,不那麼公事公辦的表情,一切都該是很美好的。
宇文吹著口哨,輕輕松松的弄出帳篷、野營工具,還煮上一鍋材料豐富的湯,沾上面包吃的津津有味——
可恨!敵不過香味,涵涵也自動的去取食,她只不過想糟蹋糧食,不想被雷公爺爺追著打而已,那滿臉得意的賊笑是為了什麼呀!
叫人家不要臭著臉,得想想自己是什麼嘴臉嘛!
「這才叫做‘吃飯’,對不對?」
宇文是嘲笑人家的廚藝?
「你既然有本事自己照自己,干嘛又請人幫忙?」她恨恨的吃下第二碗,辣得很過癮!
「阿葉嬸沒工作!」
我簡潔有力的回答,也挑起涵涵那已接近退色的記憶——她的「阿含婆婆」不也是那樣子?孤苦無依,看起來也沒什麼朋友的樣子,一腳踩進他的家門,他雖然有些猶豫,始終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她很想繼續把他當作人,把他的一切行為解釋成不良意圖,可是——」
她實不能欺騙自己呀!
除了看得見的缺點——刻薄的言詞,輕薄的挑逗。無賴的糾纏……他還算是洋溢著赤子之心的良善之輩!
敝不得,她無法真正對他生氣。
想到這一點就令她的臉,更臭上一分。
「小姐。你是吃飯得擺臭臉才會吃得下肚嗎?還是這是習慣啊?」
「管我!」
「怕你腸胃會受不了啦!」宇文露骨的表達著關懷。
涵涵听見了有些奇怪,便特意的瞧著他……一瞧之下,她也有些怔怔的,有些個不大明白……
他是在看著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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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熾熱的眼神是在看著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他這樣看的?披頭散發,面色普通,身材也不過是略比人高一些,牛仔衣料的平庸身材,只有皮膚光滑還算得上是優點吧,這樣的她有什麼「好」看的?
在宇文的眼中欲不是這樣哦。
她率性自然,雖不是淑女姿態的咀嚼食物,欲是自在優閑的享受模樣,她不在意別人的看法,恣意的舌忝食她的碗……在他未成名以前,許多女孩子跟他相約用餐,不是放浪得惹人討厭,就是浪費成性的故作小姐胃口,每回看到他的精心制作讓人糟蹋。他的心就添加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