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在這里很快樂。」平城愉悅地說。
「快樂就好,」他很高興地看著她真心滿足的模樣。
「這兩天,姨有拿些以前她和母妃兩人做的東西給我看,有些是她們兩姐妹的畫作,有些是她們兩人以前所寫的字跡,姨甚至還會唱許多母妃以前唱過的歌曲給我听呢。」
肅頤聞言挑了眉,心底有些驚訝——看來北涼國聖主待平城還真不錯,難得再見到平城,她的臉上已然退去疲累,被調養得臉色紅潤,笑容滿面。
「皇兄。」
「嗯?」他看著平城拉著他衣袖,一臉的撒嬌樣。
「我們真的會一直待在北涼國嗎?」
他輕笑,「現在就算你想回大金國,那也是不可能了。」
她疑惑的看著他,「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今天為了取信于北涼國聖主,我將大金國來函要我回去的信函,當著滿朝文武官員面前撕成碎片,我想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回大金國,因此,我們是真的不可能回去了。」撕完那封信函,再加上他近日建立的戰功,對于他倆在北涼國的地位可說是堅固得不可撼動了。
「那我能寫信給艷都和安郡嗎?」她很在意的問著。
「當然可以。」
「用北涼國武將軍夫人的名義寫嗎?」她瞪大眼望著他,「我想讓她們知道我現在的狀況,我都要成為武夫人了。」
自從皇兄帶著她來到北涼國,投效了北涼國後,她當然不可能再沿用原本大金的姓氏,所以他便恢復了舊姓「武」。
「不好嗎?」他故意咬了她的小手一口。
她痛得想縮回來,他卻不放手,「你這個壞皇兄,我還要告訴她們,說你都欺負我。」
「我哪有?」說完再咬。
「明明就有,沒事就拿人家練習牙齒,根本就不疼愛我。」她假裝出泫然欲泣的模樣。
「不疼愛你,你要說我會咬你嗎?」肅頤忍不住使壞,拿自己臉上的胡渣直往她細致的臉部肌膚磨蹭著。
「啊,皇兄欺負人,」她又叫又逃的。
可惜縴弱的她,還沒走幾步,就被一雙大手給攬了回來。
「我沒有。」怎麼辦,欺負人好快樂,尤其是欺負平城——看到她又氣但又離不開他的模樣,那種快樂感覺還真是加倍。
「明明就有。皇兄,拿開你的手。」
「我拿開了,你干嘛還推我?」
「不是,是拿開你的臉,你的臉好刺,刺得我好痛,」平城掙扎著。
「怎麼會痛?哪里會痛?痛的地方讓我親一下,很快就不會痛了,來,快跟我說是哪里痛?」他根本就不肯放開她的欺負她。
「皇兄。」她生氣了。
「做什麼?」而他則是玩得更開心了。
「你再這樣,我就不跟你睡在一起了,我本來決定從今晚起就要陪你一起睡,我不跟你睡了。」
肅頤驚訝的看著她,「你要跟我一起睡?」
「原本是要的,但現在,我要好好的想一想了。」可惡。
「你……」他牽起她的小手,「是誰跟你說,你要跟我一起睡的?」他小心翼翼地問。
即使是在邊關時,她也從未跟他一起睡過——他總是睡在一旁的小床上,將大床讓給她睡。
她是不可能自己突然提出這樣的請求的,一定是有人跟她說了什麼。
「姨說的。」
「北涼國聖主說的?」看來明天,他有必要去向聖主請示,還有沒有哪里是她想收回的北涼國境?
「姨說,我要先讓你習慣我才行,她說當年她在大婚時,曾有好幾次被踢下床,因此,起碼我要先睡在床的里面,讓你先習慣我的存在才行。」她對著一臉驚訝的他解釋道。
「聖主連這個都跟你說了?」
「對。」雖然才相聚幾天而已,可她們已經建立起不錯的感情了。
看著她點頭如搗蒜的模樣,他干脆自己思考著,他該直接攻打賀連國的什麼地方好了,「聖主還有沒有跟你說其他的事?例如要你吃胖一些,以後才能將我服侍得更好一點?」
「皇兄,你好壞,怎麼一件好事竟被你說成這樣?」平城嘟囔著,「姨是有叫我吃胖一點,不過那才不是為了要伺候你,而是為了我的健康著想。」
「而且姨和御醫都說,這樣子我以後才能生健康的孩子,所以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就要試著先讓你習慣有我在你身邊的感覺。」
肅頤沒想到竟然在回到北涼國後,能有這麼多的驚喜——陪他睡是因為要他習慣嗎?怎麼不說是北涼國聖主根本就是披著人皮的狐狸,說出這種好听的謊言來欺騙平城。
包別說還特意要縴瘦的平城吃胖些並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日後能準備生孩子?別鬧了,要她吃胖些就是為了讓他能「好好努力」吧?
「皇兄,你怎麼了?你看起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平城模著他有些恍神的俊臉,心疼道︰「你一定是累了吧?我有吩咐其他人,時時刻刻都要炖些草藥給你喝喲,待會兒你就先喝一點吧。」
「草藥?」肅頤听得一頭霧水,「你要炖什麼草藥給我喝?」他的身體很健康啊。
「也是姨說的呀,她說那個草藥能讓你的身體更加健康,只要你喝了,就會懂她的意思,所以既然你已回來,就趕緊喝一點吧。」平城笑得好燦爛。
北涼國聖主……肅頤簡直要流下淚來,沒想到她的「好好照顧」竟是這等意思——照顧到平城竟會乖巧的讓他吞下壯陽的草藥,晚上則是讓他「習慣她的存在」,此外更讓縴瘦的平城拼命多吃些……
他從沒想過,他只是做他該做的事,北涼國聖主竟然給了他這麼一份大禮啊。
「你,你還痛嗎?」肅頤當然沒忘記她的傷口,「你的傷口到現在還會痛嗎?」
他打量著她,雖然她晚上要陪他一起睡,這讓他實在是感到太開心了,但其他事還是得顧好才行。
平城搖搖頭,「沒那麼痛了,其實我剛醒來時還挺痛的,可不知北涼國的御醫用了什麼妙方,我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了,不僅如此,現在就連呼吸也不太會痛了,御醫開給我的藥讓我連在晚上都會覺得很熱。」平城害羞道,沒膽說出很熱過後,她都會想些什麼事……
若是讓皇兄知道她竟會想到他月兌下上衣的英挺模樣,且整晚都想著他的好體魄入眠的話,皇兄恐怕會罵她吧。
扁是听見平城的話,看到她頰邊的紅雲,他幾乎都可以猜想得出,就連北涼國的御醫也在這件事上摻了一腳。
所以,幾乎所有人都在設計她,讓他一回到北涼國,就保證有可口的大餐享用嗎?
肅頤忍住內心的激蕩,大力吸了好幾口氣,努力平息自己內心的激動,他保證明天一定會好好的獻上他的忠誠,好好的與北涼國聖主討論她是否還想要哪塊疆域,絕對會完成她的心願。
「皇兄,你怎麼了?」平城用絲巾擦了擦他額上冒出來的汗,甚至還用唇吻了吻他的額際,不僅如此,她每往下方擦一下,就在那里親了一下,在她差點親到他的嘴唇時,他終于嗓音痦咽的開口了。
「你在做什麼?」玩火嗎?
努力平息自己氣息的他,卻被她破壞得絲毫理智不剩。
「啊?我嗎?」平城柔柔的笑道︰「我在幫你擦汗呀,姨跟我說,北涼國的人都是這麼幫情人擦汗的呢,當然我一開始驚訝了很久,可是姨跟我說,只要這麼做,對方就會很高興,所以我方才才試試看這麼做,皇兄,你不喜歡嗎?」
「不會。」他忍耐著。
「真的?」平城覺得好高興,姨果然沒騙她,「對了,皇兄,你餓不餓?我們回房吃點東西好嗎?」繼續擦著他的汗,並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