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了!一接觸到她甘醇、柔軟似棉花糖的雙唇時,再也忍不住地想要用力品嘗……
席凡早已嚇壞了,她想都不曾想過「和男人接吻」這檔事會發生在她身上,而且還是二次!二十三世紀的社會里,這象征著齷齪、不潔,是被嚴格禁止的一件事。
她該奮力抵抗的,她真的該如此做才對!
但當對方以舌尖輕輕挑逗著她的唇間時,她根本喪失了所有的思想與反應了。
第七章
則奈的感受更可說是五味雜陳,整個胸口像是被威力凶猛的龍卷風狂掃過,所有的感官全移了位般怪異。他根本無法用任問字眼來形容這樣的震撼!
從來沒有過一個女人曾帶給他這樣的撼動!
他十分不習慣這種滋味,這種陌生、可怕的感受,似要把他整個人撕裂般……
襲比發出的警告電波撞入了席凡浮啊沉沉的理智。天啊!她怎麼可以讓自己暴露在這麼危險的因子下呢?這種唾液的交流是下等生物才有的行為!
席凡也不知自己從哪里來的力氣,猛地推開則奈的身子。對方未料她會有些一舉動,措手不及,踉蹌了幾步。他的臉上更寫著茫然與不解,她明明方才還十分樂在其中的!
席凡頓時羞愧得難以自容,她怎麼能夠容許他這樣對待自己呢?不假思索的,她將高舉的手結結實實地往他臉頰一揮,五爪印清楚地烙在他鐵灰色的臉上。
席凡今晚可說是一連破了兩項「江氏世界」紀錄,這對一向貫于發號施令、掌握全局、自尊心勝過一切的則奈來說,著實像當頭棒喝。
席凡也沒料到,自己會做出這樣顯然有些反應過度的舉動,也被自己嚇到了,一句道歉硬是梗在喉頭。她可以想像得到對方一定氣炸了。
則奈雙拳緊握在身側,語氣之冰冷足夠凍結三尺,「別再嘗試這麼做,有第一次並不表示我會容許有第二次的發生。其實你何必惺惺作態呢?這不是你偽裝進入江邦家的目的嗎?怎麼?我順遂了你的意思,你反倒老羞成怒了!」
則奈就是沒辦法教自己漠視,席凡同那些膚淺的女人一樣,處心積慮想坐上江邦夫人寶位的女人一樣的想法,那不斷刺激著他的心。
席凡此時怒火攻心,二十幾年來她第一次感到如此怒不可遏,她一連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再開口時,她都不禁要為自己平淡無奇的口氣喝采。
「你顯然是太高估‘江邦夫人’這個頭餃對女人的吸引力了,並不是所有女人都樂于對你必恭必敬。前僕後繼不可。」
則奈佯裝露出驚訝的表情,口吻充滿了懷疑,「是嗎?」他專注地凝視著她,仿佛想從她的眼神中端詳出蛛絲馬跡。「既然如此,你的目的又是什麼?單純的只是想跟官湘做伴?別告訴我這種可笑至極的理由!」他嗤之以鼻。
席凡百口莫辯,她能為自己辯解什麼呢?就連她自個兒都不知道進入江邦家的目的。她發誓,今晚一定要逼襲比道出此行的計劃,她受夠了這種毫無目標的生活;更無法忍受江邦則奈對她的誤解。
「信不信由你。」真是爛透了的借口。
「其實——」則奈卻一改常態,漸漸逼近她,近乎輕佻的。「仔細一看,你還頗具吸引力的,想玩游戲……我奉陪到底。」
席凡不斷的往後退,瞳孔射出兩道怒光,希望能夠對他的逼近有些嚇阻作用。
顯然這個方法一點效果也沒。
席凡的背部踫觸到堅硬的牆壁,已無後路可退。
他堅決的仰起她的下巴,以一種不容反駁的口氣宣布道︰「恭喜你,你已經引起了我莫大的興趣。我想你
應該感到高興才對,當然,我的床也不介意多個人待。」他的嘴角泛起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不待席凡說出任何反擊的言詞,他就跟來時一樣又迅速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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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比!襲比!」席凡集中所有的精神,釋放出強力腦波。
立即的,襲比的影像出現在她跟前。
「好了,我知道你要問的問題了。」襲比搶先回答。
「那就快點告訴我!」席凡只知道自己是一秒鐘也等不下去了,只想趕緊完成任務,回去她那舒適又具現代化的窩,不必再忍受這些簡陋的設備,及——
她似乎生病了。她的注意力變得渙散,難以集中精神,心跳會無緣無故的加快,尤其是當她腦海浮掠過那雙銳利如鷹般的黑眸時。
看來她需要她的家庭醫師。
襲比瞬時變得有些困窘,難以啟齒般遲疑了好一會。「真不明白他們在搞什麼把戲,」襲比喃喃自語的抱怨著,「我也不曉得該如何把這項計劃跟你詳盡說明,總而言之,上級命令你來到二十世紀的目的便是——色誘江邦則奈,並培育出下一代,不過要用最原始的方法,胚胎必須在子宮內孕育。」襲比的聲音越來越小。
席凡怔愣了好半天,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這簡直就是二十三世紀以來最可笑、最荒誕無稽的新聞了。
「不——不可能的、這種方法不是已經被禁止了快一百年了嗎?為什麼又要開歷史倒車呢?更何況我根本沒有概念,該怎麼——」教她怎麼啟口嘛!
她硬著頭皮,拚命思索著措詞,「該怎麼用‘原始’的方法培育下一代?」
襲比不再似剛才的忸怩,仿佛覺得越來越有趣了,「這簡單。」
襲比將早已預備好的資料傳輸進入席凡的腦波。
當席凡接收完後,又是另一次的震驚。她並非對兩性之間的原始行為一無所知,只是沒想到竟是如此——赤果果!
她怎麼能做到?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男子面前,自己的身體,而且還——
席凡肯定她如果再想像下去的話,她原本強壯無比的心髒也恐將負荷不了而罷工。
色鬼的任務!席凡再也禁不住要咒罵出聲了。
色誘江邦則奈?
她幾乎可以預見江邦則奈那充滿不屑、譏諷的眼神,更加認定她是個「拜金主義」女郎。
她真是跳進亞馬遜河也洗不清了!她懊惱的長吁口氣。
她真有勇氣面對江邦則奈的嘲弄、不屑一顧的眼神嗎?而她又何必如此介意他對她的感受呢?席凡無法為自己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厭惡自己如此患得患失的心情。她不該想這麼多,如今她唯一要做的便是盡快把任務完成,離開這是非之地。
包何況這里污濁的水源、空氣已經害她快要生病了。
席凡清楚地了解到,這是項十分艱巨的任務,對于是否能如期完成任務,她一點把握也無。
心底有一簇小小的聲音,急切的,像是在警告她——千萬要謹慎小心,否則後果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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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煩氣躁、脾氣火爆近來似乎也找上了蒼也野。他極欲找人透透氣,只不過則奈的情況恐怕也不會比他好到哪去!
也野三個鐘頭來,一直呆坐在這個彌漫著煙昧的房間里,手中捻著剛被捻熄的煙,往煙灰缸一丟,又重新拿出一根香煙點上。
他的思潮似乎就像他嘴里吐出的煙霧一般,抓不到一絲頭緒,卻又被重重的裹在其中,找不到出口……
他忿然站起身,一件荒謬至極的事始終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有好幾個夜里,江邦官湘的身影會無聲無息地侵入他夢中,她的一顰一笑、一蹙眉、一投足……全歷歷在他夢境上演。
人雲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江邦官湘怎麼會出現在他夢里呢?她只是個結識多年的朋友,更何況她還是則奈的老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