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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字難解 第24頁

作者︰黎小沛

自十九歲那一年開始,他所作的一切一切全是為了敖千襲,只是她從來不知道,在她身後一直有他的存在,他習慣了去照顧她,就像呼吸一樣重要。

他從未奢求過什麼,她的快樂對他來說勝過世上的任何一切事物,為她付出的一切只為了能夠看到笑容永遠掛在她的唇邊。

這是他一輩子的願望。

書房的門被打開,擎裴猜得出來者,只有凌岸郡敢不請自來的闖入他的聖地。

岸郡無視于擎裴的目光,徑自坐在他對面的位子上,「看你的表情好象天快塌下了一般,想不到你也會有這種表情的一天?究竟是什麼事?」他挖苦道。

擎裴彈彈手指的煙燼,「千襲全都知道了。」

「我就說嘛,只有這件事才會讓你如此眉頭深鎖,就連你已經戒了多年的煙癮都被攻破了。現在,你又打算怎麼做?」他迎視對方。

擎裴極其無奈的揚揚嘴角,「有時最佳的解決辦法就是將事實道出。」

岸郡取走擎裴手中的煙蒂,「該讓煙燻燻理智的是我。」

擎裴望著愁雲密布的好友,暫時將自己的低潮擱置一旁,「你還是這麼執著于呂玫恩?」

「你應該明白以往我對其他女人的態度,但對呂玫恩卻是我生平頭一遭的認真,自從第一次見到她之後,我就抹不掉她在我腦中種下的魔力,心中再也容不下其它的女人。」他停頓了一下,「這種感受,不用說你比找吏清楚,不是嗎?」

「那她對于你呢?她愛你嗎?」

「如果我能抓得住她對我的感情,我今天也不至于這麼沮喪,我不停反復的在想,為什麼她對我的態度一直這麼讓我捉模不清?到底是什麼原因?」岸郡即使抓破了頭也想不出。

擎裴以一種令人費解的眼神打量著他。

岸郡認得這種眼神,「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你真的想知道原因?」

「你這簡直是明知故問。」岸郡的耐心快被磨光了。

「玫恩絕對不是像你所想象中的那麼單純,幾年前她曾經墮過胎。」擎裴簡明的說。「我一直沒提起是因為事隔多年,已經無法確定,近來我又請林先生替我證實了這件事。」

岸郡的眼底迸裂出怒火,「是哪個混蛋?我非把他揪出來不可,竟然敢這樣對待她!」

「你還不明白嗎?孩子的父親連玫恩自己都不清楚,你找誰算帳!」擎裴挑明地說道,執意點醒岸郡的春秋大夢。

岸郡怔愣了好半晌,以錯愕不信的口吻反問道,「你是說玫恩曾經出賣過自己的身體?」

這就是為什麼她一直將他拒于門外的原因!她太錯估他對她的感情了,這才是真正教他痛心的。

「不錯。」擎裴雖不忍見到顯然已瀕臨崩潰邊緣的岸郡,但他還是不得不說,「如今你已經知道了事實的真相,還執意如此嗎?」

「她一定有難言之隱。」他堅定地說,「況且那已是多年前的事,誰沒有過往呢?又有誰不會犯錯呢?這改變不了什麼。」

「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我只是不想你一直被瞞在鼓里,或者事後再後悔。只是沒想到你已陷得深不可拔。」擎裴難得還有心思開玩笑。

「彼此、彼此。」他回敬他一句。

「你又打算怎麼做呢?」現在反倒是擎裴反問他。

「攻破她的心防。」岸郡摩拳擦掌地說道。

「預祝你成功,嬴得美人心。」

擎裴真摯地希望岸郡能夠爭取到屬于自己的幸福,也希望他跟千襲的感情也能夠以這麼簡單的幾個字來解決。

※※※

玫恩沒想到凌岸郡對她還是沒死心,當她瞧見出現在她家門前的他時,多日未見的思念幾乎令她作出沖動的舉動,所幸被壓抑下了,她擺出冷漠臉孔,掩飾心谷洶涌的情緒。

玫恩就一直盯視著他。「有事嗎?」

「我有話想跟你說,站在這似乎不太方便。不講我進去坐?」岸郡裂開嘴笑著說。

玫恩思考了一會,才不情願地側過身,「進來吧,不過說完請你馬上走,夜深了,千襲又不在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會招來閑語。」

岸郡進入室內後,才仔細地審視著玫恩,「你瘦了,也憔悴了,為什麼呢?」

「我想你管不著。」她口氣冷淡地說。

「如果是因為我的原因,我就有權利知道。」他看著她閃避的眼神。

「凌岸郡,你真是我見過最自大、最厚臉皮的男人,我奉勸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即使變得如何都絕對與你無關。」

玫恩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該說些什麼更絕的話,才能打斷岸郡對她的耐心。

「與我無關嗎?玫恩,」他激動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強迫她去正規他眼底赤果果的情感,「你究竟還要跟自己抗拒多久?你真的認為一旦我知道了那段過往便會自動打退堂鼓,你若不是不了解我,便是低估了我對你的感情!」

玫恩踉蹌往後退了二步,「你怎麼知道的?你派人去打听。」她嫌惡地望著他。

「你認為我會這麼做嗎?而我知道了之後,又能改變得了什麼?不,什麼也改變不了。你明白嗎?我對你的感情並不是這麼禁不起考驗的!你到底還在猶豫些什麼?」他將她拉近胸膛。

玫恩試圖掙月兌開他的掌握,「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我再說一次,我永遠也不可能會接受你的感情的,說得夠清楚了吧,還要我再重述一遍?」

「你在說謊!」岸郡直視她眼底泛起的淚光,于是撫上她的臉頰,「否則你不會掉眼淚!我真的不在意,那是過去的事,發生在我們還未相識之前,而且我知道你並非自願的,你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何必偏要讓過去的夢魘橫阻在眼前?」

他抬起她的下巴,以一種深沉、痴情的眼神專注地看著她,「玫恩,我愛你,我不要就為了一個己經埋葬的記憶來阻擾我們之間。」

「我說過——」

他不想再听到任何有關于她對他完全沒有感情的話,她是在自欺欺人。

他蠻橫地用唇堵住她,想要用這個吻來說服她相信他對她深沉無比的感情;想用這個吻來軟化她,拋開一切束縛接受他的愛。

只希望用吻來徹底瓦解她所有的顧忌!

他吻得很深、很深,像要掏盡心中所有的一切讓她明白……

玫恩知道若不馬上停止這場靶情不小心走漏的情景,日後她會更難擺月兌痛心的夢魘。

玫恩一掙月兌開它的懷抱,便舉手結結實實地朝他的臉甩了一掌,岸郡錯愕及深受傷害的表情,幾乎讓她克制不住地想痛哭出聲,想不顧一切地撫平他臉上痛苦的神情。

但她不能夠!

「這樣子你應該夠明白我所要表達的意思了吧!」玫恩緊握住顫抖不已的雙手,「需要我再說出更傷人、更絕決而真實的回答嗎?我實在不想這麼做,希望你不要逼我這麼做,還不明白嗎?我們之間永遠是不可能的!」

岸郡的神情就像世界在他面前崩塌了一般,臉色死灰。「告訴我事實的真相?你還抗拒什麼?」

玫恩決定再施予更強的一劑毒劑,「我對你完全沒有半點感情,有的只是像個朋友般的友誼,你何苦一定要這樣苦苦糾纏呢?知道嗎?這只是更增加我的困擾。事實的真相便是我並不愛你,就如此簡單,跟以前的事完全扯不上關系,也毫無關聯,你無需多加猜測。」

岸郡冷冽地笑著,一種讓人看了為之心寒的淒涼,「是嗎?如果你執意還是不想去看清自己的心,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我會繼續等下去,直到你肯點頭的那一天。別忘了,這是我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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