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征岳毫不避嫌的笑著,一雙臂膀更直接環著錢鄉的頸子,「承烈,你來啦,我和錢鄉還挺投緣的,從小我就想要有個妹妹,不如吼兒你就認我作干哥哥吧!」
「啊?我……這……」
「詠烈不像妹妹嗎?」馮承烈嗤之以鼻,干妹妹,哼,那雙手擺的位置還真礙眼。
「詠烈……是不像。」他對她的感覺不一樣。「哎,別扯到別人身上去,吼兒,你說好不好?」
「原來我是別人!」另一道正飽含慍火的清脆女聲響起。
「詠烈,你來了。」錢鄉高興的喊道。
「嗯。」她的聲音悶悶的,錢鄉看著環繞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該死的,她該不會誤會了吧?!
「詠烈,我們回去再說。」她今天可說是獲得了重要的情報,她們得回去好好的擬出作戰汁劃,套出征岳哥喜歡的人到底是誰,這樣詠烈才不會暗戀了半天,結果徒惹惆悵。
「舍得回去了嗎?」出聲的是語氣依舊諷刺的馮承烈。
「咦?你手上拿的是什麼?」好像是……她的寶貝相機!
錢鄉掙月兌了嚴征岳的手,沖到馮承烈身旁。「你怎麼……相機不是在我房間嗎?」
詠烈解釋,「是哥哥要我拿給他的,我沒跟你講,是想修好後給你一個驚喜。」
錢鄉快速的檢視了心肝寶貝。「這怎麼可能呢?都修好了。」簡直是奇跡啊!她問過詠烈,這島上明明沒有修理的地方。
「你不會傻到以為是奇跡吧?」馮承烈調侃的說。
錢鄉捧著相機,高興地笑得閉不攏嘴,「馮大哥,是你……幫我拿去修的嗎?」她吶吶的問,心想自己又欠他一次了。
「這種小玩意,要修理,難不倒我。」他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可是眼里掩不住的得意,是十個面具也擋不住的。
「哥,我以為你很久都不踫這些東西了。」詠烈記得小時候,哥哥非常著迷于各種機械裝置,他把家中所有能拆的東西都分解了,然後再把它們組合回去,甚至可以利用廢棄不用的機械材料,創造出新的來,或者加上更炫、更實用的功能,簡直是比而蓋資第二。
「謝謝你。」錢鄉誠摯地道謝著。
馮承烈覺得此刻他面具下的臉一定紅透了,他不自然的清清喉嚨,「是如媚弄壞的,我有責任把它修好。」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提起那個女人,大家都不知該接些什麼話,氣氛頓時冷下來。錢鄉黯然的想,原來,他幫我修相機是為了如媚姐……
詠烈受不了這片沉默的空氣,翻了個白眼,拉著錢鄉就要離去。
「吼兒,既然你相機修好了,走,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讓你拍照拍個夠!」
「等一下,還有柔柔呢!」
詠烈拉住她,指著杵在一旁的兩人。「放心,他們會看著的。」
見她倆出去後,嚴征岳跟著關上門。
「你很奇怪哦!」從小一起長大,實在難以忽視這些蛛絲馬跡。
馮承烈瞪了他一眼。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也會有這種眼神。」嫉妒的眼神。想當初沈如媚來招惹他時,馮承烈得知此事的反應也只是淡淡一笑,所以他方才那似欲殺人的瘋狂醋意……呵,這倒有意思了。
「你在說什麼?」馮承烈閃爍的眼神,說明了不想討論此事。
「我說,你應該是喜歡吼兒的吧?」嚴征岳直接戳破他的保護色。
「喜歡?怎麼可能!你今天才認識我嗎?」馮承烈表面不動聲色,然而內心卻起了,洶涌波濤,難道,自己心中對她的那股特別的感覺……就是喜歡嗎?
「為什麼不可能?!雖然我們才跟她相處短短幾天,但是她有一種特別的活力,渾身散發出希望的味道,挺吸引人的,尤其是那天救小老虎的時候,柔柔吐得慘不忍睹,詠烈一看都快昏倒的樣子,但吼兒她還是不改神色,很有耐心地哄著小老虎,這些你也都看到了。」
「怎麼?這麼說來倒像是你喜歡她才對。」他的聲音中越顯冷意。
「我?沒錯,我是滿喜歡她的。」像妹妹般喜歡。嚴征岳輕笑著,不知死活的捋虎須,看到馮承烈眼中像要射出萬箭似地刺穿他的心,他更確知這兩人對彼此都有意。
「別說這個。對了,我要你替我查的事情進行的如何?」
嚴征岳一听,收拾起戲謔的神色,沉得得點一下頭。「果真如你所料,詠烈她真的不是伯父……」
馮承烈打斷他的話,「這事別讓她知道。」
「我曉得。承烈,那你目前有什麼打算?」
他聞言嘆了一口氣,什麼話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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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月復是一條窄得不能再窄的山道,一旁是山壁,一旁是懸崖,掉下去準沒命。
「詠烈!你要帶我去看什麼?」錢鄉問。走在這種小徑上,讓人不由得心理發緊、腳底發麻。天啊!她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有懼高癥呢!
「吼兒!你再撐著點,一下子就到了。我敢打包票,待會兒你一定會覺得這一趟值回票價,沒有自來。」詠烈回頭說。
「好……好吧!」都已經走到這里了,錢鄉也只有認了。要命!為了拍個照,感覺卻像來送死,希望景色真的如詠烈說的那般。
「詠烈,剛剛我們來時,在那龍月復的入口處,是不是你們家采礦的地方?」錢鄉決定以聊天來轉移這種恐懼感。
「對呀,整座虎島礦產豐富,不過我們現在只有在三個地方開挖,一個就是你剛看到的,另外兩個分別在它的北方和南方;這個礦區雖然不是最大的,可是品質卻是最好的喔,你看——」詠烈此時從自己衣領里拉出一條項鏈來,是一塊梨型的黃褐色寶石。「這就是虎島上最著名的——虎眼石。」
「哇,好漂亮!你爸爸送你的嗎?」錢鄉由衷地贊嘆著。
詠烈撇撇嘴,「怎麼可能!這是胡伯送我的,慶祝我大學聯考完,終于月兌離苦海!」她邊走邊把項鏈拿起來,遞給錢鄉看個十子細。
「真的好美呀,你瞧那上面金褐色的條紋,好像老虎身上的斑紋。」
「你喜歡?那這條項鏈送你好了。」看吼兒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她就知道,反正只要有關老虎的東西,吼兒一定都非常有興趣。
「這怎麼可以!這可是胡伯送你的呢……啊……」
「吼兒!你怎麼了?」
由于錢鄉只顧著把玩項鏈,壓根沒留意腳下的顛簸,一個跟槍,險些跌出小徑外,滑下山谷;雖然沒造成不可挽回的意外,可是她的腳也輕微扭傷了。
「還好還好,項鏈被我緊緊抓著,否則丟出去看我怎麼賠得起。」她那對視錢如命的父母,肯定會把她賣了來賠,她趕緊把項鏈塞還給詠烈。
「笨死了,你擔心那條項鏈干麼!你腳有沒有事?」
「還好,我還可以走……」
「前面就快到斷崖了,我們先到那邊再說吧!」
不過前頭的路,越來越崎嶇難行,她們倆走著、爬著,甚至到後來,路徑窄得只能側著身走;錢鄉覺得自己的腳越來越痛,幾乎快撐不下去了,還好此時詠烈宣布說她們到了。小徑的盡頭是一個凹下去的洞穴,就像是可以遮陽的平台。
這個時候,夕陽映照在海而上,站在洞口望去是一片天連海,海連天,藍色的天海被染上繽紛顏色,紅色、橙色、玫瑰色……令人目不暇接。
「很漂亮吧?」馮詠烈獻寶似的說。「我還記得小時候第一次被人帶來的時候,看到這番美景,簡直傻住了。唉,好久沒來了,真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