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詠烈一副說來話長的模樣,嘆了一口氣,將話題一轉,「你看!幻影湖到了。」
「畦!這是什麼地方?好美呀!」
錢鄉完全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中,夕陽拂照在湖面上,波光瀲灩,美不勝收;一群歸雁低掠過,低嘎迥嗚,此刻湖天一色,叫湖畔的人是看得如痴如醉。
此時接近幻影湖,一陣陣水花聲傳來,是魚嗎?錢鄉疑惑地找尋聲音的來源。
湖衛有一只好大好大的老虎,漂亮的毛皮閃著白色的光,真是美得叫人驚心動魄。
而湖中不只那只老虎,與其共浴的還有一對出色極了的男女。女人的皎好面容和惹火身材,連同性見了都想流出口水;而男人則靠著那只白老虎,但奇怪的是,他的臉上還帶著銀色的面具。
好一幅美景,而且全都是「純」天然的,絲毫沒有JJu以裝飾,他們的衣服都在岸上。
錢鄉呆愣了一會後,就抓起手上的攝影機猛拍。她可是一點也不想浪費這美好的鏡頭。哇!好大的胸部!哇!好強壯的身體!哇!好美的白虎!
「吼兒別拍!」詠烈試圖阻止,但閃光燈已驚擾了湖中戲水的人。
只見那女人怒氣騰騰地朝錢鄉走來,而那男人卻像看戲似地,默不作聲。
「喂!你是誰啊!怎麼可以隨便替人拍照?誰準你來的?」這美女絲毫不因自己不著寸縷而羞赧,毫不客氣潑辣地罵著錢鄉。
「唉!真可惜!」錢鄉嘆口氣,真想多拍幾張。
還沒回過神,那女人竟縴手一揮,搶走了她手上的相機,抽出了里面的底片,並將相機丟在草地上;相機踫撞到地上的石頭,鏡頭「匡唧」一聲,碎了。
天啊!她的寶貝!真是錐心刺骨的痛啊!她彎腰撿起地上的單眼相機檢視著,發現鏡頭全毀,恐怕不是小小的修理就可以。
詠烈見狀沖了上來,「如媚,你怎麼可以這樣!」
「詠烈?」沈如媚笑了起來。果真人如其名,還不是普通的媚,全果的身軀,渾身散發著一種誘惑的氣息。「她是你帶來的?我就說嘛!什麼人交什麼樣的朋友!」
「你是什麼意思?還有,我要你向吼兒道歉!」
「笑話!」沈如媚昂起頭。「我才不要呢!而且我實在不明白馮家的大小姐為什麼要和這種像竹竿似的丑八怪來往?你真是自貶身價。」
「住口!」詠烈伸起手來,卻被人拉住。
「吼兒?」
「這位姐姐並沒有說錯什麼啊」錢鄉對沈如媚的批評倒是一笑置之,此刻她心疼至極,只想回去抱著壞掉的相機大哭一場。
「看來你很有自知之明嘛!」沈如媚冷笑。
「我的確不出色,是不是?」錢鄉對著詠烈安撫地笑著。「這位姐姐很抱歉,我看到你們在湖里的畫面很美,就忍不住拍了起來,是我不對。」她向沈如媚鞠了個躬。
沈如媚甩甩頭,「算了,不和你計較。」見她夸自己美,氣早消了一大半。
「吼兒!」馮詠烈依然氣極了。
「詠烈!你為什麼生氣呢?你要知道如果我長得很美,別人怎麼說我丑,我也丑不了;如果我很難看,別人說我難看,我也不會再多難看一點,我們為什麼要為了這種既定的事實生氣呢?」
「你……算了!我不理你了。」她怎麼忘了錢鄉就是這樣的個性呢?詠烈有些下不了台的轉頭。
見沈如媚又回到湖里,詠烈把茅頭轉向湖中的那個男人。
「喂!在湖里的那個壯男、帥哥,你妹妹我可還沒成年,請你不要隨便在光天化日之下上演三級片,好嗎?」
湖里的男人竟然笑了,迎著夕陽余暉走上岸來,神色自若地穿好衣服,轉過頭來對詠烈說︰
「你回來了。」
他低沉的聲音穿過錢鄉的腦,好听得讓她愣愣的直盯著他末被面具覆蓋住的剛毅下巴及薄唇,心中臆測著他為何要戴面具。
那只雪白大虎此刻也走上岸來,甩甩身上的水珠,漫步踱到主人身旁。
錢鄉立刻被它吸引,「天啊!好美!」她跑到它身邊,只見後者俐落的閃開,讓她失望地嘟起嘴。
詠烈跟哥哥點個頭,便轉頭跟錢鄉介紹著,
「它叫雪霽,是我哥哥的老虎,它和我哥哥是形影不離的,你別踫它!除了我哥,它不喜炊和人太親近。」
「雪霽……好美的名字哦!」錢鄉叫了起來。「詠烈!我好幸福!真的看到老虎了!」她捏了捏自己的臉,快樂的大嚷大叫著。
然而馮承烈卻冷笑了一下,便直直的往前走去,雪霽也跟在他身後。
沈如媚看到馮承烈走了,也急急忙忙地抱著衣服沖了過去。「承烈!等等我!」
錢鄉望著那三個影子,「真想模模它。」啊!又長又軟的毛絨絨動物。
「你哦!我哥哥的帥勁不注意,卻對那只大笨虎流口水。」詠烈可是以有那樣優秀的哥哥為傲的。
「那是你哥?」那個戴面具的人?詠烈這樣說也真好笑,他戴著而具,她怎會知道他長得怎樣。
「你剛剛把耳朵放到哪去了?虧我還向你介紹了半天。」老天爺!
「嘿……」錢鄉開始傻笑,她為自己開月兌,
「我想他真的長得很好看啦!只是為什麼要戴著面具呢?他是不是……」後面的話可不能亂說。
詠烈頓時面有難邑,欲言又止地道︰「反正,在我小時候,我記得他長得很好看的。」
「你小時候?那他戴面具很久了?」
「是阿!」馮詠烈點點頭。
「那你怎麼知道他是你哥?」
詠烈一副深受侮辱的模樣,「我怎麼可能會認不出自己的哥卅!''
「因為他都戴個面具嘛!搞不好他也是個外星人!」錢鄉故作正經狀,拿詠烈先前說她自己父親的話取笑她。
「說得也是哦!」詠烈也點頭附和。
說完,兩人相視大笑,笑到快岔氣了還止不了笑意。
第二章
錢鄉揉揉眼楮。
攤在桌上的畫本忠實呈現在湖邊的那一幕,夕陽把每個人都襯托得益加出色,只是有個臉孔是空白的,那個男人……唉!如果相機沒有被毀就好了。
錢鄉嘆了口氣,不過對于自己能憑印象就將圖完成到這種程度,也大大的佩服了自己一番多虧她有個愛畫畫的姐姐,長期的耳濡目染下,加上本身的天分,自己作畫功力自然也不算太差。她順手在空白的部分補了一個面具。
老實說,他那個銀色的面具還真難看,錢鄉覺得她最少可以畫出十種以上更好看的面具,米老鼠的、唐老鴨的、白雲公主的……
天啊!白雪公主!一個男人戴上白雪公主的面具,那多可笑啊!錢鄉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揮去流出的眼淚,她閻上了畫本,窗外的月亮又大又亮,勾引著不寐的人兒去漫步月光下。
都已經十二點了,經過一天的折騰,錢鄉其實已經很累了。本想將畫本收收,倒頭就睡,無奈此時肚子卻叫了起來……唉,都得怪晚飯時馮綱在場的怪氣氛,害她一點食欲也沒有。這下好了,這麼晚了廚房不知道還有沒有東西吃。
打開房門,隔壁詠烈房里的燈已經熄了,該是已經睡了,這下得靠自己了。
她努力想著廚房的位置,馮家實在大得很夸張,而且每個角落都布置得很像,走到哪兒都是水晶原礦做擺飾;錢鄉自認方向感一向不差,可是在馮家的大宅里,就是沒轍。
咦,怎麼走到門外啦?錢鄉發現自己走到一個像是花園的地方,突然一道白色的光閃進她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