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淶!」他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對不起,對不起!」錢淶哭得愈來愈厲害。「我只是希望他就是奔野啊,我—一我沒有想到有一天,當我看著他的時候,我……竟然有了那種感覺,那……和愛奔野的感覺是一樣的,可是他他不是奔野!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一份愛怎麼可能同時分給兩個人?她真是個糟透的人。「對不起!」
她的哭泣讓他心里好難過,她的表白卻又令他感動不已,她真是了不起啊!
比他先一步的找到他,卻因為他忘了她,而令她有了錯覺。他把她折磨得多嚴重,他把她傷得多深。
他早該知道這一切,在他用齊恆煬的身分接近她的時候,她眼里的迷惑就好像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一樣。
還有那一次的心靈感應,他明明是用齊恆煬的聲音在呼喚她,可是她卻在最後大叫他的名字,她叫他奔野。
她一直知道齊恆煬就是奔野,可是在無法證實的情況下,她只好承認自己的背叛,黯然的離開他。
「是我不好,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奔野!」她在搖頭。
「真的,真的!」奔野用額頭貼著她的額頭。「你說得沒有錯,你根本沒有瘋。」他看著她。「因為奔野和齊恆煬就是同一個人啊!」
「奔野!」她不信的看著他。
他在微笑,那頭黑色的短發,那雙黑色的瞳孔……
他真的是齊恆煬。
「好久不見了,我親愛的錢秘書。」
他在等她投懷送抱,可是她卻呆愣著不動了。奔野嘆氣,他將她拉人懷里,狠狠的吻了她好幾下。
她一直都是他的,只因為自己的愚蠢而沒有發現,害得兩人近在颶尺卻無法相認。他還真是呆呢!
「奔野!」她抱著他。「幸好!」幸好她是對的,幸好,否則她一定會痛苦一輩子。
「小淶,我愛你!」奔野開始在她的臉和脖子上猛親。「這是什麼?」他發現障礙物,一根細繩子。
錢淶拿出來給他看。「你送的。」
那是他的魔戒,象徽著他第一繼承人的身分。「為什麼不戴在手上?」如果她戴著它,他一定能馬上認出來,他們也不用受這麼多苦。
「我怕丟了嘛!」她珍惜他送的東西甚于一切珍珠寶貝。
他再次將戒指套在她手上。他明白為何無法感覺她的氣的原因,因為她戴著魔戒。
「你要努力的吃胖一點。」奔野輕輕的磨擦她的臉,她實在太瘦了。「而且要快點才行。」
「為什麼?」她是瘦了一點,可是她本來就不胖,再說奔野實在太美了,她絕不能夠太胖,到時候就更難看了。「不要。」
「不行。」他親親她。「我已經等不及和你結婚了,所以你一定得快點恢復健康才行。」
她的臉微微的紅了,讓他忍不住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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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經是第七年了,為什麼還找不到她呢?」
坐在會議案中央的一個老人很不高興的說。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每年只有一個禮拜的時間,難怪他們找不到她了。」
坐在老人斜對面的老先生嘆氣。
「我看是他們沒有盡力吧?那個女人住的地方就那麼一點大。」穿紫色衣服的人說著。
「可是她的氣真的消失了。」金色衣服的老人辯解。他不喜歡人家質疑他手下的能力,那等于是間接在侮辱他。
「我看今年就揍我的人去好了。」紫色衣服的老人好笑。
「你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是說好了由我全權處理這件事嗎?」金色衣服的老人不悅的拍擊桌子。
「憑你?」「紫色衣服的老人在冷笑著。」我們還是別再浪費時間了。「
「你介金色衣服的老人舉起手,光球在他手中產生。
「都給我住手。」坐在首位的白衣老人輕聲道。
「這次就由紫系的人出馬好了。」
「可是……」紫邑衣裳的老人正想發言,卻被白衣老人的目光給制止了,他已經認識白衣老人八千年了,還是害怕白衣老人冰冷的目光,總是讓他不寒而怵。
「記住,別讓奔野發現了。」白衣老人叮嚀著。
「是的,屬下會小心。」紫衣老人回答。
「找到她,就把她殺了。」白衣老人冷笑,這還真是一場有趣的競賽,他與他兒子的競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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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睡臉很美、很平靜,奔野躺在她身惻,用食指輕踫她,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轉向另一邊。
錢淶在他的熱情攻勢下,搬進了他的家,大大方方的住在主臥室,而他則被趕到客房去。說是要讓她好好休息,調養身體,但是事實上是他巴不得天天都看到她、守著她。
他親吻她的臉,錢淶笑了出來。「好癢!」
「你醒了?」他沒有要吵醒她的意思。
「嗯!」她嘟著嘴,張開了眼楮。「奔野真壞,還是喜歡吵我睡覺。」經過了七年,習慣依然保留著。
「以前的我也是這樣嗎?」他不記得了。
「是啊!」她點頭。以前為了他,忙著工作,有些事根本沒法子想。可是現在和他重聚了,那些煩惱又一件件上了她的心。她自認為還有點姿色,可是眼前的男人實在美得令人炫目。她已經快二十四歲了,一定得好好保養才可以,然而保養的首務就是充足的睡眠。
「對不起嘛!」他親親她的小嘴。「我只是……只是想確定遠一切都是真的。」
他們經過那麼多波折才在一起,這份幸福對他而言實在是得來不易。
「奔野!」錢淶環著他的頸項。「我也是啊!」她也仍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有時候,在睡夢中,她會有種沖動,想起身到奔野房里看他還在不在,可是往往她一睜眼,就看到他了。
奔野壓著她,不敢把全身重量都放在她身上,她那一對烏黑的眼楮真是漂亮啊。「怎麼了?」
她皺眉。「有時候我在想,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進來我房里的?」
「嗯!」他可不想告訴她,她一入睡,他就溜了進來,更不想告訴她,他又看了她一夜。「你醒來之前啊!」
好含糊的回答。錢淶看了一眼鬧鐘,現在才早上四點五十分。
「好早哦!」她是為了送報紙才平起的,他又是為了什麼?「奔野,你怎麼起得這麼早?」
「嗯!」他點她的鼻子。「這個嘛,因為我喜歡那個幫我送報紙的女孩子,所以我總是每天早起,等待她經過。」
「你一直在看我?」每天早上?
「對,每一天。」從沒有間斷過,他在心中加上一句。「我已經很習慣在這個時候看到你了。」而且也因為這個好習慣,使他得以救了生病的她。
「笨蛋!」錢淶的鼻子酸酸的,她拉下他,大方的吻了他。
他滿足的笑著,撐起頭看她。「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兼那麼多份工作?」這是讓他一直都搞不清楚的地方。
「嗯!」說到這個,她真有點猶豫了。老實說,他現在看起來並不像是混幫派的。「奔野,你也知道嘛!
這個混黑社會的人到最後可能就需要……呃……跑路,或者如果想金盆洗手也要資本啊!還有,也許……也許你想成立幫派,搞械斗什麼的,我們當然就需要去買一點武器嘛!「反正,橫豎都是需要錢。
「我以為你討厭暴力。」奔野忍不住逗她,她真是太可愛了。
「我是不喜歡啊!可是奔野你……她想起了陸笙和白霜那一票死纏著奔野的人。」反正為了以防萬一,我也有能力保護自己啊!不過,現在的你……「齊恆煬怎麼看都不像黑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