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像是你的作風。」任迄風從樹後走了出來。
以前的奔野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殺掉那些礙事者。
「這個宴會真是太無聊了。」齊恆煬回答。「我們回去吧!「
他看到她眼里在乎的神情,她在乎那個人,而他不想讓她哭泣,再說這一場戲也該落幕了,他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的自尊拿出來任人踐踏。
這是最後一次了,也是該覺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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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淶坐在車子里,淚水滑了下來。
「你喜歡那個人吧?」錢乞嘆氣。
「咩咩!」她驚叫。
「不然你為什麼哭呢?」他是不懂女孩的心,可是他又不是瞎子。「既然喜歡他,為什麼不肯跟他好好談談?」再說那個男的似乎也對她情有獨鐘。
「我我……」錢淶止住眼淚。「你知道我一直都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可是……可是只有這一次我真的不明白。「
「怎麼了?有什麼好不明白?」妹有意、即有情,再好不過。「你該不會是因為他的長相吧?」現在的女入流行喜歡環男人,要嫁好男人,因為對方太俊美了才教她心里不安?
「不!我……我同時喜歡上兩個人。」錢淶把話說出來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咩咩!」她抓著大哥的手。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咩咩!我沒有騙你,他們兩個人長得好像,我常常以為他們是同一個人,我分不清楚誰是誰,有時候我覺得我好像瘋了,天底下怎麼可能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呢?」可是齊恆煬給她的感覺卻和奔野一樣。
「哞哞!你听我說。」錢乞不喜歡她歇斯底里的樣子,她的情緒實在太不穩定了。「你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你現在最應該去做的是分辨你的愛,你比較喜歡誰,你比較喜歡和誰在一起?
瞧他把事情說得如此簡單。「我……不知道。」她就是不知道才痛苦的,而且她心里那分背叛者的感覺老是揮之不去。無論她的選擇是什麼,對另一個人都不公平。
「好好想想吧。」錢乞拍拍她的肩膀。「不管你的結論是什麼,大哥的肩膀永遠空著等你。」
「咩咩!」錢淶又哭了。
「把眼淚擦擦吧!」錢苑遞給她一條手帕。「現在缺水缺得緊,可別輕易浪費水資源啊。」
錢淶露出了一個微笑,因為她明白自己的大哥是如何費盡心思的在逗她開心,只是,她的心仍是苦悶的。
她不能再留在台灣了,她不想再踫到齊恆煬,她一定得走。丟下這一團亂或許是懦弱的表現,但是在無法解決問題的時候,也只好走開,等問題自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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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去美國啊?」朱星亞坐在地上問道。
「喂!臭亞亞,你煩不煩啊;這幾個禮拜來你問了幾百次了?」歐陽琪琪不爽的咬了一口巧克力。在這種令人郁悶的時刻里,有只煩人的麻雀問著笨問題,實在太討厭了。歐陽琪琪將吃完的空盒朝朱星亞一丟。
「好痛!」朱星亞擾著頭。「琪琪,你干什麼啦?」
錢淶停下打包的手、「喂!別吵了好不好?」她知道她們是在為她擔心,可是她不願意她們用這種方法。
歐陽琪琪別過臉,看著錢淶房里的畫。大大小小四十余幅,還包含了那幅得獎的「櫻草」,畫的全是同一個人,「你不等奔野了?」
錢淶看著自己的畫,這些全是她的寶貝,也因此她打算最後一天再打包。沒有這些畫陪著她,她根本睡不著覺。「我沒有資格再等他了。」只因為她再也不是當初的她。
「為什麼?」朱星亞完全不懂,為什麼小淶一下子要等,一下子又不等了呢?
「你給我閉嘴。」歐陽琪琪擺出女暴君的架式,她最討厭在說話時有人插嘴了,尤其是根本搞不清狀況的笨蛋。
「好了啦!琪琪,你就別罵亞亞了嘛!」錢淶將畫具放進木箱。雖然畫具再買就有了,但是不是自己的總是使不上手,適應新的也還要一段時日,再說她和這個畫具已經有了感情,它們是伴著她度過這七年的朋友,藉著它們,她把思念奔野的心惰毫不保留的釋放。而今;那心境還在,她卻……人真是如此善變嗎?即使是變成了自己都討厭的人?
「你去美國該要怎麼生活啊?」朱星亞移動身體,離歐陽琪琪遠一些。
「我存了一些錢。」那些錢本來是要等奔野回來之該再用的,沒想到她現在就用上了。「而且我阿姨就住在那里,我想到時候再說吧!」
「這就是錢淶嗎?」歐陽琪琪起身。「在我的記憶里,錢淶並不是這樣的人,她在做事之前一定會有計畫的。」她的匆忙出國根本不像她的作風。「你想逃開什麼嗎?」
「我……我只是想出國散散心,工作太久了,我好累。「錢淶隨便扯了個謊。
「是為了齊恆煬吧?」歐陽琪琪有這個預感。
「我…」錢淶怔了一秒。「我才不是為了任何人。」
她的反應已經代表了太多事,捕捉到這個鏡頭的歐陽琪琪微笑。「既然如此,我們就來個餞別宴吧!」
「又要吃?」朱星亞才剛吃了一份燒烤。
「我出錢,你怕什麼?」她怎麼看都覺得眼前的大嘴巴女孩像鴨子。「今天就吃琵琶鴨好了。」
朱星亞引起了她吃鴨子的興趣,不能揍人出氣,啃鴨子不犯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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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星亞在齊氏企業大樓外徘徊,她已經走了兩個多鐘頭了,可是她就是不想進去。老實說在這里站崗並不是她自願的,是琪琪的意思,而巨歐陽小姐還藉著做實驗的理由,硬逼她一個人來。
想想還真是奇怪,小淶後天出國關她以前的老板什麼事呢?為什麼她得來通知他?!可是如果她沒有照著做,琪琪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哎!真是為難!
朱星亞煩悶的甩動手里的皮包,突然,身後有一個悶哼傳來。
「啊!」又是那個銀發帥哥。
天啊!他怎麼這麼衰,又遇到這個小女生?每次遇到她總沒好事,她還叫得那麼大聲,是他被打到耶!
「對不起!對不起!」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傷害如此俊美的帥哥,眾美女可別找她尋仇。
算了!哎,誰教他倒媚呢!他揮揮手要她別介意。
「你在這里干什麼?小妹妹?」據他所知,這個年紀的小女生都得上學的。
「我不是小妹妹,我已經快二十四歲了那!」瞧他不信的眼光,她連忙把皮包里的身分證拿給他看。
「喏!」
哦!任迄風看了一眼,還真的哩,保養得可真好。
「你有什麼事嗎?」
「我……」朱星亞想了一下。「對了,我想起來了。」
連這個也會忘記,他翻了個白眼,「請長話短說吧!」現在的女孩子,嘖!
「我是來找齊恆煬的。」他應該是叫這個名字吧?
其實,小淶也曾提過眼前男人的名字的,可是她記不得了。「呃,他是這家公司的老板吧?」
「沒錯!」原來她埋伏在這里就是為了他那美麗得連女人都要慚愧的堂弟。
「你沒希望了啦!」他說道,心里怪怪的。
「我沒希望?我要什麼希望?」朱星亞搖著她的兩撮麻花辮。他說的話讓她有听沒有懂,管他的,以後再問好了,今天的事沒搞定,回家肯定要吃排頭。
「你可以帶我去見他嗎?」
「為什麼?」她的堅持令他不高興,這小女生怎麼就是不育好好听話。
「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坦誠道。「是琪琪叫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