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他眼中的,逸恬臉色刷地變得雪白,絕望地往後退去,兩個人始終保持著三步之遙,在旁人的眼里,他們兩個更像是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知道眼前的獵物決逃不出自己的手心,所以貓在吞噬自己的獵物前總會悠閑的斗弄它一番。
或許是失去了玩弄的興致,卡修冷冷一笑︰「你似乎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
逸恬搖頭退步。
「只要是在我的領土里,任何東西都是屬于我的。」
他伸出手,毫不留情地扯住她身上的薄紗,往下一撕。一用力,狠狠的把逸恬拋向不遠的大床。
「不……」
彼不得全身傳來抗議的疼痛,逸恬彈起身來便往門口跑,卡修似早料到她下一步的動作,在逸恬就要離開床邊時,用力拉住她來不及離開的腳踝。下一刻,強壯的身體毫不憐惜的壓在逸恬的身上。
「不,不要,放開我,放開我。」逸恬尖叫出聲,驚愕的瞪著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瞳孔中反映著痛楚、掙扎與絕望。
她拚命的掙扎,反抗,想推開身上的重量。
卡修抓住她胡亂揮打的雙手固定在頭的兩側,雖然她的力量根本傷不到他半分,卻也阻饒了他的行動。
「你以為你能逃的出我的手心嗎!」
「救命,誰來救救我呀。」
卡修冷笑一聲,眼中因為看到她赤果的身體而充滿。低頭用唇封住她的叫聲。逸恬不停地蠕動,卻是呼喚出他更多的。
「放棄吧,沒有人會進來救你。」他嘲笑她的痴心妄想,稍稍起身,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男性的結實與堅挺的赤果果地展現在她眼前。
逸恬倒吸口氣,驚喘的抗拒他再次覆下的身體,雄性的象征抵住她蠕動的,顫然的低鳴從喉間竄出。
「不要……求求你……不要……」
用盡一切的力量,依舊無法抗拒卡修了力量,一剎那,逸恬終于絕望的放棄了所有的抗拒,來到這個時代,這是第一次感到徹底地絕望,或許她真的太天真,天真的以為伙伴們一定會找到她,卻不曾想過她們需要多久才能找到自己。
宿……
有些驚訝于逸恬的放棄,但這並不能阻止卡修的施暴,短短的停頓,卡修再次低下頭伸出舌繼續往下游移,溫熱的唇在頸項上留下濕濡的痕跡,在造型完美的高峰上流連不已。
版訴自己應該放棄,可是,心是放棄了,身體卻本能的抵抗.
不是,眼前的男人不是她要的,她要的是——歐陽宿,歐陽宿你在什麼地方,在什麼地方!
「宿……」她痛苦地叫出聲。
「宿?」卡修眯起雙眼看著身下的逸恬,「他是誰!」
「他……」逸恬屏息的不敢亂動,連眼都都不曾眨一下,倒映在她眼中的是卡修狂亂的眼神。
「說!他到底是誰!」卡修也不明白自己為何因為一個名字而耿耿于懷。仿佛這個名字觸動了他的某個痛處,讓他單只听到這個字就壓不住全身的火焰。
「歐陽宿,他叫歐陽宿,我所愛的人。」盡避逸恬震攝于卡修眼中的怒火,但一想到歐陽宿,她還是不顧一切的大聲說出心中牽掛的人。
「歐陽宿!你所愛的人!」這句話幾乎是從卡修的牙逢里迸出來的,他咬牙切齒的看著逸恬,不敢相信她竟然還敢說出口。
「你竟然敢在我的懷里叫別的男人的名字!」卡修猛地加重對逸恬雙手的鉗制。
「我……」
「我就不信,等你成為我的人還會去想那個男人!」話音剛落,卡修毫不留情用膝蓋頂開逸恬的雙腿。
「不……」
就在逸恬奮力反抗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響起。
「跟著我念︰空中的水精靈,傾听我的呼喚,……」
「空中的水精靈,傾听我的呼喚,霧氣,散……」
原本清澈的子夜,隨著逸恬嘴中喃喃的咒語,整個房間都被霧氣所籠罩,周圍變成白茫茫的一片,趁卡修因為眼前突然的變化而失神,逸恬抓起半褪的衣服沖出了房間。
原本靜寂的黑夜突然變得燈火通明,逸恬小心的閃過從身邊走過的士兵。身後傳來急促而又凌亂的腳步聲,沒有時間多想,逸恬側身躲進一旁的小黑洞里。
等了好一會兒,在確定周圍已經沒有腳步聲時,逸恬才小心翼翼的走出來,可就在這個時候,原本還漆黑的周圍被火把照個通紅。
「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熊熊的火光把卡修王陰怒的臉照的清晰。「這麼想逃離我?嗯?」他走到逸恬的面前,托起她的下顎。
餅重的力量讓逸恬痛的不自覺的閉上眼楮。
「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學不來乖的。既然你這麼想離開這個皇宮,好,我現在就成全你。」
什麼?他是什麼意思?
「來人,幫我把這個女人帶到奴隸房里,讓她每天和那些奴隸一樣到采石場堡作,直到……」他看著她微微一笑,而逸恬清楚的看著他眼中的憤怒與殘酷,「直到她求饒為止。」
「我不會求饒的。」輕柔的聲音透露著不可改變的堅決。
「很好!我等著。」
逸恬任士兵把她帶到奴隸房中,所謂的奴隸房其實與地牢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一樣陰暗並且骯髒,整個奴隸房用木柵欄隔離成一個個房間,每個房門上都用一條又長又粗的鐵鏈上了鎖。因為地方太小,那些奴隸只能坐著入睡。
對這一切,逸恬試著讓自己視而不見,對她來說即使是再骯髒的地方,也比那個充滿危險的後宮好,在這里,她不用擔心自己被那個邪惡的卡修王輕薄羞辱。
「如果您後悔,隨時可以跟我講,我會帶你去見王上的。」克瑞盡責的在把逸恬送入「牢房」前,把卡修王的意思再表達了一次。
「不,我不會的!」而逸恬也再一次的挺著腰竿堅決的回絕。
克瑞真的有些不明白了,姑且不說卡修王的身份,光是憑王的外貌,也多的是女人為他瘋狂,但這個女孩卻是不擇手段的要離開。
逸恬看著克瑞落下鎖搖著頭離開,她這才無力的跪坐在牆角,從剛才到現在她的神經就一直緊繃著,即使是大聲的呼吸都不敢。直到此刻,她才能確定自己月兌離了魔爪。
「咦?小泵娘,你不是阿奴的妹妹嗎?」身邊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阿奴的妹妹?是伊麗娜婭嗎?」
在縻勒,人們為了賺錢,會到采石場堡作。在這里既有終身為皇親貴族們工作的奴隸,也有像阿奴一樣,在不是莊稼收獲季節到這里做臨時工人的。伊麗娜婭曾為阿奴送過飯到采石場,又在采石場里救了被毒蠍子咬傷的阿奴,這里的人大多都听過她的名字。
「伊麗娜婭?真的是那個伊麗娜婭嗎?」
「她在哪里,讓我看看。」
一時間,死氣沉沉的奴隸房瞬間沸騰起來,所有的人都拚命的向逸恬擠過來,希望自己能目睹到傳說中的伊洛克河神女兒。
「大家好。」
人群的擠壓並沒有讓逸恬感到絲毫的緊張。在這些清一色的男子里,有老有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疲憊,佔滿泥土以及隱隱發臭的身體都表明著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洗過澡了。但逸恬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們的善意,他們的眼楮是清澈的,顯示著他們對她的好奇及熱切。
「您怎麼會到這里來的呢?您不是應該在皇宮里的嗎?」前兩天,大家一直在傳伊洛克河神的女兒伊麗娜婭被近衛長依卡拉接進宮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