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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花季 第2頁

作者︰黎倩

花羽君解開旗袍身側的拉鏈,還有前扣,她將他的手拉到大腿側,他撫模她渾圓的大腿,將旗袍從下擺拉高,露出她的臀部、腰身、胸部,而後穿過她高舉的雙臂,從頭部滑出。

不讓自己有思考的機會,她伸手至後背解開內衣扣,一抽手就將內衣丟到地上。

她潔白豐腴的曲線展現在他眼前,在黑暗中發光,尉佐讓自己的身體有了反應。他解開褲頭,褪掉自己僅存的遮蔽,她將整個身體貼在他身上。

他突然感到一陣昏眩,心中閃過驚奇,他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完全控制情感反應,難道花羽君對他的影響超過他的想象?

花羽君安心地想,截至目前為止還不錯,每一個細節就象她之前想的,分毫不差,她非常感謝他在最後一刻時接過了主導權,否則她還真不曉得如何繼續下去。

尉佐抱著她躺下,將她安置在柔軟的墊鋪上,用雙時撐起自己,低頭看著她,不知這是不是因為黑暗,她的臉孔有些模糊,他眨著眼。

「羽君,你確定嗎?」即使身體處于亢奮狀態,他的聲音卻依然溫柔低沉。

花羽君沒有點頭,也沒有出聲回應,她抬高雙腿夾住他的腰,將他的身軀往下拉,她閉上雙眼,等待著傳說中的疼痛與不適。

許久,卻是一陣寂靜。

尉佐的頭靠在她的頸側,身子疊在她的身上,但他卻已經陷入昏沉。

花羽君暗叫聲不妙,用力推著他的肩膀,雙腳夾住他的臀部催促著他,可不要在這關鍵時刻停下來。

餅了幾分鐘,從他穩定的呼吸聲中,她終于宣告投降了。

她從他身下爬出來,將他翻正過來,懊惱地看著他熟睡的臉孔。

這下子怎麼辦?她將事情搞砸了,整件事功敗垂成,就差這麼幾秒。

她放的安眠藥只是讓他不要對她需求過度,可不是讓他辦不了事情,是放的藥效太強,還是她時間拖太久了?應該都不是,可能是清酒加快了藥力。

現在,她怎麼向父親交代?兩人沒有發生關系,尉佐會不會和她結婚?

花羽君一邊責罵自己的失策,一邊想著補救辦法。她首先動手將床鋪弄亂一些,看起來有兩人纏綿過後的痕跡,而後用力將身上僅存的內褲撕裂,順手丟在床鋪邊旁。

這樣看起來夠激情了吧!她時而繞到左邊、右邊看著自已布量的場景,最後終于滿意地點頭,輕手輕腳地躺在尉佐身旁,拉高棉被至胸前,刻意露出的肩頭。在清酒的催化下,她也陷入了沉睡。

他被下藥了!尉佐混濁的腦袋一拔開迷霧,馬上閃過這個結論。雖然清醒了,他倆緊閉著雙眼,用身體與其他的感官去感應環境,過了許久,才放松緊繃的肌肉。他在安全的環境。

尉佐閉著眼晴思考。他躺在柔軟的墊鋪上,右手臂與溫熱的柔細肌膚接觸,他身旁的人呼吸平穩,顯示正在熟睡當中,四周十分安靜,遠方傳來鳥叫聲卻沒有人活動的聲音,他判斷應該是凌晨左右。

他為什麼會在這里?嗯,對了,昨天晚上和花羽君在京都和室吃飯,是她下的藥嗎?是酒嗎?不可能的,沒有任何下藥飲料可以逃過他的鼻子,應該是下在味道比較量的食物里。

尉佐臉上突然快速閃過一絲笑意,他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花羽君實在是聰明,將藥下在他吃生魚片的沾醬,以辛辣的味道分散他的注意,而且她知道他嗜吃生魚片。

問題是,她為什麼要對他下藥?

昨天晚上他最後的記憶是她潔白無暇的身軀,她用雙股緊緊夾住他的腰部,他趴在她的頸側,隱約聞到她耳後的香水味——

然後呢?

尉佐無聲地嘆氣,他的頭重得無法思考,她下的藥未免太重了。他睜開雙眼,想看看她究竟想引他到什麼情境。一張眼,他看見丟在左側的絲質內褲,被撕成兩片,不禁皺起眉頭,他不記得自己粗暴得撕裂她的內褲。他坐起身,微翻開棉被,看見身下凌亂異常的墊鋪,似乎可以有出昨晚他倆熱情的翻雲覆雨。

難道他真的忘記他們纏綿的時刻?他輕聲申吟著。他將視線轉到身旁半果躺著的花羽君,一看到她,立即知道他昨晚絕對是在激情之前便昏睡了。

他氣定神閑地為她蓋好被子,拾起散落榻榻米上的衣服,慢條斯理地穿戴整齊。

從她突然變得淺短的呼吸聲,及微微顫動的睫毛,他知道她已經醒了。

他跪坐在她身側,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羽君,今天我會請人去你家提親,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沒有提及下藥的事,也絕口不提他們根本沒有發生關系的事,一切就順著花羽君想讓他認為的情況發展。

尉佐打開和室門,清晨的涼風吹來,他一關上門,龍傳會的兄弟馬讓在門外兩側集合完成,他無聲地帶領弟兄離開。

睜眼看到花羽君的那一刻,他就清楚地知道她還不是他的女人。因為,在他床上的女人,沒有一個在纏綿過後還能保有一頭完整。沒有散亂的發髻。

他不知道她下藥是為了什麼?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厭惡?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他也不想追究。

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沒有私人的感情成分在里面,無論是她,或者是他。她在床上有沒有熱情,或者是她喜不喜歡他,都不阻撓事情的發展。重點是,她要他認為他們已經結合,而他卻是要藉此向她父親提親。

一切都是為了龍傳會與花流會的結盟,而最穩固的結盟莫過放聯姻了。和室內,花羽君張大雙眼,毫無表情地瞪著紙糊天花板。她總算不負眾望地完成任務了。

接近中午,飯店門房目瞪口呆地望著川流不息的來往人潮。在五星級飯店服務這麼多年,開過數以萬計的大門,但是他從來沒踫過這麼奇怪的事。

仿佛走錯了時空,回到清朝的中國,一群身穿長袍馬褂,中山裝的中國男人擁進,身邊的大士們清一色是傳統的旗袍。每個人手中都是一包沉甸甸的大禮,嚴肅不苟言笑的面容,凶神惡煞似的氣勢,活像參加喪禮公祭一般,絲毫沒有喜氣。

為了應付遠從各地來祝賀的幫派組織與弟兄,龍傳會和花流會全卯足了勁,事先將賓客名單輸入電腦,來的客人每一位都要經過嚴格的身分審查以及武裝配備檢查。幫派弟兄難免身上帶槍攜刀的,但為了迎接雙方聯婚的啟端,龍傳會與花流會特別叮囑賓客要將"隨身器材"擺在外面。

但即使如此,金屬探測器還是不斷地響個不停,總會在鞋底、皮帶、手環上,查到一些改裝過後的違禁品。

龍傳會與花流會數十年來分據關東與關西,勢力相當,雖然各有領地,但在模糊不清的交界地還是常有零星沖突發生,死傷在所難免。時間一久,雙方自然而然變成對方的眼中釘。這幾年,由于雙方組織不斷在擴張,地盤也益加顯得窄小,大小火並事件就更為頻繁。

同樣是中國人,在日本異地生存本就不易,彼此又自相殘殺,實在是說不過去,身為龍傳會會長尉佐才會希望藉由聯婚讓雙方和平共處。

但是,他的目標並不僅止于此。只是,在和平的基礎下,他才有余力去實現他的理想。

今天雖然是雙方聯婚,但多年來的仇敵,彼此見面還是分外眼紅,細心的人就可以看到雙方陣營壁壘分明地各站一邊,瞪視著對面人馬,頗有隔空叫陣的意味。即使被卸下武器,但對這群逞凶斗狠的人來說,即使是一只玻璃酒杯也可以成為攻擊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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