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溪身體往前傾。
司徒麟突然低頭在夏溪唇間輕啄了一下。
「啊!」
「夫妻要做這些,你知道嗎?」
夏溪一怔之後,點頭,「知道啊!嘴對嘴。」接著小舌頭伸出來舌忝了舌忝嘴唇。
司徒麟呼吸一窒,這妖女!驀地將夏溪抱進懷中,低頭印上了她的唇,這回可不像上次那樣一觸即離。
罷開始夏溪的身體有些僵硬,接著便軟了下來,對司徒麟的親吻不但不排斥,反而伸出舌頭回應起來……
許久,司徒麟才呼吸急促地放開她。
夏溪卻是臉頰酡紅,雙眼晶晶亮,笑眯眯地看著司徒麟,「怪不得東屋那兩個人親個兒不停呢!原來挺有趣的,我還以為會很惡心呢!」
「東屋?你偷看了……」司徒麟盡量將體內的欲火壓壓壓。
「沒有,無意間看到的。」
司徒麟哭笑不得,將夏溪放開。這丫頭真是與眾不同啊!這類事情也看得理直氣壯,一點也不知害羞。若是先前,他定會訓斥她,多少會有些輕視。只是現在想法已經完全不同了,對與夏溪的大方回應不但興奮不已,她的一顰一笑更能讓他瞬間化為野獸。
「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司徒麟吹熄蠟燭,與夏溪並肩躲在床上。
夏溪突然側過身,大眼楮非常有神地盯著司徒麟,「司徒哥哥,我們不繼續親嗎?」
司徒麟咳嗽起來,「咳咳……睡覺。」
夏溪躺了回去,嘀咕道︰「我以為我們會做夫妻該做的事呢!」
「你知道夫妻做什麼嗎?」司徒麟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
「知道啊!我見過……」
「不是指親嘴。」
「當然不止親嘴,我看到還有月兌光衣服在床上滾來滾去……」
「什麼?」司徒麟突然翻身,雙手抓住夏溪的雙肩,漂亮的臉扭曲得嚇人,咬牙說道,「你在哪看到的?」
「師父啊!我看到他跟師姐在床上滾來滾去,還說娶了我也要跟我滾來滾去,我覺得很惡心,就跑出來了。」
司徒麟深吸了一口氣,「那我親你惡不惡心?」
「不惡心,很舒服,很好玩。」說著,夏溪笑呵呵地主動將嘴唇湊了上來……
司徒麟確定他遇到了一個魔女。
夏溪言語大膽,行為放蕩,然後她挑逗人的動作卻相反的輕澀無比,試探地吻他的唇,試探地將舌頭伸進他的嘴里,試探地吸吮,一步一步像個蹣跚學步的孩童。
司徒麟申吟一聲將夏溪推開,吸氣,「以後我們再做夫妻做的事情,現在睡覺。」
「什麼時候?」
司徒麟憋得快吐血了,咬牙切齒地說︰「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她比青樓女子還敢說話,真不愧是邪教培養出來的人。
「哦。」夏溪頗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舌忝了舌忝嘴唇。然後頭枕著司徒麟的胳膊,蹭了蹭,尋個舒服的位置,睡了。
而司徒麟則是睜著眼楮,直到天亮。
第9章(1)
青山綠水,寂靜的林間,司徒麟站在一處墳前喃喃低語。突然一身穿紫衫的少女手里拿著花環蹦跳地跑了過來。
「司徒哥哥,你瞧,我編的這個花環漂亮嗎?」
司徒麟轉頭一看,笑了笑,「很好看。」
夏溪將花環戴在自己的頭上,「司徒哥哥,你在跟夏姐姐說什麼呢?」
司徒麟笑說︰「我告訴她,我要娶一個叫夏溪的女子為妻。」
夏溪嘴角揚了起來,「可是你以前娶過我啊!」
「那個不是真正的你。」
「是喔,你那時以為娶的人是夏姐姐呢!呵呵,我需要見婆婆嗎?」
「當然要見,只不過不是現在。」
「哦,也對,要讓婆婆有個準備才行,不然一個已經死掉的兒子突然出現一定會下壞她的。」
你出現才會嚇壞她,司徒麟笑說︰「我想娘與群弟已然知曉我還活在世上。」
「啊?」
「我與你說過,我未出事之前,曾將一些銀子藏在某處。」
「我知道,你每個地方都藏一些,這叫狡兔三窟吧!」
「……」司徒麟當沒听見,「我昨天去原處取銀子時,發現又多出了五十兩。」
「咦!就是那個破廟後邊。」眼楮一亮,她也要去取。
司徒麟點頭,「我上次已經取用一些,應該只剩下二十兩才對。而各處藏銀的地點只有我弟弟知道,所以我想……」
「哦,那多出的五十兩一定是你弟弟放進去的。」
司徒麟笑說︰「我已經給群弟留了封書信,等再過段日子,他們已經完全不懷疑了,我便帶你回家。」
夏溪咧著嘴呵呵笑。
兩人離開了夏倩珠的墓地,手牽手下了山。
「司徒哥哥,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夫君了。」
「隨你。」
「那我將來是不是要給婆婆奉茶啊!」
「要的,而且還要在她身前盡孝道,到時你可不能像現在這般任性。」
「不會,不會。」
兩人來到山下,卻見馬車前又出了三匹馬,三個人。
「姐姐,你怎麼來了?」夏溪驚喜地叫道,接著撲入沈蘭的懷中。
「公子的書信我已經看到了,只是你也應該知道,溪兒剩下的時間不多了,等她完全失去內力,還能活多久,誰也說不準。你要娶溪兒,我自是替溪兒高興,只是怕耽誤了公子。」
「我是自願娶溪兒為妻,又何來耽誤之說,人生匆匆數十載,我與溪兒也算有緣,在鬼門關經歷了幾回,有些事情也看開了。人來世上這一糟,名也好,利也好,歸根到底求的不就是一個快活。這半年來與她在一起,每一刻我都過得很快活,從未有過的輕松,我還有什麼其他可求的。」
「可是快活是短暫的,只有一年,那今後的日子又該如何?」
「以後的事情,老天自然會有安排,許夫人是豁達之人,怎麼遇到此事也愚腐起來了?」
沈蘭猛然笑說︰「司徒公子說得對,是我愚腐了,江湖人刀尖里生活,自然看穿生死,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公子要比我瀟月兌多了。只怕我那個夫婿也不及你呢!溪兒今生相伴,倒是無憾了。」
「夫人過謙了。」
「只是……」沈蘭突然沉靜下來。
「夫人有話直說無妨。」
「我還是有些擔心溪兒,她本性好動,而以她的身體狀況最好是待在某一處靜養。」
「夫人放心,我既能讓她在聞人那里待上半年,自然也有辦法讓她在一處呆得更長久。」
沈蘭笑說︰「還真是我過慮了,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們成親後,溪兒要與你在一起,而溪兒對公子的喜歡程度,可是一刻也不想離開公子呢!」
「姐姐,姐姐……」夏溪推門沖了進來,「我听暗衛說,血教大部分教眾都被絞滅,剩下的少部分都被迫躲到西域去了。是真的嗎?」
「是真的。」
「哇!江湖上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竟然都不知道,都怪司徒哥哥,半年都不讓我出來,好不容易出來走這一趟,不是待在馬車里,就是待在客棧房間內……咦?司徒哥哥,你也在啊!」
「告完狀了,對我還有什麼不滿的,一起說出來。」司徒麟悠閑坐在桌前,喝茶。
「沒、沒有了,一點都沒有了。」夏溪怕怕地說。
「溪兒,司徒公子是怕你過多知道江湖上的事以後,惹出什麼禍來,對你的身體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司徒哥哥是為我好。」說著,小身子挪挪挪,挪到司徒麟的身邊,乖巧地坐下。
沈蘭見司徒麟果真能制住溪兒,也算放心了。卻又微微有些心酸。
「溪兒,我正與夫人商議你我成親的事呢!只是一切都會從簡,你會不會覺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