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想,她說道︰「那我現在是不是不笨了,也不遲鈍了?」
「我的善兒本來就很聰明啊。」
心善眨了眨眼,突然掀掉身上的被褥坐了起來,鄭重其事地道︰「好,既然我已經聰明了,那以後就不要再修什麼元,什麼神了。」
「那怎麼行,此法需七七四十九次方才有效呢……別忘了,當初可是你自己親口同意的。」他心情很好的樣子,眼眸也是笑眯眯的。
「可是你沒說這種方法很痛啊!」她急急地說道,「而且你說這種方法可以讓我變得聰明,我才同意的,剛才你已經說我很聰明了,這種辦法自然無需再做下去。」很是理直氣壯。
林倦越是看她急急申辯的模樣,越是喜悅,尤其是她伸長脖子,瞪大眼楮說話的可愛表情。
「修復了元神可以讓你想起前世的記憶,也可以記起我,難道你不想記起我嗎?」
記起你,為什麼要記起你?我現在也記得你啊!蹙眉,不懂!想不明白,莫非她又變笨了,真是的,什麼修復方法啊,變來變去的。難道真要做足七七四十九次才行?嗚嗚,不會吧?很痛的,那……還是繼續做笨蛋好了。
「呵呵!」
抬眼一看,咦,他笑什麼,真是討厭!
林倦笑的聲音更大了,「善兒,你知道嗎,你真是越來越像她了。看來這個辦法效果很好啊!」
像她?她是誰啊?
「自然是你以前的樣子啊。」
討厭!他怎麼又猜出她心中所想啊。咦?她以前的樣子?什麼意思?想啊想,想不出來。糟了,她果然又變笨了!
「真是頑皮!」他望著她,寵溺地笑。
終于不再沉默,大叫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嗎說我頑皮?」
「小善兒,難道你沒有發現你的性情在一點點改變嗎?」變得越來越像她了,那個前世讓他愛之入骨的頑皮女子。
「再說一遍,我不是小孩子!」心善氣得兩爪,不,兩手抓頭。
林倦依然優哉游哉,淡笑,「你當然不是小孩子,幾百歲了呢!若真論起來你比我還要大很多喔!」
討厭!不是說她像小孩子,就是罵她是幾百年都不死的老妖怪,驀地,用被捂住頭,蜷曲在被中,不理他了。
然而,心善雖是氣憤不已,卻一點也不覺得林倦話中有何怪異之處,對林倦在她身上所做出的種種古怪事情也覺得再自然不過,仿佛前世就是這樣生活一般,除了那種鑽心的痛楚除外。
心善躲在被中許久,也不見動靜,暗想,他已經走了吧,每晚看著她吃完丹藥後,便會離開的。她慢慢地由被中鑽出個腦袋,「啊」地大叫一聲,「你還沒走啊?」卻見林倦不知何時已經和衣躺在她身側了,眼眸溫柔地望著她,她噘了噘嘴,「你今晚不護衛王爺了嗎?」
他笑,「今晚陪你!」難得他的心善性情越來越可愛了,他可是足足等了二十年呢。
「陪我?」心里甜蜜蜜的。偷眼打量他的表情,咬了咬唇,好想讓他模模啊。模吧,模吧!她眨了眨眼楮。
林倦「撲噗」一笑,伸出了手。心善使勁仰起了脖子,讓他搔癢她的下巴,嗯嗯,舒服,真舒服喔!半眯著眼楮,身子不自禁地在床上左蹭右蹭。滾一下,蹭蹭!咦,身子怎麼這麼沉啊?睜開眼楮,驚訝地望著上方帶笑的眼眸。
「你……你怎麼壓在我身上啊?」嗚嗚,好重,壓得她臉都紅了,「下……下去!」
「善兒!」他的聲音照比平日要深沉了些,「我們是夫妻!等這天我已經等二十年了!」
「騙……騙人!」什麼二十年啊!她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他。從第一眼認識他到現在最多也就是一年的時間而已。推推推,推開你!
見她掙扎,林倦笑著在她下巴上搔搔,她便又受不了誘惑似的,伸長脖子,眯縫著眼楮,一副任人宰割的乖巧模樣。
林倦深邃的眸光中閃著激越的火花,含著寵溺的嘴角驀地低下頭,印上她白皙的脖頸……
「嗯……」再也抑制不住,心善申吟出聲,「你……你做什麼?」
「舒服嗎?」他沙啞地問。
「舒……舒服!可是……」
「舒服就好。」
「什麼……唔!」討厭,又親她的嘴巴,暈了,暈了,她又要暈了!
☆☆☆
嗯,慵懶地伸了伸腰,睜開迷蒙的睡眼,天亮了耶!驀地,瞪大眼,她怎麼趴在他身上啊?而且,他沒穿衣服喔!模一模,皮膚滑滑的!又按了一下,耳邊傳來一聲輕哼,抬眼一看,啊!他醒了,在看她,看什麼看?順著他帶笑的眼神,她慢慢地看向自己——
「啊!」一聲尖叫,她……她也沒穿衣服耶!羞死了!尖叫的一瞬間,腦中也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他們……好像……已經……圓房了!「刷」的一下,從頭到腳,紅得好像煮熟的蝦米!「嗖」地鑽進被子。
「害羞了?」林倦側著身子,以單手支著頭,微笑著對面前的被團說道。
「誰、誰害羞了?」被團里傳出悶悶的聲音。她才沒害羞呢!她沒穿衣服,他也沒穿衣服啊!憑什麼她要躲起來,想起那滑潤的肌膚,那柔韌的觸感,手里現在還有感覺呢!咦咦,不對!什麼東西在流?
林倦正想掀開被子,看看她紅女敕女敕的臉頰,驀地,隨著一聲尖叫,被子掀開的同時,滿臉鮮血的心善冒了出來,然後看著自己紅紅的雙手,「血啊!我流血了!」又往臉上模去,這一模之下,臉更花花,紅艷艷了!
「心善,出什麼事了?」早晨起來,听到心善尖叫聲的萍兒推門走了進來。定楮一瞧,林大哥在心善房中!一驚,再看旁邊,滿臉鮮血的心善,再驚!
「啊!」很合時宜地也尖叫一聲,接著雙眼一翻,優雅地暈倒在房門邊。
「萍兒,好些了嗎?」林倦掐她人中,弄醒了她,心善又乖巧地遞上一杯水,臉色蒼白的萍兒終于恍過神來。
「萍兒,對不起,我……我流鼻血,嚇到了你。」
流鼻血?有這麼流鼻血的嗎?流得滿臉都是。瞪了心善一眼,若非林大哥在場,她早就罵她了。
「呵呵!」心善一臉訕訕然的樣子。看到萍兒身子虛軟地倚在林倦懷中,好羨慕喔!早知如此,她也暈倒算了。眸光暗淡了下,正想退出去,去廚房準備早飯。
突然林倦手伸了過來,在她下巴脖頸處模了幾下。嗯嗯,心善臉上的笑容又綻放開來,轉身笑眯眯地出去了。
一旁的萍兒則是困惑不已,這類情景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了,不明白,為什麼林大哥總願意模心善的下巴,更不明白,心善為何要露出那副舒服陶醉的表情?模下巴?也不舒服啊!
而心善與林大哥的相處模式,看見的次數多了,就像……主人對待一只受寵的貓。好奇怪!涌出這個念頭的同時,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林大哥,你好幾日不曾回來了!怎麼回來了,不去找萍兒侍候呢!」羞紅著臉,聲音越說越小。
「你睡了,便不想打擾你休息。」林倦的聲音很溫和,但也很客氣。
萍兒銀牙暗咬,氣自己昨晚為何睡得那麼早,更氣心善為什麼總像夜貓子似的,一到晚間精神抖擻得要命!白日里倒是昏昏欲睡的。想到適才看到他們的衣裳不整,更是悔得要死!卻不知今生她與林倦並無夫妻之緣分,再氣、再悔也是無用的。
不一會兒工夫,心善便將飯菜端上了桌,是昨晚上剩下的,她只是熱了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