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親親,難道說我離開的這段時日中,你一點也不想我?」雷終勤笑眯了眼的問。
「想,怎會不想呢!」每天總是感謝上天總算張開了眼,知道讓雷終勤這個禍害離開她的生活。
倘若,她還是學不會趨吉避凶,她大概也不用活……不!是根本活不了。
「既然你都說想死我了,那我怎麼好意思再矜持,來吧!」雷終勤張開雙臂動也不動的倚著樹干,等著流雲的投懷送抱。
雷終勤原本就笑眯的眼此時更是笑彎了。
流雲雙手緊抓住正悠閑坐在她前面看書的雅鷺,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相當難看的笑容。
她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嗯?」雷終勤心里當然明白想要流雲主動靠近他,除非天下紅雨,否則等到死吧!
「呵呵!」流雲傻笑,心中則盤算著等會兒要落跑的方位。
雷終勤收回張開的雙臂,俯首,一臉恍然大悟,「哎呀!我怎會忘記流雲親親最害羞了。」他抬起頭來,還是那笑眯了眼的狡猾樣。「流雲親親你等著,為夫我馬上飛奔過去。」
說話的同時,腳步也已經大步的邁了出去。
「我流雲是倒了幾輩子的霉才會遇上他?」流雲丟出了這一句話,人也不敢稍作停留的飛奔起來,就怕被雷終勤給擒住。
二人就像小孩似的在院中玩起了追逐戰。
?????????※?????????※?????????※
合上手中的書本,雅露端起了紅茶吸了口。
「笑什麼?」端著盤子走過來的朱鶴問。
「秘密。」雅鷺仰望著朱鶴笑彎了眼。
朱鶴俯視了他一會兒,「你的秘密還真多,一下子是流雲、一下子是落花、一下于又是……這麼多的秘密你都不會累嗎?秘密主義者。」
若想知道雲落鏡里任何一人的事找眼前這人準沒錯,可是,前提是不要被他的故作神秘給氣死才行。只是不知道他的秘密搜集範圍中,可包括了鏡箏那行事低調的女子?這或許是雲落鏡中所有人最想知道的一件事。
「這些秘密只放在腦子里,不是這里,」雅鷺指了指胸口,「所以,一點也不累。」不用費心的事,是累不了人的。
「還真想看看是個怎樣的秘密?」指著雅鷺的胸口。
雅鷺翩然一笑,「這是一個只屬于兩個人的秘密,如同那兩個人。」他凝神一望,望向一雙追逐的身影。
「羨慕?」
「絕不。」
他才不會那麼想不開,況且就算想開了,也沒有流雲那身「好運」的跟隨。
「那你呢?有什麼秘密想告訴我嗎?」雅鷺反問。
「沒有。」斜睨了他一眼,他立即將目光再度移回那二人身上。
「是嗎?那你還真是個無憂的人。」
「流雲剛才說了什麼?」他不理會他的挖苦亂。
「流雲問她是倒了幾輩子的霉才會遇上他?」
「好幾十輩子吧!」朱鶴隨意猜測。
「不用那麼多,一世就夠了。」依他個人的見解來看,這一生就夠流雲受的了,哪還來那麼多世。
「這話怎麼說?」朱鶴好奇的問。
「很簡單呀!你看,如果流雲她不要沒事找事做的遠從美國投奔台灣的懷抱,那相信她這輩于是不會遇上落花和鏡箏這兩個女人。如果她沒遇上那兩個女人,雲落鏡這家店就不會存在;既然不存在,就絕對不會有鏡卡那玩意兒的出現,沒有鏡卡她們也就不會和雷家扯上任何關系,流雲自然就不會落到現在的悲慘地步。總歸一句話——自找的。」
「雅——」朱鶴企圖想警告雅鷺,然而怎麼也快不過子彈。
雅鷺老早就感受到身後那道強烈的殺氣,當流雲開槍的同時,雅鷺快速的拿起手中的書擋下了子彈,幸好他手中這本書是特制的,否則哪擋得下那顆子彈。
「嘖嘖!流雲,我最寶貝的書本被你給射壞了,我要求合理的賠償。」雅鷺不怕死的回首要求。
「想說上司的壞話時,先看看四周,還有請搞清楚這里是誰的地盤,最後請不要生怕別人听不見一樣說得那麼大聲。」
他想要求書本的賠償,她還想要求保鏢退貨呢!
「下次我一定改進。」
「雅鷺你……」
「流雲親親……」
話尚未說完,那如惡靈召喚一般的恐怖聲音,已經由遠而近的傳又耳際。
「等我有空,我一定會和你算這筆賬。」最後的話,則隨風飄散在空中。
「雅鷺和朱鶴相視而笑,只因他們都知道要等到流雲有空,除非雷終勤先宣告放棄,不然就只能等到流雲入殮那一天了,那天她或許會有空,呃……可能吧!
?????????※?????????※?????????※
「你……你不要……過來。」流雲呼吸急促的不斷吸進大口大口的空氣,然而,她美麗的眸子,卻一點也不敢放松地直盯著已經快進入警戒距離的雷終勤。
「流雲親親,你的體力還是這麼的差。」雷終勤好整以暇的回視著倚樹而立的流雲。
流雲冷冷睨了他一眼。
「兩周不見,我可想死你了。」他笑語。
「兩周不見,我完全忘了你這個人。」比說不想還要殘酷的話。
「兩周不見,你更加美麗動人了。」他向前跨了一步。
「兩周不見,你更加面目可憎了。」想退步,卻連提起腳的力氣都沒有,疲累的流雲只能倚著樹木待在原地。
「還是那麼愛逞強。」他往前跨個幾步,來到她面前。
「一樣的花痴樣。」她抬起頭來,凝視著背光的他。
「說實話,想不想我?」他俯首,額抵額,直望入她明亮的黑瞳。
「不想。」不假思索的答案,斬釘截鐵。
雷終勤輕笑了聲,「可是我真的很想你耶!」他知道要她直接說出想念的話語是不可能的。
「好好好,你好就好。」一听,即知是相當敷衍的話。
「流雲親親,我的心因你的話而泣血。」他的口吻相當的哀怨。
「是是是,你說的是。」天曉得!流雲她根本沒將雷終勤的話听入耳。
「流雲親親,我們來個久別重逢的感人之吻吧!」知道她根本沒在听的雷終勤設了一個陷阱等著她跳下。
「隨你……」驚覺不對的流雲住了口。
「隨我便是吧!那我就不客氣了。」雷終勤一臉得逞的得意樣。
「那是你……」話尚不及說完,唇已經被強行封住。
望入他帶笑的眼,流雲只能無奈的哀嘆在心中。依舊是那句老話,她流雲是倒了幾輩子的霉,才會被他給纏上。
包悲慘的是,她發覺自己已經完全被他吃得死死的,一如在院中另一頭的那兩個人一樣。
不是她想吹捧自己,而是她啊!真的是太過善良了,唉!
雷終勤很快地便發覺到流雲的不認真,「在想什麼?」想得如此入神。
「沒有。」流雲搖首。
她才不會那麼沒神經,且厚臉皮的承認心中所想。
「想不想知道我這段日子去了哪里?」
流雲半斂明眸,淡然一笑,「那是你的事。」
「生氣了?」
在過去四個月的追逐戰中,讓他清楚的了解到流雲的個性,一個愛逞強且明明保守害羞的女子,卻老是穿著能展現她那一身婀娜身材的火辣服飾;還有一點,她和那個火爆文郎的封號一點也不相配,她一點也不火爆,除了在男性靠近她時那反射性的暴力舉動外,在流雲身上實在找不出還有哪里符合那個嚇人的封號。
而當初,她會那樣對他怒目相向,全是因為她從來不曾遇上像他這樣無賴的男人,再加上僅僅一天內受了那麼多次傷,才會讓她的怒火更是高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