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雷忻炘想起來了,之前落花曾說過一次,不過那時他並不相信。
「既然只是樣品,且又還沒定案,為何急著要拿回那三個樣品?」這就是讓他不解的地方。
落花美眸閃爍不定,「這個問題我可不可以不要回答?」這讓她很足為難。
「說來听听,說不一定我可以幫你拿回其他兩個鏡卡。」他瞅著她閃爍不定的美眸,知道一定有什麼內幕。
「這個……」
落花半飲美眸,黛眉微蹙,為說與不說傷透腦筋。
最後,她抬起眸子直視他,「我因為奸玩而將我和其他兩個合伙人的私人資料,分別放進那三張鏡卡里。」
「說你蠢,你還不承認。」
「就跟你說不要罵我蠢了,且那和我的智商無關好嗎?」落花因他的話,氣得漲紅了臉。
「是是是!和你的智商無關,那你告訴我和什麼有關?」雷炘殘的大掌在她的腰背來回輕撫著。
雙手搭上他寬厚的肩膀,螓首輕抵在他的頸側,她輕聲低喃︰「因為我很不幸。」
耳際不斷吹拂過的熱氣,不斷刺激他的理智,讓他不得不扳正她的身軀。
「是,你很不幸。」所以和她在一起的他也跟著不幸起來。
雷炘殘雖然將她拉開,但是她的雙臂還是掛在他肩上,「我很傷心耶!你都不會盡一下情人的責任嗎?」不懂得安慰她受傷的心靈。
雷炘殘暗笑在心里。
輕抬起她的下顎,讓兩人的鼻尖相踫,他輕啄了下她的朱唇,伸出舌尖描繪她美麗的唇型,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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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打擾一下。」這次打斷兩人的是冷艷。
他再度放開落花,往椅背靠去,伸手輕按著額角,頭疼得受不了。
落花看了眼雷炘殘無可奈何的樣子,再轉首望向冷艷,她臉上正寫著她也很不願意打擾兩位恩愛的神情。
「有什麼事嗎?」就說她很不幸了。落花也很不願意承認,但如今也只能接受。
「有你的電話。」她將手中的無線話筒交到她手中。
「謝謝。」落花接過冷艷遞過來的話筒。「喂?」她輕柔的語調傳至話筒的另一端。
(寶寶,我是三哥。)
「三哥,有什麼事?」他們是串通好的嗎?怎麼大哥才剛打來不久,三哥就接著打來。
(老麼要結婚了你知道嗎?)對方不是很確定的詢問。
「知道。」落花不禁苦笑,同時瞄了眼雷炘殘。
(大哥告訴你的?)
「嗯。」要是讓雷炘殘知道這兩通電話的目的,他肯定會想海扁小扮一頓的。
(這樣啊--我還怕沒有人通知你呢!)男子不知道自己的多此一舉破壞了什麼事。
落花輕笑出聲,美眸則直盯著閉目休憩的雷炘殘。
(怎麼了?)男子听出這笑聲中的無可奈何。
「三哥。」她輕喚,同時,伸出空出來的一手,輕撫上雷炘殘剛毅的臉龐。
(嗯?)男子看不見落花那邊的情況,所以並不曉得他從小寵到大的麼妹,正在挑逗一個男人的理智。
(你告訴大家說--)
雷炘殘倏地張開眼,抓住那不知節制的手指,同時瞪視著手指的主人。
落花則回以甜甜一笑。
(說什麼?)男子沒听見落花後來的話。
「我不回去了!」話一說完,她即刻切斷通話。
將話筒丟回給冷艷後,她說︰「艷,謝絕任何電話和會面,還有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們。」
「是。」冷艷接令的退離客廳。
「落花,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雷炘殘認真的問。
「到我房間去,不過要記得上鎖就是了。」根本是答非所問,誰知道會不會再發生什麼預料不到的意外事件。
她朝他魅惑一笑。
「你就不能矜持一點?」雷炘殘雖然不期待她會有如同她那帶著濃濃古典味的絕色容貌下,稍微具備東方女子應有的矜持,但還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問了。
「誰教你每次都很惡劣的要我從暗示到明示才肯有所動作?」落花不悅的靠在雷炘殘的頸間,狠狠地咬了一口,以示報復。
落花的這一口,只讓雷炘殘的眉心微微一皺。
「千萬別告訴我沒有。」老是用他那灼熱的黑眸緊盯著人家瞧,瞧得她全身也因他灼熱的眼神而發燙;然後,很惡劣地用眼神示意鼓勵她開口,接著又是言語的攻勢,誘拐她開口,繞了一大圈後才肯下手。
雷炘殘眼底深處閃爍著邪惡的光芒,身為雷氏的子孫,沒道理只有兩位兄長遺傳到惡劣的基因,而他沒有。
只是和兄長比起來,他的惡劣是隱藏起來,不輕意示眾的。
然而,就是有人能看得見甚至配合他,他能不好好把握嗎?
「喂,你現在的樣子很邪惡哦!」落花提醒他。
「正合你意不是?」
「你是指自己吧!」合她意?不!一點也不,已經倒楣的認識流雲和鏡箏那二個女人了,她怎麼可能還會有想要認識那一類型的人的念頭。
「看來我們挺合的。」
「是喔--」就說她很不幸了。
雷炘殘抱起落花往她的房間走去。
她的雙手緊攀著他的頸項,「我警告你哦!等一下你若又要我暗示、明示的話,我肯定踹你出房。」
「是是是。」雷炘殘嘴角止不住地往上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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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炘殘輕輕地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為了避免壓到她受傷的腳,他半跪在她身側。
落花纏在他頸項的雙手一拉,將他拉向自己。
而雷炘殘也很配合的俯,吻上他覬覦已久的朱唇,重疊的唇瓣,彼此伸出舌尖輕觸著對方,由輕觸到嬉戲般的追逐,再到吞噬了彼此理智的狂吻。
落花也不怕羞,自他腰際拉出他的襯衫下擺,就要伸手探進去之際,被雷炘殘制住了。
「你還是不懂何謂羞怯!」雷炘殘輕咬著她小巧的耳垂,在她耳際呢喃。
落花因他這一咬倒抽了一口氣,「你打一開始就不期望我有羞怯的時候。」她回道。
「但還是想看看。」他沿著耳垂慢慢往下吮吻,烙下只屬于他的印記。
「知足常樂听過沒有?」落花因他烙下的吻而感到微微一痛,不禁微蹙眉心。
「小姐,現在不是說教的時候!」雷炘殘抬起頭,凝視著她。
「是你自己……」要提的。接下來的幾個字,就這樣沒人兩人的唇齒間。
瞬問交會的眼神,令兩人輕笑出聲。
第八章
一道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僵硬語調的低沉嗓音。
「落花--」秦冽隔著門板喊道。
雷炘殘因這猝然響起的聲音而停下他接下來的動作,挫敗的將臉埋在落花皎潔的頸項中,嗅取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喂,你很重耶!」落花哭笑不得的推推賴在她身上不肯離開的雷炘殘,不過並沒有真的出力,純粹只是抱怨。
「第幾次了?」他問。
「我也不知道。」落花回答他。
「落花--」此時,秦冽的聲音再度從門外傳來。
落花望向門板,然而,她身上的男人依然不動如山,完全看不出來有要離開的跡象。
「什……」
雷炘殘為了不讓她去理會門外的人,以口封住了她即將出口的話。
落花錯愕的瞠大美眸。看來,他是不打算讓門外的人打斷他們了。
秦冽很清楚眼前這扇門里面可能在上演什麼,事實上,他真的不想打擾房內的那兩人,況且,冷艷也同他講過不久前落花下的命令。
可是……他也很無奈啊!
秦冽再次敲了敲門板,「落花,店里來電說有要事。」
听到此,原本要順從雷炘殘的落花,不得不出力推開他。
雷炘殘只好翻過身,躺在落花身側。「他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