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走吧!秋人。」他轉向少女的眸光陡地變得很溫柔,像是深怕驚擾了她,由此可見,雷霆相當在意她的感受。
「可不可以不要注在這兒?」
美女的請求一向很難讓人拒絕,尤其是被那里含水秋瞳深深的凝睇著時。
應有悔放下肩上扛著的背包,暗自打量著她,並暗想自己可能一輩子也學不來適漾的嫵媚吧!
「怕寂寞?」雷霆的唇畔揚起淡淡的微笑。「才不呢!只是,我為什麼要為你學做一個好妻子?」她嬌嗔著。
「因為我已經學過如何做一個好丈夫了。」雷霆不以為意的挽起她的手,住校工的領路下,穿過玫瑰花園。
這里好漂亮喔!童秋人驚訝于眼前的美麗。
「家里也有一座不賴這里的玫瑰花園,就沒見你如此高興過。」雷霆體貼的將披肩披在她的肩上,深怕向晚的微風吹病了他心愛的女人。
「不一樣,這里的玫瑰很有朝氣,長得好美。」
「傻氣!」他寵溺的點點她的鼻子。
他們逐漸來到一應有悔擰足等待的地方,校工不好意思的笑道︰"應小姐,讓你久等了."
"無妨."應有悔再度拉起那潤大北口包,率先走在前福。上流社會的人自有一套"視而不見"的藝術,應有悔不願承認她已被這男子的傲人風範吸引了。
"應小姐,這背包看起來很重,還是我來幫你拿吧!"校工好心的建議道。
"不了,我習慣自己來。"
"這樣啊!"校工吶吶的道。真是個怪小姐,好歹展家的家世背景不俗,為何會讓一個女孩子獨自前來?
應有悔不說話,校工自然保持沉默,但雷霆和那美麗的童秋人卻一路有說有笑,旁若無人的走進校園。
俊男美女自然是人們注目的焦點,他們也不例外,一男二女的美麗組合,頓時讓這所以氣質取勝的學園大為轟動。
在轉過一個長廊,校工在寫著"校長室"三字的門前停下,並上前敲了敲門。在獲得回應後,校工打開門側身請三人入內,自己則順勢關上門離去。
偌大的校長室內整齊明亮,"一身修女服的校長約四十開外,是個和藹的中年女性。
"雷先生,不知道您親自送童小姐前來,有失遠迎,還請見涼."雷霆是這間學園的大股東,校長自然是第一眼便注意到這個貴客,卻因而冷落了應有悔。
"校長太客氣了",秋人今後得有勞校長多照顧了."雷霆瀟灑地坐進沙發。
"要校長多費心了."童秋人盈盈頷首,柔美的小臉含著溫柔的笑。
"哪里的話,童小姐肯來就讀我們學院,這時我們的榮幸。"
"我看校長,我們就別再說些客套話了,言歸正傳吧!"雷霆傾身,體貼細心的叮嚀,「秋人身子弱,不適宜上戶外體育課,游泳只能在室內溫水池;而且,她的數學不好,所以數學一這門課就甭上了,但英文底子倒不錯,可讓她在這門課上多下點工夫……。
應有悔瞧著眼前熱絡的談話,感覺自己像另外一個世界的人,明明待在同一個房間,就是有辦法讓人家「視而不見」,難怪老媽常說她是多餘的。
十七歲的她不懂得什麼叫做悲哀,旁人的冷落又算得了什麼?應有悔率性的將被背放在厚厚的地毯上,「坐在背包上,觀察著眼前三個人。
雷霆,這個男人,毫無疑問的是個發光體,也是個天生的王者,整個談話的內容全被他掌控著,看起來就像個上流社會的菁英。
不知道雷家是怎麼培養出一這樣優秀的人才?據她所知,應老太爺每年都在期盼子孫出類拔萃,但卻怎麼也養不出上得了台面的人。
嘖!老太爺應該瞧瞧雷霆,看看什麼叫做人才。
至於那個叫童秋人的女子,溫婉柔美,合該是個集寵愛於一身的女子,就像老媽一樣,而應有悔對這種女子通常是敬而遠之的,因為,她永遠也猜不透她們真正的想法。
而這位穿著修女服的校長,看起來不難打發,她要的,不過是錢罷了,只不過,應老太爺該付的錢都已經付了,不該出的一毛錢他說什麼也不會「浪費」,難怪她應有悔只有坐背包的份。
才剛這麼想,應有悔便覺得自己被人緊盯著,她不悅的回眸一瞪……喝!是雷霆。
雷霆有趣的看著這位明眸皓齒,率性美麗的少女,她有雙炯炯有神的大眼楮。他早就發現有人一直若有所思的悄悄打量他,原本不以為意,但當他不經意的瞄到她坐在背包上的瀟灑身影時,好奇心便忍不住冒出來,他從來不知道女人也可以這麼的……「自在」。
「校長,你剛剛說秋人要讀的高二班,只有十五個人?」他不經意的提起。
「是啊!聖風學園都是小班教學,秋人小姐是這學期轉進來的,剛好甲班還有空缺。」就算沒空位,拚了命也要再加一個。
「是不是還有插班的轉學生?」如果他沒猜錯,這個女子和秋人的年紀相差不遠,看樣子應該也是個轉學生。
「是啊!還有一位……」校長一時想不起來另一個轉學生的名字,就在此時,桌上的內線電話響起,及時解了她的危。
「抱歉,請等一會兒。」校長接過電話,喂了一聲,只見她眉頭愈蹙愈緊。
「什麼?應老太爺?難道是全台灣名列十大家族的應家?」校長的口氣充滿敬畏。「老太爺在電話上?可是,我們沒見到應有悔啊!」印象中哪有這個人?
「什麼?應有悔在校長室?校長室不是我這里嗎?」校長大概快神經錯亂了。
唉!標準的老太爺作風,竟追人追到學校里來,大概是怕他的一番心血付諸東流吧!應有悔緩緩的站起來,走到校長面前,啪的伸手按下「保留」的鍵。
「我就是應有悔,把電話接進來吧!」她說話毫不拖泥帶水,校長呆愣了半晌後,才忙按下外線的按鍵,「可以
了,應小姐,請。」
應有悔順手接過電話,「嗯,我是應有悔。」
話筒里傳來老太爺蒼老的聲音,「有悔,找你不容易啊!」
應有悔嘿嘿乾笑兩聲,「太爺好興致啊!這通電話該不會是想通知我,您老人家改變心意,不為難我這個弱小女子,學那可怕的新娘課程了吧!」
「有悔,你瞧太爺我會是這種人嗎?」
「當然不是,太爺只是喜歡挖好陷阱,讓應家子孫一個個跳進去,然後心甘情願的叩謝太爺的大恩人德罷了,—點也不奸詐狡猾、下流卑鄙。太爺,有悔什麼也沒說喔!尤其是在老媽面前。」
金郁娘雖然後悔有她的存在,但可不代表她在金家也是多餘的,若說金郁娘對應家任何人還留有一絲情分的話,絕對是瞧著應有悔的面上。
「唉!有悔,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爹娘已經協議好離婚的條件了。」老太爺不勝唏噓的說。
應有悔的心陡然一跳,健康紅潤的粉頰刷的一片慘白,「哦!什麼條件?」
「你娘依然會幫忙管理應氏企業,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要你。」
應有悔皺皺眉,「我爹呢?」
「他還能有什麼條件?我說了就算!你好歹是我太爺承認過的應家人,說什麼我也會讓你頂著我應家的姓,不過,這幾年你就先住在聖風學園,其餘的等二十歲出嫁那天再說吧,」老太爺打一這通電話的目的便在此,他可不要任何一個對應家毫無貢獻的人。
應有悔悶不吭聲,許久後,才緩緩吐出一口氣,「這不是等於間接將我逐出家門嗎?老爸還是听連水幽的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