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堯听到這里,也感慨地嘆了口氣。沒想到曾經名盛一時的「再造之神」過世之後,他的妻小處境這麼淒涼。
「一個女人帶著小孩實在也是夠辛苦的了,所以一年多後她母親就帶著慈若改嫁給一個叫李存德的木工,慈若仍然跟著國祥姓,沒有被繼父收養。」
李存德?齊堯想起了那份火災的報導,應該就是那個死者了吧!
「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李存德並不疼她,不過,慈若還有母親疼著,但好景不常,不多久,她母親也因為工地意外而過世。很快地,李存德又和另外一個人結婚了,那個女人原先就有個兒子,也算是慈若的哥哥。他們對她並不好,從小就沒有好好照顧她……」說到這里,包德生頓了頓,似乎在考慮該怎麼接下去。
「然後呢?」看包德生一直吞吞吐吐,齊堯忍不住開口追問。怎麼到了緊要關頭,他反而什麼都不說了呢?
「急什麼?」看齊堯一臉毛躁,包德生回瞪了他一眼,又嘆了口氣,「知道你喜歡她,我實在不知該不該告訴你,不過,也許你總有一天會知道吧!總之,從她十歲開始,繼父和哥哥就輪流或共同強暴她。」
「什麼?一個才十歲的小女孩,他們……她的繼母難道都不管嗎?」
哪個女人會容許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發生關系?齊堯愣住了,心中滿是痛苦及憤怒。他從來沒有想過邵慈若經歷過這些過去。
「沒有,她的繼母知道後非但沒有阻止,還認為慈若是小狐狸精,勾引了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動輒對她打罵。不過,很難得的是,慈若在學校的功課很好,對人也很親切開朗,沒有人知道她長時間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包德生搖搖頭,也嘆了口氣。
就因為慈若是這樣的女孩子,才更令人心疼吧!
「這樣的日子經過了許多年,一直到她二十歲。期間,也不知道懷孕過幾次,都被她繼母強灌打胎藥給流掉了,也真虧她命大,吃了那些偏方沒有送命。不過,她的身心都受到很大的傷害。」
「這也難怪……」齊堯點了點頭,一個那麼小就遭受性侵害和打罵的孩子,實在不是像他們這種順利長大的人可以了解的。邵慈若倘若真是因此而發瘋,也並不難理解。
「在她二十歲的一個晚上,繼母又灌藥強迫她流掉了一個胎兒,慈若痛得暈了過去,到半夜醒來,整個下月復部都是血,也沒有人照顧她。也許是想要燒熱水洗澡,她開了瓦斯爐,不過,那一把火卻燒光了那個家,也燒死了那三個人……」
「她……」齊堯張大了嘴。
放火?三條人命……
「後來法官根據鑒定的結果,認為她很有可能是故意放火燒死那三個人的,不過,依據精神鑒定,也認定她行為當時已經嚴重的心神喪失,患有重度的精神分裂癥,所以免了她的刑責,而改成強制治療。不過,照慈若當時精神鑒定報告的病情,她勢必一輩子都恢復無望了,必須一輩子住在翠園里。」說到這里,包德生從窗口轉回身,目光炯炯地直視著齊堯,「你懂嗎?齊醫生,慈若一定要是重度精神分裂,只有這樣才能救她一條命,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
「我……」
為了逃過刑責,只有這條路可以走了嗎?齊堯只能張大了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個連蟲聲也莫名消失了的夜晚,淡淡的月光照在池水上,反射出瀲艷的波光,更顯出夜的寂靜冷清。
邵慈若趴在噴水池邊的草地上,雙手支著頷,頭前則放著一本書,像是在專心地閱讀著,不過,一陣晚風吹來,書頁被吹動,她卻一點也沒發覺,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早已出了神。
「慈若……」齊堯從另一頭走了過來,叫喚著她的名字。
听到他的聲音,邵慈若抬起頭,臉上有著喜悅,但也摻雜著憂心,不知在想些什麼。
齊堯在她身旁坐下,順手輕撫著她的腰,再順著她背脊的完美曲線一路由腰至肩,再由肩至大腿、小腿,緩緩來回摩挲著。
邵慈若並沒有抗拒,她看似十分舒服地微瞇起眼,靜靜地任齊堯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像只愛困的小動物,享受著飼主寵愛的催眠。
望著她縴細曼妙的體態,齊堯心中沉悶得像是有塊大石壓著,他嘆了口氣,充滿愛憐的眼光無聲地望著她。
這麼一個小小瘦弱的身子,曾經受到怎麼樣的一種無情虐待啊!他發現自己一點都不同情死去的那三個人。
「今天我去找了包院長……」沒有望向她,齊堯淡淡地說著,像是在閑話家常。
邵慈若回過頭望著他,眼中滿是詢問。
「院長都告訴我了,待在翠園的這幾年,妳也受苦了。」他仍然沒有看她。
邵慈若猛地一僵,眼底露出一絲隱隱的恐懼,她主動執起了齊堯的手,在他手掌中寫著:他說了什麼?
「全部。」齊堯回答得很簡短。
全部?告訴我他說了哪些。邵慈若快速地在齊堯手中寫著。
「都有,包括……妳繼父他們對妳做的事,和……之後失火的事……」齊堯說得斷斷績續,他有著說不出的心痛。
一個女孩有著這樣的過去,該是她最難以啟齒、傷痛的事了,為什麼他還需要再對著她說一次、再給她一次傷害?
為什麼?就為了那三個該死的禽獸,她就必須一輩子留在這里,白白拿自己的大好青春為他們陪葬嗎?
他真的什麼都說了。輕輕寫著,邵慈若望著齊堯的表情顯得有些落寞。
伸出手撫著她的長發,齊堯沒有開口。
我不想讓你知道的。這些字是慢慢地、遲疑地寫出來的,邵慈若始終沒有抬起頭看著齊堯。
「慈若?」
她沒有抬頭,也仍然沒有開口,齊堯覺得有什麼溫熟的液體滴到自己手上,嚇了一跳。
連忙捧起邵慈若的臉,她的小臉上滿是淚痕,方才滴落在齊堯手中的就是她晶瑩滾燙的淚水。
「別哭……」齊堯用手指輕輕地替她拂去了眼淚,沒想到她的淚卻越掉越急,「別哭呀!」齊堯急了,擦得更快,她的臉好女敕、好冷,他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傷了她。
邵慈若卻猛搖著頭,躲避著齊堯的手,任淚水流滿雙頰,原本無聲的落淚也轉為低低的啜泣。
看她淚水越掉越急,齊堯忍不住印上了自己的唇,在她的額上、頰上、眼上輕輕游移著,最後來到了她的唇,邵慈若的唇好冰,微微地顫抖著。
深深地吻著她的唇,吸吮著她的丁香小舌和自己的回旋糾纏,越盤旋越深入,齊堯忍不住雙臂緊緊抱住了她柔軟的身子,有一種想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里的莫名街動。邵慈若也沒有拒絕,她伸出手摟住齊堯寬闊的肩膀,像是對他的擁抱十分安心,全身放松地依偎在他的懷里。
輕輕地,齊堯解開她胸前的鈕扣,將她身上僅著的病人袍左右拉扯褪至肩下,看著她肩膀的肌膚在皎白的月光下閃著晶瑩得近乎透明的光澤。彷佛著了魔,他貼著她的肩,咬著、細啃著,嗅到了她混著微微青草味的女性幽香,細細地品嘗著屬于她的女性氣息。
輕輕舌忝過她的肩,齊堯一路解開其余的扣子,雙唇順著她玲瓏有致的曲線一路向下滑動,一直到達她胸前高聳的雙峰,才停止了下移的動作。
齊堯的一只手將邵慈若的雙手背在身後,令她的胸部更加凸顯豐滿,齊堯著迷地用唇舌貪婪地吸吮、逗弄著,滿足地听著她抑止不住的低吟。另一只手則繼續順著她的身體而下,經過胸前、腰肢,一直到達她的雙腿之間,用手指撩撥著她的花心,感受到她逐漸的溫熟濕濡,看著她星眸中布滿激情的雲霧,陷入的天堂,忍不住扭動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