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劉靜玲請的偵探曾查到了這里,但他那時已經發覺了她的意圖,反收買了那位偵探,讓他只提供給劉靜玲他願意讓她知道的消息。
比起一個為嫉妒瘋狂的女人,何以牧更有錢有勢,當然也更加得罪不起,偵探是很識時務的。
「我就知道。」喬亦綰吃吃笑了起來,「男人都這樣,狡兔三窟,方便養情人。」
何以牧深深看著她,低下頭,鼻尖觸到她的鼻尖。
「小魔女,別把我想那麼壞那麼花,這只是我的私人領域。」
「喔?」她才不信。
「我工作很累,不幸的生活讓人疲憊,我總要找個能一個人好好休息的地方。」
「誰知道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喬亦綰滿不在乎地對他做個鬼臉,從他懷里跳下來,「我要去洗澡。」
在醫院里,他總是以防止傷口發炎為由,不讓她洗澡,每次都是他替她擦洗,乘機把她全身看光光。
「要不要一起洗?。」男人在她背後大聲問。
「不,要!」
「你敢進來,我就打斷你的腿。」她回頭大喊,然後「砰」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
外面傳來男人爽朗的大笑聲。
嘖,瞎開心什麼?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何以牧面前越來越能夠放得開,比起在喬亦遠面前的拘束要好很多。
也許因為女人總是能夠本能地發現誰對她好,然後就會在真正寵愛她的人面前肆無忌憚吧?
所以說紅顏禍水一定不是紅顏的錯,是男人把她們寵壞了。
可以躺兩個人的自動按摩浴白看起來很舒服,喬亦綰在里面泡了很久,就在她快昏睡過去的時候,外面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她懶洋洋地坐起來。
「我沒有被淹死,放心。不過你不要乘機闖進來喔。」
何以牧笑了起來。
原來不是很嚴肅端正的男人嗎?怎麼現在動不動就笑?
站到蓮蓬頭下沖去滿身的泡泡時,喬亦綰才忽然想起自己沒拿任何換洗衣物。
「何以牧,幫我拿睡衣過來。」
浴室的門被推開,手里拿著粉紅色睡衣的男人走進來。
「誰讓你進來的?遞給我就好了。」她瞪大眼楮。急忙用雙手遮掩著身體。
男人踏進來後,目光就沒有從她的身體上移開,那幽深而隱隱有簇火苗的黑眸,不客氣地將她從頭看到腳。
「出去!你給我出去啦!」她慌亂地叫著,在水花下有些緊張。
男人的目光好像變成了野獸,而她就是野獸面前最美味可口的肉。
男人忽然大步走過來,一把拽過了她摟在自己懷里,力道太大,還勒痛了她的縴腰。
「喂!你這個壞蛋,唔……」
她的嘴被堵住了,男人激烈而狂亂地吻著她,咬住她的舌頭狠狠吸吮不放,讓她的女敕舌發麻又發痛……
男人依然伏在她的身上,胸膛劇烈起伏著,額頭和肩背上滿是晶瑩的汗水。
喬亦綰推開他,面無表情地把自己的身體又沖洗了一次。
她的身體內部在隱隱悸動著,有一種巨大而焦躁的空虛,遠遠未得到滿足。
「綰綰……」何以牧像影子一樣又纏上來,從背後摟住她。「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了,下次不經過你的同意,我絕不再踫你。」
「真的?」
「我發誓。」
「其實是你自己不行吧?還沒開始就早泄了。」喬亦綰故意冷哼。
「你這個小魔女,」男人低頭咬住她的耳朵,把她的腰拉近自己的身體,「是不是這樣,你可以自己驗證一下。」
喬亦綰嚇得心跳加速。
「小妖精,你這是在暗示我嗎?」男人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本來以為剛才那樣做之後,喬亦綰會又打又罵又哭又鬧的,可是她的反應讓他很驚喜。
或許,那並不完全只是他的單相思?
這個小魔女只是還未厘清自己對他的感情吧?
喬亦綰咬了咬嘴唇,在他懷里回過身來,瞥了他一眼——那一眼有著說不出的嬌媚與風情萬種。
她慢慢仰起了頭,水沿著她縴細優美的頭子流過……
「小妖精,是你招惹我的,今晚別想讓我再放過你。」
第4章(1)
喬亦綰醒來時,已是次日的午後。
一睜開眼,就看到眼前男人特寫的英俊面孔。
他應該也是剛剛梳洗過,瞼頰上遺留有刮胡水的氣味,發梢還有點潮濕。
他正側躺在她身邊,一只手撐著自己的頭,一只手玩著她的長發,目光迷戀地
凝視著她。
看到她像只小貓一樣,懶洋洋地睜開眼楮,何以牧對她一笑。
「都這把年紀了,還講什麼浪漫?受不了。」喬亦綰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滿臉受不了地下床。「報告浪漫的男人,沒有浪漫細胞的女人餓了。」
何以牧從床上躍起,扳過她的頭,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才在她的尖叫抗議聲中進了廚房。
喬亦綰像老太太一樣,揉著酸痛的腰,慢吞吞走進浴室。
時間已經不早了,所以她吃的是早午餐,菜色出奇的簡單,只有火腿蛋三明治加牛女乃。
「下午我再去采買新鮮食材,晚上煮大餐給你吃。」何以牧揉揉她的腦袋,微笑著說。
喬亦綰咬了一口三明治,又皺著眉頭喝完大半杯牛女乃。
「何以牧,我有話要說。」
「如果你想告訴我,你愛上我了,我會很高興,除此之外,就不要多說了。」
「你怎這麼霸道?」喬亦綰生氣了,「我告訴你,昨天晚上的事……反正就是我一時沖動,並不意味著什麼,你明白嗎?其實……那個……嗯,女人有時候也會控制不了自己的。」
男人凝視著她,眼底滿是受傷害的神情。
喬亦綰心虛地握緊玻璃杯,轉著眼珠,就是不敢正面看著他。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可能泡澡泡昏頭了,也可能是因為太累了,所以……」
「我是不會允許你反悔的。」男人的語調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什麼嘛!」喬亦綰似乎還沒意識到危險來臨,放下杯子站起身,「你年紀比我大,又訂過婚,這種經驗一定豐富得不得了,你應該比我明白,‘性’也不過就是這麼一回事,並不能代表我們之間就有了什麼密不可分的關系,對不對?像我這樣大街上抓一大把的女生有什麼好的呢?你還是放了我,讓我去自生自滅吧。」
男人沉默地跟著她走到玄關。
她拿了小包包,準備換鞋子出門。
「我的東西先寄放在你這里好嗎?我今天就出去找房子。」喬亦綰自顧自地說完,就要伸手去開門。
可是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把她扯了回來,她重重跌進男人的懷抱里。
男人雙臂帶著壓抑克制的怒氣,宛如鋼鐵一樣強硬。
喬亦綰的小臉正好貼在他渾厚健壯的胸膛上,那厚重結實的觸感讓她臉紅,而他因為怒氣而劇烈鼓動的心跳,讓她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加快。
「喬亦綰,你告訴我,到底要怎樣才能留住你?」男人的臉色鐵青,焦躁地怒吼咆哮,「你怎麼就看不見我的心意和努力呢?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哥哥已經結婚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死心?我才是那個能呵護你、疼愛你的人,你到底懂不懂?」
「何以牧?」
喬亦綰被他的怒氣嚇住了。
這一刻她很害怕,他目光中的深情夾雜著狂野和獸性,好像要把她整個人生吞下去一樣。
之前她盡量表現得毫不在意,可顯然他並不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