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他覺得安全,覺得溫柔,覺得心情祥和而愉悅。
何以牧對那名年輕男子生起了羨慕與嫉妒,終于有一天他驚覺自己更渴望將那名小女人擁入懷中,把她囚禁到自己的世界里。
一日一發現,這種就如江河決堤,洶涌澎湃,讓他無法抵擋。
在他短暫又漫長的三十多年人生里,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強烈到無可控制的饑渴感,好像靈魂和同時被雷電劈中。
看著喬亦綰,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美麗夢想。
在步入而立之年的第二個年頭,他終于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女。
但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依然那樣淡淡笑著,深深憂郁著,在屬于她的世界里青春著,單純著。
她戀著別人。
他暗戀上她。
可他和純潔的她不同,他是個狡猾的成年人,他一旦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就會開始行動,而他的行動不會像她那樣消極。
為了心底深藏的渴望,他不惜化身為獸。
他的獵物毫無察覺他的視線,依舊重復著每天相同的生活模式,而他已經開始在暗處悄悄張開一張網。
他耐心地等待著。
喬亦綰哥哥的婚禮是個機會。
他也參加了婚禮,然後他看見了喬亦綰靜靜早退,尾隨她進了酒吧,直到她喝醉,再把她帶上床。
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喬亦綰不知道的是,酒保小丁也早已被他收買,特地暗中照顧喜歡單獨喝酒的喬亦綰。
酒保小丁和喬亦綰成為朋友,也是他的指示。
美麗又年輕的喬亦館看起來就很好吃,她心情郁悶時就去酒吧喝酒,早有不少男人對她蠢蠢欲動,如果沒有何以牧的暗中關照,她也許早就出事了。
還有許多喬亦綰不知道的事,但何以牧都選擇不說出來。
他承認自己不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好男人,他只想抓住自己想要的。
雖然這個想要的女人遲到了十年,才在他的生命里出現。
但一切還有機會,還不算太晚,不是嗎?
他曾經想要和劉靜玲徹底斷了關系後再追求喬亦綰,但是無論他怎麼做,劉靜玲都以死要脅,絕不承認他們已經分手,就這樣拖了半年,也沒分得干淨。
劉靜玲就像一尾水蛭,死纏著他不放,打算吸盡他最後一滴血。
他不得不無視她的存在,著手追逐自己真正心愛的,也值得去愛的女人。
在風度和機會面前,他選擇了機會。
好吧,也許他真的是個壞男人,不惜耍些小鱉計。
被他愛上的喬亦綰,也許比較倒霉?
望著靜靜躺在病床上的小女人,男人的疲憊和煩躁漸漸消散,露出一抹輕淡卻溫柔的微笑。
「愛你,綰綰。」他低喃。
床上的小女人因為無聊,裝睡裝著裝著卻真的睡著了。
她雙眉緊皺,嘴巴噘起,連在夢里都好像在跟人嘔氣。
何以牧悄悄走過去,彎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綰綰,對不起。」
也許你認為我壞透了,沒藥救了,想從我身邊逃離,但我絕不會放手。所以先說聲對不起。
以後不管用什麼手段,我都會把你留在我身邊,反正絕對不會讓你走。
敝我自私也好,霸道也好,混帳也好,我都認了。
尋覓了太久,以為這輩子都會孤獨度過了,卻沒想在人生的絕境里遇到了你,我怎麼還會放開你?
所以,先說聲對不起。
對不起。
我愛你。
第3章(1)
一個月後
「我已經登報聲明,正式和劉靜玲解除婚約了。」
正低頭打點衣物,準備出院的喬亦綰吃了一驚。
她雙手停頓了一下,頭也沒抬。皺緊眉頭不太快樂地說︰「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關我什麼事?」
何以牧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確實不關你的事,只是我想告訴你一聲。」
他將一疊照片和一袋厚厚的資料寄到劉靜玲父親的手里。
這些照片是訂婚後,劉靜玲請私家偵探跟蹤監視他拍攝的,二十四小時不問斷,
讓他完全沒有私人空間,連洗澡上廁所都拍下來。
這是何以牧大費周章地從那名偵探手中,威脅利誘加重金買到的底片,那偵探也自知侵犯人權隱私,早就逃到國外去了。
何以牧看到這些照片時,除了震驚憤怒到無以復加,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這種女人根本就是無可救藥的瘋子,越容忍她,她就越變本加厲。
而那疊資料則更加五花八門,有用鮮血寫的威脅信,有調查別人私生活的報告書,而無一例外的是,資料里的主角都是年輕的女孩子。
劉靜玲不僮影響了他的生活,還嚴重干擾了他所有認識的女性朋友的生活,已經觸犯法律。
劉靜玲的父親原本還堅決認為他是無情無義的負心漢,看到這些照片和資料時也沉默了,隨後便強迫把劉靜玲送到了國外。
這樣一個瀕臨瘋狂的疑心病女人,沒有任何男人能忍受得了,更別說天之驕子,不曾受過任何委屈的何氏財團唯一的繼承人何以牧。
以前選擇低調分手,何以牧是賣劉家一點面子,他不想做的這麼絕。
但劉靜鈴實在太過分,這一個月里經常來騷擾喬亦綰,並惡言相向,最要命的是,她甚至想買通醫生對喬亦綰下毒。
這個女人越來越無法無天,已經到了令人忍無可忍的地步。
喬亦綰冷笑了一聲,「我還真想知道,你的未婚妻會有什麼下場。」
男人沉默了片刻。
劉靜玲的行為已經構成公訴罪,就算喬亦綰不提出控告,她也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但劉家畢竟財大勢大,那個女人的父親在事情還沒鬧到不可收拾之前,連忙把她送到了國外,但她從此大概再也無法回到台灣了。
「綰綰,我和她已經沒任何關系了。」
何以牧的心情復雜,懊惱、後悔、無奈、疼惜都交纏在一起。
他真的後悔為什麼當初輕易就答應了父母隨隨便便訂婚的要求,而今卻是害人害己,悔不當初。
「嘖嘖,真無情,剛分手就立即撇清。」喬亦綰撇撇嘴。
「是,有些關系必須撤清。綰綰,我必須重建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你的形象已經毀了,不用努力了。」
「小魔女,你才無情。」男人輕捏她的小鼻子,有點無奈地說︰「綰綰,我真希望時間重來,讓我在和你一樣純潔青春的時候遇到你。」
喬亦綰一把打掉他的狼爪,氣得臉蛋通紅。
「你少作美夢了,我還不想認識你呢,遇到你就沒發生過一件好事,而且你二十歲的時候我才八歲,你戀童啊?還有,我警告你喔,少再踫我,否則下次就告你性騷擾。」
「好,你告吧,只要你開心就好。」
「變態。」喬亦綰懶得理他,專心收拾行李。
只是她連內衣都是住院期間由何以牧替她買的,現在身上穿的也是何以牧買的最新款流行夏裝,她收拾了一會兒就開始覺得郁悶。
吃他的,用他的,穿他的,花他的,就像被他包養了一般。
這一個月來,她實在太依賴這個男人了,讓她現在無法和他徹底翻臉。
她本來是可以早點出院的,但何以牧堅持她一定要徹底痊愈,連傷疤都消除得快看不見蹤影,才肯答應讓她出院,所以她就這樣住了一個月的醫院。
反正不是花她的錢。
躺在床上就有人奉吃奉暍,幫忙洗衣擦澡,除了他的目光越來越火熱,越來越危險之外,她過得還算挺享受的。
不知道何以牧是不是真的很有錢,有錢到不用去工作也沒關系,反正這一個月里,他很少離開病房,就算離開也不過半天時間,然後就會帶著一大堆美食匆匆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