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猶如初次見面時那般,語不驚人死不休,女性矜持的美在她身上蕩然無存。
這次傳來的笑聲除了訕笑的意味,更多了幾分諷刺,當真惹惱了成水沁。
她怒氣沖沖,凶狠地回頭瞪視,在瞧見那無禮的人竟是上回那個多管閑事的男人時,她幾乎氣炸了。
如果現在有人跟她說這也許是種緣分,那她相信,這一定是孽緣!
媽的,又是你。她無聲的說著,十分粗魯。
從嘴形認出的粗言讓翟日微皺緊了眉頭,他不想鬧事,甚至不想浪費時間在無謂的人身上,他斂下充滿不以為然的目光,繼續和相親的對象攀談,刻意忽略成水沁的怒容。
膽小表!不甘心那男人平白笑了她幾回,成水沁固執地瞪視著他。
也許是她的虎視眈眈太過執拗,向來不太搭理閑事的翟日微不由得帶著薄怒回視著她。
下次別讓我再遇上你。她大方的讓他看清她的嘴形。
「我亦有同感。」他咧嘴撇下這句話。
明白他意思,成水沁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就打算沖過去,卻被不明就里的相親對象拉住。
對于翟日微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吳雅真不禁發出疑問,「翟先生,你說什麼?」
「沒有,很高興認識你。」很高興他相親的對象是這位小姐,而不是那個粗魯無禮的女人。
第二章
「水沁,和奏說你又去相親了?」凌謹悠的詢問從樓梯傳了過來。
她從警衛那兒得知成水沁來訪的消息,剛巧她也有些事想問她,因此隨即從書房趕來。
「嗯哼。」成水沁氣質全無地倒在長沙發上,下頷抵著扶手。
這無骨水母的模樣,凌謹悠見狀也忍不住悶笑。
「相親的結果如何?」
「真要有什麼結果,我早就被我媽和姑姑押進禮堂了。」成水沁埋首申吟。
「海姨和琴姨不會那麼殘忍吧?」其實她也不敢肯定,照那兩位長輩對水沁結婚的期望,的確是很有可能這麼做。
「她們不會才怪,大概只有我老爸會罩我。」
這時,孫和奏已來到客廳。「你們說什麼?相親沒成功嗎?」
「沒有。」凌謹悠替成水沁回答……
「啊,為什麼?那天我也見過那個人,不差啊。」
「那樣叫不差?你瞎啦!」成水沁終于轉過身。「還是一樣,沒感覺。」
「怎麼理由都一樣啊?」孫和奏低喃。
老三相親後回來,她們問過他結果,他也回答沒感覺,她相信他不會說謊,因為如果從頭到尾他沒有意願,根本不會主動要求相親。
「什麼?」
「沒啦!我們不是向你拿了一堆女人的資料,要幫我們家老三相親,結果也是失敗,他說對對方沒有什麼感覺,對方好像也是,因為一直沒接到女方要求再見面的電話。」
「相親就是這樣,想要一次就遇到理想的對象,根本不可能。」成水沁像個中老手般,說得理所當然。
「那你還不停相親?」孫和奏覺得好笑。
「呿,你以為我喜歡,完全是出于無奈,我家那兩個女人想把我嫁出去想瘋了,都是小悠結婚給她們的刺激太大,我是迫于婬威才送往迎來。」
她和凌謹悠是同學,今年都二十六歲,但一個已經嫁作人婦,一個身邊卻連男人的影子都瞥不到,無怪乎有人心理不平衡。
「什麼送往迎來,水沁,你形容得很不倫不類。」凌謹悠幾乎失笑?
「我也沒說錯啊,每個周末都跟姑姑去見客,不是送往迎來是什麼?」哎呀,她已經很看得開了。
成水沁又像只無骨水母癱在沙發上。
「如果你覺得煩,為什麼不干脆如她們所願結婚算了?」孫和奏問道。
「你以為結婚像說故事一樣,說了就算?」真那麼簡單就好了。「那你怎麼不干脆奉子成婚?」成水沁瞅著她的肚子問。
「我……我的情況又不同。」孫和奏有著奇怪的固執,太復雜的事又懶得思考,如果感情存在某些變數,那不如不結婚,省得到時候要再辦離婚,既干脆又簡單。
不過,她的想法隨著愛情滿滿而有了程度上的改變,只是,她已經將這項堅持掛在嘴上這麼久了。一時之間也找不到理由說她已不再那麼固執。
「呵,你那些奇怪的堅持我可不懂。」成水沁不了結論,過了一會兒又忽然道︰「不過啊,如果我是你……」
「什麼?」另外兩人好奇地問。
「如果我像你有個感情穩定的男友,同時又承受著不小的結婚壓力的話,一定二話不說馬上嫁了。」別看她凶巴巴,對愛情也是懷有幢憬的。
馬上嫁了?這堅定的宣言,讓彼此早已存在著某些默契的孫和奏和凌謹悠兩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
「你想的是我想的那個嗎?」孫和奏湊到凌謹悠的耳邊低聲問。
「我想是吧。」
「喂喂喂,你們兩個在我面前講什麼悄悄話,我也要听!」成水沁喊著。
孫和奏對凌謹悠使了個眼色,接著開口。
「水沁,你的意思是,如果有對象的話,會考慮結婚對吧?」
「那當然,我承受的壓力可是常人無法想象。」家里那兩個魔女可不是等閑之輩,連她老爸都無能為力,只能以同情的眼神給她些許安慰。
「那麼,你想不想跟我們家老三相親看看?」孫和奏一臉興奮。
她可是身負替老三相親的重責大任,剛才水沁一說自己是認真考慮結婚,只是苦于沒有對象時,她腦海中隨即掠過老三的身影。
既然一個開始想談感情,一個又面臨逼婚壓力,同樣是為了相親奔波,何不將兩人湊在一起試試看?
「你們家老三?翟日……」
「微,老三叫翟日微。」
「他跟你們的男人一樣帥嗎?」
孫和奏仰頭想了想。「他們是不一樣的型。」
「日煦哥風度翩翩,溫文儒雅;二哥呢,則是狂妄瀟灑,灑月兌下羈。」凌謹悠補充道。
「至于日微嘛,他是那種有些神秘的美男子。」
「生性冷淡自恃。」
「絕對身家清白。之前我從未看過他對女性有過多的興趣,但我敢保證他絕對是喜歡女生的。」意識到自己的話太過曖昧,孫和奏連忙拍胸脯保證,腦海同時浮現她家那個暴躁男人曾說過的一句話,多年前日微曾有過一個深愛的女人。
「但也因為神秘,他身上多了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哈哈哈……」成水沁樂不可支地笑了出來。「你們兩個實在應該向我姑姑應征媒人職缺,說得天花亂墜。」她從不曉得這兩人原來這麼關心她呀。
「拜托,我們可是很認真的,怎麼樣?」孫和奏趕緊問道。她可是說得嘴角全是泡耶。
「我得承認你們倆說服人的功力的確了得。」
「那麼你的意思是?」
「好吧,我答應跟他相親,就當是最後一次,照你所說,成功機率應該挺高的。」
「耶!」孫和奏和凌謹悠兩人像小女孩一樣,跳起來歡呼。
神經病啊這兩個,她是覺得無所謂多一次相親經驗,才爽快地答應。
相了幾十回親,這件事對她而言下再特別,就當認識新朋友,更何況就連失敗也都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她才答應接受她們的好意。
看她們對翟家老三贊美不已,成水沁開始好奇,不同于以往,如今她竟期待起這次的相親之約,那男人是否真如兩人口中形容的如此優秀?她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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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女人在一起絕對足以形成菜市場,但「全台北最豪華大飯店的法國餐廳」這個頭餃制住了她們,因此三人此刻坐在位于上低聲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