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她朝她縴柔的柳腰輕輕一推,笑說︰「愛的小屋必須由兩人的愛共築的,去讓他明白,愛已經征服了你心中的恨。」
恨?!天哪!她早神迷意亂忘得一干二淨了,她已然原諒了他野蠻的侵犯。
半推半就的被推出別墅,幾步徨恐的躊躇,才提上心頭的勇氣,又很不爭氣的讓忐忑的惶恐給殺死了。搞什麼嘛!自己怎麼就窩囊的連正視他的勇氣都沒有,失敗的好徹底,連自己的心都想背叛她,想從胸口撞出來。
崔胤揩去額頭的豆大汗水,不意竟瞥見了她無措玩著手指的窘態,而他的錯愕只在俊顏駐留了半秒,旋即沒當她存在似的繼而一釘一槌地專注造他的小木屋。
沒有被嚇著是騙人的,只消那半秒不到的瞥眼,就嚇得駱依辰倒抽了口氣,魂兒猶坐雲霄飛車般,上沖天堂,下奔地獄,兜了個圈子才又撞回體內。
不對啊!謗本沒有怕他的理由,就算是寄人籬下,也沒有委屈的連自尊都賠掉的道理。
她的步履仍舊躊躇,直到強迫自己正視他的冷漠,她這才鼓起勇氣邁開大步,直到近得足以聞嗅到屬于男人獨特的體汗味,才怯怯地退了兩步,保持最起碼的安全距離。
馨香透進他屬于狼性特別敏感的嗅覺,但他仍以專往來掩飾他的無從面對。
冷漠的表情下,跳動的究竟是怎樣的一顆心?他也是以同樣的冷漠,來表達對可可的愛嗎?還是……「你很討厭我嗎?」
崔胤執在手中的鋃頭,在空中頓了半秒,復又冷漠地繼續他的工作。該怎麼自然表達他心中的愛?要她搬進別墅,將憶筱山莊改成了依戀山莊,而此刻不厭嫌地為她心愛的小寶貝親手釘制小木屋,這還不足以表達他的愛嗎?女人究竟想要怎麼樣愛?整天將愛掛在嘴上嗎?
駱依辰垂下戚戚然的眼,失焦地凝在交纏的玉手上,幽幽囁嚅︰「你這麼做全是為了彌補加諸在我身上的傷害嗎?如果是這樣,你已經辦到了,如果你討厭我,請讓我離開吧!」
「這已不是單純的想彌補什麼。」盡避他已極力壓低聲音,仍透著蠻橫的霸道。「我只是想在你僅存的短暫生命里,給你我所有的一切,包括……」原本屬于可可的愛。
好霸道的愛,只是這分感動的愛,仍令她存疑。「如果,如果沒有那詛咒,你會如現在這般待我嗎?」女人總喜歡用盡所有的方法,來確定愛的真實存在。
崔胤深邃的五官抽動著慍色,要怎麼說,這女人才會明白,他心底已然將彌補的內疚升華為愛的情愫,心田里的養分滋潤著愛苗的茁壯。難道她不懂嗎?他不願她提及詛咒的事,他不願觸及可可的痛,他只想好好地愛她,以他愛的模式去愛。
陡然閃神,鋃頭偏了位置,狠狠地吻了他的拇指,一記絞心的痛,讓他的眉心緊緊地揪擰。
「你沒事吧?」宛若那痛落在心坎似,駱依辰憂慮地拉過那大掌,不假思索地將那紅腫的拇指放進口里,以那兩片溫熱朱唇吸吮他的痛。
崔胤頓傻,噢!不,痴傻的也是駱依辰,這傻丫頭居然用這方式,想來減輕他的痛,誰教她來著?
崔胤沒將手抽回,感受著熱痛有著一股濕潤的微妙感覺,暖進他每條不輕易被感動的神經,而在此際,詫然發現自己並不如自己所想象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他被一分愛所盈滿心,而這無疑觸動了他心底最晦暗角落的激動。
他霍地將她攬進懷里,緊緊地貼著彼此的身體,緊緊地感受著彼此的胸膛。
「總裁……」她脹紅臉,胸前的壓迫今她無法喘息。
「叫我崔胤。」他促急的鼻息,吹拂著她的耳鬢。
她跌入失神的暈眩,喃喃囁嚅︰「崔胤,我快喘不氣來了。」
是的,他霸道的愛,要緊緊逼得她喘不過氣來了。他大膽地擷取她耳垂的柔軟,促喘地悶哼︰「讓我好好愛你,別管那該死的詛咒,讓我隨你生,隨你死。」
避它什麼生不生,死不死的,先讓自己喘口氣再說。「崔胤,我真的……」真的快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在他蠻橫的鉗制里尋著些空隙,縴弱的玉手自不量力地相心推開。
這是拒絕嗎?崔胤眉心蹙緊,離開了她的身體。「我不懂得甜言蜜語,我只懂得用行動表達。」所以,他強迫她住進山莊;所以,他接納五只小貓,並為它們親自建造小窩;所以,他將辦公室搬進閣樓,只為與她朝夕相處,朝迎晨曦,夕送晚霞,這一切……
她全知曉,只是——「崔胤,我……」只是喘不過氣來而已嘛!
他強拉過她柔弱的手腕,往馴馬場走去。
「崔胤,你想干什麼?」駱依辰被他的霸道嚇住了。
「帶你去個地方。」
崔胤接過馴馬師那匹棕色駿馬,並上了馬鞍,攬過她的柳腰,將她抱上馬背,同時自己也蹬了上去,勒緊韁繩,吆喝策馬——
「駕!」
揚起一聲馬鳴,踏踏馬蹄朝山坡的青青草原奔去。
墳冢上,翠綠的女敕草上晨露依然晶瑩剔透。
在身子沒被抖散前,崔胤環抱過駱依辰的腰肢,讓她下馬,暈頭轉向甫定神之際,已身實在可可墓前。
愕然地望向甫翻身下馬的崔胤,渴望他為她解開一團的迷惑。
崔胤沒馬上給她答案,頑執的深瞳透著霸道的微妙溫柔凝在墓旁兩處新挖掘的窪洞。
「可可就睡在這里。」崔胤的悲傷只能從口吻里感受的出來。
是啊!是可可的墳冢,但她還是納悶于他的動機。
「可可會很樂于和你見個面的。」崔胤深瞳凝沉,幽幽地朝著可可的墓碑,說︰「可可,她是依依,一個除了你以外,我最深愛的女孩子。我想你應該也會喜歡她。再過不久我們就會去陪你,所以我想先帶她來見見你。」
駱依辰微怔!慢著,什麼再過不久就會去陪她?難不成……?
「我已經為我們準備了兩座墳,我不想讓你們寂寞,在你離去後,我會隨你而去,永遠守住我兩個最愛。」崔胤絕然地說。
墳冢上,翠綠的女敕草上晨露依然晶瑩剔透。
在身子沒被抖散前,崔胤環抱過駱依辰的腰肢,讓她下馬,暈頭轉向甫定神之際,已身實在可可墓前。
愕然地望向甫翻身下馬的崔胤,渴望他為她解開一團的迷惑。
崔胤沒馬上給她答案,頑執的深瞳透著霸道的微妙溫柔凝在墓旁兩處新挖掘的窪洞。
「可可就睡在這里。」崔胤的悲傷只能從口吻里感受的出來。
是啊!是可可的墳冢,但她還是納悶于他的動機。
「可可會很樂于和你見個面的。」崔胤深瞳凝沉,幽幽地朝著可可的墓碑,說︰「可可,她是依依,一個除了你以外,我最深愛的女孩子。我想你應該也會喜歡她。再過不久我們就會去陪你,所以我想先帶她來見見你。」
駱依辰微怔!慢著,什麼再過不久就會去陪她?難不成……?
「我已經為我們準備了兩座墳,我不想讓你們寂寞,在你離去後,我會隨你而去,永遠守住我兩個最愛。」崔胤絕然地說。話。」
駱依辰動容的情愫里,挾有難以言喻的復雜酸醋味,這滋味一點都不好受。好貪心的男人哪!
「你不希望我是個薄情寡義的人,是嗎?」雖然他的表情始終冷漠,溫柔的大掌輕輕攀扶她悸顫的削肩。「但請相信我,這絕非是移情作用,我很清楚此時讓我付出愛的不是可可,而是你……依依,是我願意付出一切來愛的駱依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