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媽咪!……喵!」聲音輕柔地從溪澗旁一幢如童話般華麗的木屋幽幽地飄了出來。
是誰?是誰在呼喚著媽咪?是自己的心聲嗎?喔,不,是白雪。
連接木屋與花徑的小橋上,一名俊逸英挺的儒雅男子,神采翩然地佇立橋上,懷里圈抱著白雪。
白雪雖然溫馴,但對陌生人向來戒心慎重,它怎麼可能那麼乖巧地偎在一名陌生男子的懷里?
「喵!媽咪,快來這里。」白雪居然說話了?!
駱依辰迎了過來,她只想要回屬于自己的貓。
「白雪,你怎麼會來這里?快到媽咪這里來。」她哄著,與陌生男子保持著安全距離。
「喵!媽咪,你不用擔心害怕,他是爹地。」
爹地?!她的杏眸從白雪身上移到那張剛勁的俊顏上,他……不是擺在崔氏總裁辦公桌上,照片里的那名男子?
原本銳利犀冷的藍瞳,竟柔化成深深的情息,神秘藍瞳閃熾著教人無法抗拒的魅力,勾住她的魂魄,輕易地擄獲她忐忑的心。
「請將白雪還給我。」她生怯地囁嚅。
他弧度優美的嘴勾起迷人的淺笑,磁性的嗓音柔柔地笑說︰「白雪不是屬于你的,它們也不是。」另四只小家伙從後頭鑽了出來,用毛茸茸的頸,親密的,撒嬌的,磨蹭男人的小腿,他說︰「它是屬于我們的。」
她沒有嫉妒地宣示對貓的所有權,只是納悶地間︰「你是怎麼辦到的?我是說,除了我以外,它們未曾接受過任何的陌生人。」
男人笑的欣愉。「也許是宿緣吧,你與我的宿緣,它們知道我是未來的爹地,貓向來具有預測未來的能力。」
這點她倒不知道,仍固執地說︰「將貓咪還給我,我要帶它們回家。」
「不,這就是它們的家,同時也是你的家,是屬于我們的家。」男人溫柔地說︰「進來吧!進來這里我為你們砌建的溫暖的家。」
她躊躇、遲疑,逐漸的,一份值得依靠的安全感,暖進了一室舒服的心窩。貓咪的聲聲呼喚,讓她不由自主地移動腳步,失神地將縴手交給男人的手里,引領進舒適充滿愛的屋內。
「瞄!喵!……」貓兒們紛紛奔出屋外,在花叢葉里嬉戲。「你究竟是誰?」她迫不及待想知道。
他溫柔地輕托那尖俏的下巴,嘴輕點那寇丹薄唇。「我是你的男人,給你一世情愛的男人,解放你的憂慮、不安與惶恐,讓我用一生的深情,好好地疼愛你。」他大膽地吸吮唇瓣的潤澤。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吻她?為什麼要任由他吻自己的唇?他並沒有取得她的同意,至少他該說,我可以用最深情的愛吻你嗎?但,他沒說。
顯然,他不只要索吻那麼簡單,她不知該不該阻止他月兌去她的上衣,她的、她的裙子,甚至已然溫柔盈捧的大手……
天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到底想干什麼?他為何敢這麼大膽地冒犯她?自己該怎麼做……
「嗯……」還來不及尋回意識,已逸出申吟。
她早已失去說不的時機,任由大手掐揉著自己圓渾豐腴的,逗弄著敏感的;同時,任由他的舌滑進貝齒的最後一道防線,擷取濕潤的丁香芬芳……
她癱軟的嬌軀瑟顫渾身的酥麻,從沒想過,自己怎會赤果著身體,任由陌生男子恣意玩弄挑逗。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究竟是天使,還是魔鬼?」她迷亂地囁嚅。
「我不是魔鬼,也不是天使,只是個想用最深情的愛來疼你,讓我好好疼你……」神迷意亂,使得男人欲火轉熾,激動地用濕熱的舌,吻遍女人每寸柔女敕雪白的肌膚。
「可以嗎?」他溫柔撩開耳際幾綹發絲,輕語似柔風般呼進耳底。
她睫羽密合,蠕顫的唇瓣逸不出話來。似默許。
「我……我要……」熾烈的欲火沖擊著身體一痙攣抽搐,蔥指在男人脊背劃出十道血痕。
痛,迸裂的痛,刺激了男人的狂野,霎時的難耐,迫不及待月兌去自己與她的褻褲,弓起腰身,一手按住女人的削肩,猛烈地頂進女體內。
「啊!」欲死欲活的驚叫。
「嗯……」銷魂的痛快申吟。
「還要嗎?」
她緊緊環抱男人的,要,她還要更多,不要停……
沖勁一次強過一次,強猛得險些撕裂女人的身子,深進淺出的抽送逗玩著,在越發激狂的欲火轉熾時,陡迸出最激烈的高潮……
第三章
上班人潮逐漸魚貫涌進,被商業界大巨獸——崔氏商業摩天大樓——吞沒。
總裁辦公室咋夜燈火通明,顯然有人整夜不曾合眼,在幽寂夜里,與自己神秘的心靈世界對話著;或許企圖勾起曾經擁有,卻已然失去的歡愉過去。
他凝視著躺在沙發上那把小陽傘。
昨晚,與展臣在藍調PUB分手後,紛攪的思緒,讓他在回家途中,突然心血來潮地踅回公司。不明所以的,只為了一種莫名在心底潮涌的牽掛;牽掛那新女秘書依然傻呼呼地待在辦公室里等他面試,然後通知她上班的時間。
辦公室空無一人,新秘書或許失望地放棄了這份工作的期望,他終于知道躺在沙發上那把藍底碎花小陽傘,才是他的牽掛。感傷的牽掛思念,讓他幾乎忘了還有只不屬于這辦公室一只女用小包包的存在。
是可可的呼喚,讓他牽掛地回到辦公室。
那把藍底碎花小陽傘,是他與可可邂逅的證物,是他與可可戀愛時的見證者,它也同時陪可可走完生命的最後一段路。
「胤,我們因這把陽傘邂逅,進而相戀、相愛,就請你將那把陽傘,陪同我埋進墓里吧!」這是可可臨死前最後要求。
但他沒答應,可可自己走了,卻什麼也沒留,他想留往一樣擁有兩人共同回憶的東西。陽傘,是唯一他能留下的,可可自私地走了,他則自私地留下那把陽傘。
一如這季節的梅雨,綿綿密密的考驗著土地能承受雨水的飽合程度;同樣的,考驗著人們對綿密不絕的雨水的容忍極限。
只因梅雨,邂逅了他一生中最重要、最美麗的女人——可可。那年的梅雨,不讓人覺得煩悶,反而添了濃濃愛意的浪漫。
是一處這城市四處可見的相同的騎樓,只不同的,這騎樓多了一個擺著愛心傘
兩人共同接受騎樓的保護,而她戒慎地注意著陌生男子的舉動;而他端詳著發絲滴雨下的那張清麗秀美的芙顏。幾乎是同時,兩人動起愛心傘架里,唯一一把小陽傘的主意。
她那縴手握住傘把,而他的手握往了那濕漉漉顫抖的小手。
他說︰「你用吧!」
「不,你也希望用這把雨傘。」
兩人推讓著,誰也不願自私地拋棄誰。
那場雨似乎沒打算歇止的意思。「我們還要這樣堅持下去嗎?」
所以他們決定共撐這把雨傘,走進雨絲飛舞的浪漫世界。在雨中,他們共度了只屬于他們的浪漫世界,感受著彼此傳遞的電波。
他們戀愛在雨中。是她將愛心傘回歸原處時,是他捐獻了一百把愛心雨傘時,他們再次邂逅,他們將愛與戀給了彼此,共度過那季每個浪漫的雨夜。
是她二十二歲的生日那晚,他們收起了那把藍底碎花小陽傘,他在雨中吻了她,任憑雨水淋濕了擁抱的身體,濡濕了相疊交纏的熱燙唇瓣。
是她二十二歲的生日那晚,她將身體無悔地給了他……
雨水打在玻璃構築而成的憶筱山莊的小綁樓。她為他,他為她,月兌盡了裹住身體的衣衫;他用他溫熱的體溫,她用她深情的愛意,溫暖了彼此濕冷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