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絕靈的話,奎百合只信百分之五十,她不知該如何補救,或許……
「別以為你還有機會重來一次。」絕靈看穿她的心思。「一來,那幅畫在我家,你連我家在哪都不知道,更別提我家的保全系統連一只螞蟻也進不去,除非你自認比螞蟻還小;第二,只要有我在佑玄的身邊,任何把戲也玩不到他身上。」
這種自信令人自嘆弗如,這樣的把握讓人為之扼腕。奎百合第一次認真考慮,自己難道真的失敗?真的錯了嗎?
「小靈,佑玄醒了嗎?」柳玉春一踏進病房,迫不及待的問。
「看來您剛剛經過醫護站,護士小姐告訴您的。」
絕靈伸手接過室媽媽手中的悶燒鍋。「有好料的可吃嗎?還是給室哥哥進補的。」
「都是!」柳玉高興的點頭,並和奎百合打招呼,「奎小姐要不要吃一些?」
「不……不用了。」奎百合不自在的拒絕,雖然很難相情絕靈的話,不過經由柳玉春的態度,她知道,自己失敗的可能性增加到百分之八十。不過她還是堅持要眼見為憑。「我只想親眼看到佑玄清醒就足夠了。」
「這……」柳玉春也很想看到兒子清醒的模樣,卻也害怕干擾到兒子的休息。
「沒關系,我還是把室哥哥叫起來好了。一來讓室媽媽放心,一來,也防止他睡多了,晚上睡不著。」絕靈當然知道奎百合的堅持為何,索性搖醒室枯玄。「小和尚,醒醒。」
睡眼惺忪的宇佑去勉強張開雙眼,開口問︰「小靈,你叫我嗎?」
「兒子,真的醒過來啦,」柳玉春高興的流下眼淚,激動得泣不成聲。「太……太好了。」
「媽!」室佑玄最見不得母親與小靈的眼淚,求饒的叫著。
「好……我不哭。」柳玉春擦干眼淚道。「媽實在太高興了。你說對不對,奎小姐?」
室佑玄這才和奎百合打招呼。「百合,你也來了?」
「是啊!我來看你。」奎百合這才承認自己真的失敗了。
「謝謝!」對于她這個人,室佑玄也只能敬謝不敏了。
「我該走了,既然你已經清醒,也就不需要我照顧了。」奎百合勉強打過招呼後離開。
「太好了,這兩天讓媽給急死了。」柳玉春一想到這兩天,眼淚又不自覺的掉了下來。
「媽,對不起,讓您擔心了。」因為自己一時的大意讓母親擔心、傷心,室佑玄有說不出的愧疚。
「傻孩子,能醒過來就好。看到你又健健康康的,媽比什麼都高興。」柳玉春拍拍兒子的手,轉而又對絕靈道︰「小靈,謝謝你。」
「室媽媽,您太客氣了。」絕靈靦腆道。
「要不是有你在身邊,室媽媽早嚇得六神無主了。」柳玉春對絕靈有說不出的感激。
絕靈羞得滿臉通紅。
若不是玄冥的阻止,只伯自己還因為好玩,而不讓室哥哥恢復正常,而現在听到室媽媽的感謝之辭,她只有心虛的接受。
「室媽媽,對不起,原本我早就想打電話通知您,室哥哥卻怕您心急著想見他,反而會出事,就不準我告訴您。」絕靈歉然的看著柳玉春。
「室媽媽不怪你,這孩子知道我的性子急,怕我會出事,這是事實。」柳玉春只要看到兒子能清醒過來,什麼事情都不計較了,更何況這還是兒子的主意。
「室媽媽,你們先聊一聊,我去找主治大夫該談室哥哥能吃些什麼東西。」絕靈善解人意的留下他們母子兩人,好讓他們能談該體己話。
「小靈這丫頭真是乖巧。」柳玉春欣賞的看著絕靈離去的身影。
「嗯!」室佑玄隨口答道,對于這身臭皮囊,還有些不習慣呢。
「還嗯什麼嗯!不會表示嗎?」柳玉春被兒子的態度給惹火了。
「表示?表示什麼?」室佑玄一頭霧水的看著母親,不懂她在氣些什麼。
「小發呀!你總要有所表示吧!這麼多年來,除了小靈也沒看過你和別的女孩子交往,等的不就是小靈嗎?現在小靈也大了,再不表示,難不成等別人把小靈給追走?」柳玉春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心就有些沉重。
「放心啦!我知道該怎麼做。」室佑玄信誓旦旦的仿佛有著十足的把握。
「那就好。」柳玉春這才放心,「我只希望你別辜負小靈才好。」
「媽,只怕是小靈不要我,至于辜負這兩個字,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你呀,別太有把握了。」柳玉春笑道。
「什麼事情有把握?沒把握的?」絕靈才剛踏進病房就听見柳玉春的話。
「媽在問我,何時要把你娶回家。」室佑玄順口回答,卻見絕靈臉色變了又變。「怎麼,你不答應嗎?」
「室媽媽,我看我還是把我哥賠給您好了。至于室哥哥,您就當他還沒清醒過來。」絕靈嘟著嘴,一臉的敬謝不敏。
「小靈,怎麼啦?室哥哥欺負你嗎?」柳玉春狠狠的瞪著兒子,早把兒子剛剛才清醒的事能忘了。
「室媽媽,您看我從小盯室哥哥盯得夠緊了吧,除了當兵以外,其余時間都被我霸佔了。」這一點致靈可不介意承認。
「沒錯啊!所以你不是更應該賠我個兒媳姨?」柳玉春自認自己的論點沒有錯。
「可是,我都跟那麼緊了,還有奎百合這個人選出現。我還在求學階段,而室哥哥早就成立工作室,接觸到的人只會更多。那……」言下之意,仿佛室佑玄只會招蜂引蝶般,雖然他是個男性,可是絕靈認為這樣的形容詞最符合他了。
「這樣子說好像也對。」柳玉春點頭附和。
「媽,您再說對,這輩子沒媳婦可別怪我,而且,我是病人耶!」室佑玄看她們連成一氣的模樣,也只能采取哀兵政策了。
「小靈,你看呢!佑玄都這麼說了。」柳玉春含笑問。
「這得看我哥的意思了。」絕靈立即將決定權推給玄冥。
「你指的是哪一位?」室佑玄機靈的問。
「你這孩子是病胡涂了嗎?小靈只有一位哥哥嘛!」柳玉春不得不懷疑兒子真是病胡涂了。
「媽!」室佑玄疲憊的閉上眼,既不能跟母親解釋清楚,只能哀嘆承認自已是病到忘東忘西了。
「算了!」柳玉春見兒子一臉的疲憊,除了心疼他以外,也不忍再和他爭論些什麼,「小靈,醫生有交代佑玄目前的飲食嗎?」
「有。」絕靈將醫生的話,一古腦兒的全告訴柳玉春。
「那好,我回去準備準備。」柳玉春離去前才想到,自己全忘了絕靈已照顧兒子一個晚上,而且又是在學的身分。「哎呀!你們看我胡涂的,小靈,你也累了吧!今天早上有沒有課?」
「室媽媽,我不累!而且今天的課也沒哈重要的,放心好了。」
「那就好,我先回去一趟,佑玄就麻煩你了。」柳玉春這才放心離開。
「好啦!室媽媽回去了,你也可以不用裝睡了。」
小靈不甘心道。
「我哪有裝睡。」
「哼!」絕靈才懶得理他。
「小靈!」看她一臉氣鼓鼓的模樣,室佑玄反省自己是否是惹她生氣的原因。「是我惹你生氣的嗎?如果是,至少也得告訴我錯在哪里。」
「我先問你,若是我哥堅決反對,你要怎麼辦?」
絕靈可沒想過玄冥會是他們之間的障礙。
「我想你指的是你那位前世的哥哥吧!」室佑玄的確還沒想過應變之道。
「沒錯!」絕靈沒好氣的看著他。心里則想,若他先是如此就打退堂鼓,未等玄冥找他算帳,自己先不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