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你們兩個人欺負我。」絕靈這才想起,她剛剛明明「很生氣」的,被哥哥這麼一攪和,氣都跑光了,算了!
「小靈,是他惹你生氣,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元絕馳拒絕這種不人道的指控。
「當你妹妹又不是頭一天,我還會不知道你剛剛打什麼主意嗎?」絕靈才不準哥哥撒手不管此事,那自己得忙到何種程度啊?
「別說了。再談下去,有人只怕魂不知又會飛掉多少了。」元絕馳旱看到室佑玄左顧右盼的看著,他們兄妹兩人的對話。
「是不是有些呆?」雖然是不氣了,但並不表示絕靈會放過取笑室佑玄的機會。
「可不!」元絕馳點頭附和,不呆,怎麼會任妹妹玩弄了十年。遠個小子實在太听妹妹的話了,剛剛那段表兄妹的言論,就是最佳證明。用手肘頂頂妹妹,要她將注意轉回那傻小子身上。
「這是我哥元絕馳。」絕靈替他們介紹。並道︰「當年我爸爸知道這兒子將來欠缺才能,才將他的名字取為絕馳,就是沒什麼才能至少也得有跑得快的才能。」
「你好!」元絕馳見室佑玄飄到他身邊,又飄離三步的打量他,八成是受妹妹那番話的影響。
「你好!」
「你能不能用走的,別用飄的行嗎?」怎麼看都覺得礙眼,元絕馳也不避諱的要求。
「這樣子不是比較符合我現在的狀況?」室佑玄苦中做樂強顏歡笑。
「我看你到是相當樂在其中嘛!」絕靈就是討厭他這樣。
室佑玄收斂笑意,反正也裝得很辛苦。
「不笑啦?」元絕馳調侃的問,還真是听話,看來妹妹花了十年的工夫在他身上,還真是沒有白費掉。
「我是苦主耶!一下子調侃,一下子嘲弄,一下子又惡聲惡氣的,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室佑玄卑微的申訴,大有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味道。
「要我提醒你的性別與年齡嗎?」想博得她的憐憫,還早的很呢!
「我知道!我是男性,而且今年也有二十八歲了。
可是……遇到這種事,大概「失掉」了某些東西,例如穩重,所以才會有些幼稚的行為出現吧!」室佑玄如此為自己辯護。
元氏兄妹面面相覷,既然他們都沒踫過這樣的事,也不能權威的說他講的是無稽之談,只得接受此解釋——暫時是如此。
「好吧!算你有理。」絕靈勉強接受。
「那現在錢怎麼做?」室佑玄緊張的問。
「有什麼法子可以先讓伯母放心?」絕靈實在不忍看室媽媽如此憂心如焚。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看到他?」元絕馳的意思他們都懂。如果每個人都可以看到室佑玄的模樣,或許可以讓室媽媽暫待放心。
「沒試過。」自魂魄被抽離身體,能自由活動的範圍,室佑玄只待在絕靈的房內,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別人是否可以看到他。
「我們還是得找出根本的解決之道才行啊!」絕靈寧可找出治本的方法,而不單是治標的安慰人。
「話是沒錯。可是小妹,你忘了剛剛室媽媽那傷心欲絕的模樣?」元絕馳就是看不得人家難過,無論老弱婦孺皆是如此。
「都是你!」絕靈真是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氣嘛!他也不是自願如此,他也夠可憐了。
不氣嘛,一想到室媽媽,就忍不住想怨他,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小妹!」元絕馳喝止妹妹的指責。只道︰「你覺得要如何進行此事較好?」
「問他啊!這幅畫是誰畫的?」絕靈沒好氣的問。
「說啊!」
「和畫者有關系嗎?」室佑玄當然知道是誰畫的,可是她該不會……
「有!」絕靈發覺室佑玄似乎想包庇某人,立即火氣直線上升。
「為什麼這麼篤定?」別說室佑玄不解,連元絕馳也不懂,遂問。
不信任?好,得解釋清楚。絕靈道︰「第一,和室佑玄有關的東西不少,為何他的魂魄藏在這幅畫中,而且室佑玄雖然很會畫畫,不過這幅並不是自畫像。」
對于最後這一句,听得連室佑玄都不得不點頭。
「我答應過小靈,若哪天要畫人物像,一定先替她畫。」室佑玄自動補注解。
「好,那第二點呢?」元絕馳不認為妹妹還能找出第二個理由。
「這幅畫的畫者,肯定曾是他的眾多女友之一,很可能由愛生恨。」絕靈雖然老是稱室佑玄沒人愛,其實地是相當出色的男人。「別否認,畫上的簽名可以證明她是女的。」
又一個賓果,室佑玄不得不承認,絕靈真的很細心,而且也很了解他。
「小靈說對了嗎?」元絕馳問。
「完全正確。」想否認也沒用,那幅畫上還有簽個「奎」字與一朵百合花。
「這女孩子很特別,居然會用百合花來當自己的簽名。」元絕馳也注意到那特殊的簽名方式。「有特殊用意嗎?」
「沒特別問過。」室佑玄老實答道。
「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系?」問題是元絕馳提出來的,不過絕靈也在一旁虎視盼眺的,大有威脅恐嚇的意謂。
「她……喜歡我。」
早在意料中的答案,照理來說絕靈應該不會有大多情緒反彈,沒想到她卻大發雷霆。
「你是指她暗戀你。而你明知她的心意,卻在無法接受她情感的情況下,給她安撫性的渺茫希望?」絕靈最痛恨人家在情感上的心軟,而造成一輩子的羈絆,與其扯不清的孽緣。
「我不能枉顧她的生命啊!」室佑玄理直氣壯的聲音,在撞進絕靈怒視的眼神時,霎時收了雄壯威武的音量氣勢。
「她用自殺來牽絆你的感情,那下一位呢?」她不苟同的問。
「下一位?」
「是啊,下一位用自殺來牽制你的女性,你又要如何?再收容一次?還是看她們何時自動清醒?喔!我都忘了,還有另一個選擇,看誰鬧得凶,吵得厲害,再不就看誰死得早好了。」絕靈咬牙切齒的訴說,仿佛她已預見自後可能會發生的事。
乍听之下,絕靈似乎是無情並冷酷的轟擊這一切,不過這卻是日後室佑玄最可能踫到的情況。
「呃……我懇切的希望不會有這種事發生。」室佑玄立場不穩的道。
「是啊!當然不會發生。」絕靈使壞道。「你都變成這樣了,還有誰會再來與你爭風吃醋?」
元絕馳一看苗頭不對上又刻想起身離去。這渾水可膛不得呀!
「哥哥,你要去哪?」
「我還有事得辦。」
「那他怎麼辦?」絕靈心急的問。
「由你罩著,沒問題。」元絕馳一腳已踏出房門一步,現在就差另一只腳,而卻卡在被妹妹伸手一拉,人都留在原地,縮腳似乎已不是那麼重要。
「他這樣子我怎麼罩啊?」當她是佛法無邊的觀世音菩薩,還是法術高深的張天師。絕靈瞠著一只明眸看著哥哥。
「小靈,人沒做之前,永遠不知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我對你有信心,加油吧!」輕輕拉開妹妹的手,元絕馳順利將另一只腳也跨出了房門,又道︰「看在人家被你荼毒了這麼多年,你就當是還債吧!」
「荼毒?我什麼時候荼毒你了?」絕靈轉身反問室佑玄,就听到房門輕輕的「丐一丫」一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哥哥將房門帶上去辦事了。
「不要如此盼盼然的看著我,我當然知道你沒有荼毒過我。」就在絕靈滿意的露出微笑時,室佑玄突然又加了句,「只是凌虐罷了。」
「室佑玄!」
在絕靈毫無形象的大吼出聲時,室佑玄早如煙般消失不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