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反駁他,卻又听到他拉拉雜雜的扯了一堆,什麼她威脅利誘害他不得不放棄,簡直有如魔女再世,專門來欺凌善良的地。
絕靈實在听不下去,忍不住吼道︰「小和尚,銳話憑良心,自己‘聰明’的選擇要幫我的忙,阿莎力的自動放棄的會,到頭來變成是我威脅利誘,什麼跟什麼嘛!再說,你渾身上下沒啥條件的人,偏要眼光高的去追一些條件尚可的人,偏又沒本事留住人家的心,居然又怪到我頭上來。喂!你也幫幫忙!」
「所以,我自我檢討的結果是什麼樣的人配什麼樣的壺。」室佑玄雙手一攤笑道。
「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不等他回答,立即明了他的意思。「你是指咱們的水平相當,所以才湊合了這麼多年?」
「沒錯!」他意氣風發的答道。
「拜托,你也幫幫忙,咱們認識幾年了?」
「十年。」
「那咱們的進展呢?上床了?」
「沒有!」
「接吻了?」
「沒有!」
「手拉手了?」
「這個有!」
「什麼情況下?」絕靈好整以暇的問。
「呃……過馬路時。」他老實回答。
「好!那我再問你,我們認識時我幾歲?」她甜甜笑問。
「十歲吧!」
「認識十年,外加當時年幼無知的我,到現在,居然沒上過床?」
室佑玄為自己辯護道︰「我是君子!」
「沒接過吻!」
「我是有選擇的!」
「連牽手都很少。」
「所以我是君子嘛!」
「君子!」絕靈嗤之以鼻。「那只證明咱們的水平不一樣,你佔了天時、地利、人和,居然我連你都不要,沒有女朋友只證明了一件事,你實在太遜啦!」絕靈不屑的批評。
「我……」啞口無言的室佑玄被絕靈一陣搶白,他只能用懊惱來形容。
「算了,我向來幫助弱勢團體。對你,當然也不例外。」她走到室佑玄身邊,想要哥倆好般的拍他的肩,沒想到手卻穿越她所見的實體。
受到驚嚇的不止是絕靈,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你……你剛剛所說的,不是在開玩笑!」絕靈悲傷的道。
「那可不,我現在才知道……這是真的。」室佑玄自我嘲解道。
「怎麼辦?怎麼辦嘛,」她急得都哭了。
「別哭了。」這還是認識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絕靈哭泣,而且是為了他。室佑玄感動的道︰「小靈,別哭了。我還得靠你幫助我啊!」
「喂,我可是很少哭的,你就不能讓我一次哭個夠!」她悲慟的埋怨,口中是這麼說,其實是一時無法止住心急的淚水。
他還能說什麼呢!
這輩子或許他曾惹得許多女性哭泣,但那些女性卻是為了得不到他的心而哭泣,甚少有人是為他而哭,尤其是小靈這外柔內剛的小妮子。
思及此,室佑玄索性將悲傷與心急丟一旁,開始欣賞絕靈的哭相。
說實話,絕靈的哭相實在不符合美女的哭相,既不優雅,也沒半點美感,只能用丑與淒慘來形容。
任何人看到一個人哭得眼眶紅腫,鼻子因哭泣而流鼻水而擤得鼻子通紅都覺得丑,更別提絕靈那毫不保留的哭相。可是看在室佑玄的眼中,卻覺得她此刻最可愛了。當然還是不能味著良心說她此刻很美,不過可愛是當之無愧,這是他最真實的感覺。
「謝謝你!」
「謝謝我為你哭引」她了然的點了點頭。「我可是把兩個人的份都哭夠了,似是男生,你可不準在我面前掉淚喔,」絕靈用哭得像核桃般大的眼楮瞅著室佑玄道。
其實就算他想哭,只怕也掉不出眼淚,不過他不會告訴她這一點。不過他也發現她的弱點,原來她怕人家哭,改天可得好好利用一下才成。
「喂!我說的話你听到沒!」她不改恰北北的個性道。
「是!」天呀!這是剛剛那位悲傷女圭女圭嗎?若不是那對未消腫的核桃眼與媲美黑珍珠蓮霧的鼻子,他還不敢相信呢!
「很好!」哭累了,得休息一下才行。她站起身往床走去。
「那……現在呢?」室佑玄看她起身,還以為她已有主意要如何行動,所以興奮的問。
「睡覺!」
「睡覺?」他不敢置信的問。
「哭是一件很累的事耶!而且我需要清晰的頭腦來理清這件事,所以先決條件是要有充分的休息。」絕靈條理分明的解釋,隨即抱起她十八歲的生日禮物,倒床入睡不再理會室佑玄。
看她甜甜入睡,他苦笑的搖了搖頭。她懷中抱的正是他送的生日禮物,一只獅子造型的填充布女圭女圭,偏偏被她取名為小和尚。
當時他還取笑她取名字取得太差,還記得她笑的輕蔑,只道︰「就有人敢送布女圭女圭當我十八歲的生日禮物,居然還敢說我沒取名字的本事,笑話,叫小和尚多有創意啊,總比取名叫‘雷恩’好吧!」
當時他真的就是要如此建議,哪知未開口,就先被取笑一番,若開口可不是要被取笑到體無完膚的地步。
現在回想起來,就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而今……
看她如稚兒般的睡容。
第一次誠實的自問,為什麼從沒想過要追求她呢?
慧黠聰敏是她的本質,而堪稱無缺點的外表與身材,為什麼自己從沒想追求她,將她佔為已有?
心里有個答案浮現,室佑玄故意忽視它,心想,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
因為自卑,怕配不上她!
怎麼可能嘛!對這個清晰的答案,室佑玄絕對是嗤之以鼻的。
只不過……事實終究是事實。
喟嘆一聲,重回他暫時棲息之處,畫中。
口口口
「小靈,小靈!」
房門外敲得急,口中叫的音量則一聲比一聲還大,吵得絕靈不理都不行。
「什麼事嗎?」她睡眼惺忪的打開房門,就見元絕馳方寸大亂的模樣。「天塌啦?乖,去頂著。別煩我!」
若是往常元絕馳還會為妹妹這沒大沒小的言辭給逗笑,今天的此時他可笑不出來。
「小靈,天沒塌,就算天塌了,找你也沒用啊!」
元絕馳看妹妹像是想從回夢鄉的模樣,連忙一把捉住她,「等一等!」
「什麼事嘛!」
「小和尚出事啦!」
「不準叫他小和尚,小和尚這外號只有我能喊!」
絕靈雖然還沒很清醒,不過對這一點倒是很堅持。
「是!佑玄出事啦!」他只得再重述一次。
「知道啦!」絕靈口中如此回答。心中則自忖,原來她不是在作夢。
「我們趕緊去室家一趟吧!」元絕馳催促道。
「好啦!我先洗把臉嘛!」她轉回房中,環視房門卻沒室佑玄的蹤影,「去哪兒啦!」
「小靈!」
「就好了。」听到哥哥的催促聲,她連忙快速梳洗一番,走出房門。「走啦。」
「看你一點也不擔心!」元絕馳見妹妹一臉怡然,一點也不心急不禁問。
「擔心?連面都沒見到,現在擔心不嫌早?」絕靈好笑的反問。
事實也是如此,更何況她早就「見」過室佑玄,最壞是啥情況心中早有底案。急?哭都哭過了,現在只等找到方法來幫他了。
「你呀!家中的道館應該由你來繼承才對,你夠冷靜理智了。」絕馳看妹妹的表現有感而發。
稍早若讓哥哥看她嚎啕大哭的模樣,絕靈懷疑哥哥還會這麼說嗎?
「我不適合!」絕靈誠心道,自己還不了解自己的能耐嗎,
「你若能再丑一點,大概就很適合。」元絕馳揉揉妹妹的發,取笑道。「現在還不夠嚇人。」
「說的也是!」她不以為意的道。
謗據以往的紀錄來看,若真讓絕靈繼承道館,那保證道館的門徒可用桃李天下來形容,只可惜每位皆醉翁之意不在酒,日後只怕會壞了道館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