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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漢情誘咆哮女 第23頁

作者︰藍芝羽

「放……放開我。」汪曼瑀終于聲不抖、氣不喘的說出這三個字,當他不為所動時,更在聲音中加上冷冽的聲調,有禮的道︰「請放開我。」

料定他只是想安慰她,並無太多的不良企圖,若有,也只希望得到自己對他的認可,所以,汪曼搞心想,當她有禮的要求時,他肯定會放開她。

「很抱歉!對你做出這種無禮的要求。」仇繁定再一次道歉。

「是我情緒不穩定,怪不得你。」汪曼瑀躲回那面無情緒的保護殼,讓人察覺不出剛剛她還有任何激動的情緒。

「那你願意……」仇繁定欣喜的追問,明知自己如此追迫很卑鄙,偏偏還是月兌口說出。

「知道我無心之過毀掉了朋友什麼重大的損失嗎?未婚妻。」汪曼瑀冷笑的看著仇繁定,「我和他的無所不談,原本就造成他未婚妻的心結,只可惜我毫不自知,佔用了他太多的時間,到後來他的未婚妻要他選擇我或她,他說‘知己如履,妻如衣’,他們就如此分手了。」

「他選擇你?」仇繁定看汪曼瑀典雅冷傲的外貌,大概懂她的朋友選她的原因。

「錯,他選擇妻子,只不過他未婚妻並無細想,這麼一段好姻緣就此吹了……」

「可是他明明選擇你。」仇繁定立即覺得多了一位情敵。

汪曼瑀搖頭道︰「‘知己如履,妻如衣。’如果是你,會如何解讀?」

「鞋子要合腳才好走,才走得遠;衣服卻只要保暖蔽體即可,可見知己比妻子重要。」仇繁定才說完,就看到汪曼瑀搖頭,「不對?」

「知己如履,雖然鞋子好走、好穿才是第一要務,換句話說,那是事業上的伙伴;妻如衣,一般人的解釋正和你相同。但是你們忘了一件事,沒鞋子穿,頂多不舒服罷了,只是走得累,可是若少了衣,人無衣蔽體,只怕凍死街頭。所以,我那朋友選擇了未婚妻,只可借,她誤會他了。」

「沒有合好?」

「沒有。」

「可是他們這件事和我請求你協助的事,一點關系也沒有。」仇繁定雖為這對苦命鴛鴦欷吁,卻不認為和她假冒多年的情人有關。

「你還是不懂?我只是想說,我向來對自己所闖的禍無從彌補起,如果你要我逼陳玉琪回台北,若我失敗了,反而促成你們的婚事,那……」汪曼瑀未說出完全的話,讓仇繁定自己抉擇。

「我認了。」仇繁定雙手一攤,瀟灑的答。

「既然想認了,早晚不都一樣,何苦拖我下水?」汪曼瑀動氣的道。

「就當我是在作困獸之斗吧!」仇繁定自嘲道。

「這麼多年來的掙扎還不足以表達什麼嗎?」汪曼瑀煩躁的說。

「當然有。」仇繁定揶揄道,一既然這麼多年來都逃過了,總有甩掉她的一天。」

「你……算了,我要去看文儀做功課,至于你,仇先生,晚餐時間快到了,我們的晚餐可別遲了,廚師先生。」汪曼瑀轉身走出書房,不想再和他扯下去,否則只怕自己會失手掐死他。

仇繁定笑了笑,一點也不在乎汪曼瑀的言辭,至少她不再推諉不幫他,這就夠了,雖然是自己半強迫半耍賴的結果。

看她曼妙的體態走出書房,仇繁定也跟著要走出書房準備晚餐,在經過書桌時,輕觸書桌邊緣的稿紙,就見一張稿紙不遜的飛跌落在地上。

原只是有心的想替她拾起稿紙,卻無心的看到稿紙上的文字,雖然只是短短的數句文字,卻讓仇繁定省思自己無條件給予她的信任,對她而言是不是太過殘忍?

我是只被禁錮的鷹

飛翔是本能

只可惜腳上的鐵環令我難以成行

我是只被禁錮的鷹

自由是天性

而今卻受制局限于此

我是只被禁錮的鷹

天空才是我的家

如今家只是遙望無期的冀望

我是只被禁錮的鷹

何時才能重獲自己展翅翱翔

當天發善心時仇繁定將稿紙輕放書桌,無言而心沉重的走出書房,他自問︰「我錯了嗎?」

第九章

就算今天晚餐時,汪曼瑀覺得仇繁定靜得奇怪,她也沒說些什麼,尊重他的隱私,也樂于和他保持距離,書房的那一幕她並沒忘。正因為如此,她不想和他多談,如果可能,最好連基本的問候都可以省了。

餐桌上的三人默默的填飽肚子,只有文儀來回的看著兩位大人,最後她得到一個結論︰媽媽在生叔叔的氣,所以冷戰開始。

餐後,仇繁定將準備好的水果端放在客廳的茶幾上,準備收拾餐桌上的杯盤狼藉。

「我來。」汪曼瑀堅持、冷漠的聲音,不容仇繁定拒絕。

「文儀,那我們去客廳吃水果。」仇繁定牽著文儀往客廳走去。

仿佛听到文儀對他說了句︰「好像一家人」,而仇繁定只是笑著撫著文儀的頭。汪曼瑀早知道文儀渴望有個健全的家,有爸爸陪伴、有媽媽相隨,若能再添個小弟弟或小妹妹就更加完美。

雖然沒听清楚整句話,汪曼瑀連清都不用猜,就可斷定女兒所說的是什麼。那張離婚協議書依舊在書桌的某個地方,只要自己簽上字,霍俊賢會很樂意的讓它以最快的速度生效,但那又如何?

自己會為了文儀而再一次犧牲自己的白由嗎?汪曼瑀再度問自己,就算仇繁定真願意傻到要娶自己,自己又敢嫁嗎?他能保證不成為第二個霍俊賢嗎?如果能,那他的雙親……

汪曼瑀甩頭不再允許自己的思緒陷入無止境的恐慌,婚姻對她而言只是災難的代名詞。將碗筷收進廚房,用盡力氣刷洗,只求刷掉仇繁定的所有記憶。

******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汪曼瑀沒想到刻意的不去注意仇繁定的存在,卻變相的讓他深駐自己的領域。

原本藉口需要閉關一星期,才能完成公司重要Case的程式設計,但在那天談論過信任的問題後,隔天,仇繁定就恢復到公司上班,只是接送文儀的工作依舊由他自動承攬負責,連晚餐也一樣。

而這一個月他們的生活模式,就是早上由仇繁定送文儀上學,早餐則由汪曼瑀負責;下午時,仇繁定會接文儀下課,若文儀有才藝班得上,則接送時間延後,而且他會趁這時間上超市買菜。

晚餐依舊由他掌廚,清理工作則由汪曼瑀負責,假日,仇繁定還會帶文儀到郊外游玩,若汪曼瑀趕稿或藉故不參加,他依舊會帶文儀外出走走。

汪曼瑀曾問他,下午三、四點下班不嫌太早,老板允許嗎?仇繁定卻說公司采彈性上班時間,他送文儀到校再到公司才七點三十分左右,提早兩個小時上班,下午三、四點下班,公司還得付他加班費呢!

汪曼瑀不管他所言是真是假,反正對他,她是決定采取無動于衷政策。奇怪的是,陳玉琪都沒有再來騷擾,這倒讓她感到好奇。

她有幾次想開口問仇繁定,後來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也沒听仇繁定提起,或許陳玉琪死心回台北去了。

原本就不愛出門的汪曼瑀,接送文儀有仇繁定,買菜、民生必需品也由他代勞,這一個月下來,她成了標準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只有偶爾接接電話,否則真的和外界隔絕。

這樣的生活讓汪曼瑀覺得滿意,文儀則受益最深,不但變得更活潑開朗,臉頰也豐腴許多。閑暇之余,仇繁定還會教文儀打電腦,原本的叔叔變成了「仇爸爸」,汪曼瑀想阻止都沒方法。

某日下午,仇繁定送文儀回家,汪曼瑀就听到文儀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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