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遠遠的加入,讓他們的生活略微改變,而汶珊也從客房暫時住到文政房中,理由是文政房中的床較大,比一般正規的雙人床還大。
文政與汶珊為了能同時照顧到遠遠,于是做這樣的安排,因為汶珊的腿不能自由行動,苦遠遠半夜要喝牛女乃,汶珊就無法起身立即沖泡,這時就有賴文政了;而當遠遠半夜啼哭時,文政會弄不清楚遠遠到底是餓了,還是尿布濕透了該換,所以最好的方式是他們兩人合力一起照顧遠遠。
文政常在想,幸好遠遠不像別的小貝比一樣怕生;或是日夜顛倒——白天睡覺晚上清醒的想找人陪他玩,他甚至乖巧的听得懂汶珊的話-至少汶珊是這麼說-而汶珊則成了遠遠的發言人。
遠遠的一顰一笑、一眼神,汶珊總能為他找到最佳的解釋,文政雖然有耐性也喜歡小孩,可是他無法像汶珊一般,永遠能解釋遠遠的每一個動作、眼神,他也曾好奇的問她,「你怎麼這麼了解小孩。」
「是小貝比、小嬰兒。」汶珊笑著糾正,「他們的眼神清澈,永遠不會掩藏他們的喜怒哀樂,只要用心加細心不難了解他們,可是小貝比不可能不長大,愈長大接受外界的影響也就愈多,也愈容易運用手段來達到他們的希望。」汶珊加強語調道︰「若不信,走一趟孤兒院,甚至到幼兒園隨便找一位幼教老師,他們都能清楚的告訴你,現在的小孩子太厲害了。」
「照妳這麼說,難不成、水遠只要抱抱別人的小女圭女圭,就心滿意足了?」文政好奇的又問。
「當然不。」汶珊看著手中的遠遠,「不過在還沒找到一位能讓我付出真愛的男人前,我只好暫時抱別人的小孩過過癮,而這幾天的經驗將使我永生難忘,我會記住長這麼大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原因是為了照顧小貝比;也會記住生平見過最可愛的楚河漢界小遠遠,和許許多多的趣事。」
文政若有所思的看著汶珊,隨即又附和說︰「例如幫小女圭女圭洗澡,或是在替他換紙尿褲時,被突如其夾的尿水灑了一身,還有……」他正想再細數這兩天照顧遠遠的趣事時,沒想到看見汶珊卻笑得彎下了腰。
「哇!肚子好痛!遠遠給你,免得我笑彎腰壓到他了。」汶珊將小女圭女圭交給文政後,臉上的笑意也就更加劇烈,「我實在無法忘掉那天全身被遠遠灑滿尿時,你那驚訝的夸張表情。」
「是誰自我安慰童子尿可以避邪的?」文政斜睨了眼汶珊,才對著小貝比說︰「對不對呀,遠遠。」
遠遠一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高興得手舞足蹈了起來,嘴中還發出「咿咿啞啞」的響應聲。
「妳看,遠遠听的懂呢!」文政高興的說。
「是呀!等到牟先生的家人趕來台北,把遠遠接回去,我一定會好想念他的。」汶珊略微感傷的說,「他證明我能當一位好母親,當然也證明你是一位好父親的人選,看來咱們以後若不能為人父母!就太可惜啦!」她在感傷中找到平衡的方式贊美自己,而且還是大言不慚的贊美。
「既然如此,那我們結婚吧!」文政突然這麼提議,嚇了汶珊一跳。
「你在開什麼玩笑?」汶珊驚愕的說。
「我是當真的,雖然我們才認識十幾天而已,可是我們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少,而且我們試婚的方式比任何一對情侶都徹底。」文政將遠遠抱到沙發,轉過身面對一臉驚嚇過度的汶珊。
「試婚?!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汶珊鈉訥的問︰一你確定你試婚的對象是我嗎?」
「當然是你!你是唯一住在我家過夜的女性,而且還不止一晚。」文政好整以暇的看著汶珊。
「呃……我是暫時住在這里,是有過夜沒錯。」汶珊點頭附和。
「好啦!試婚的第一要件是住在一起,我們已經是這樣了,而且,咱們也有同床共枕的經驗,就是這兩個晚上,別不承認喔!我還有證人遠遠。」文政一本正經的指指躺在一旁沙發上的遠遠。
原本還有些錯愕的汶珊,在听到文政似真似假的理由後,原本的錯愕漸轉換成戲調與好玩的心理,她等不及看文政要如何結束這場游戲。
念頭一起,她隨後又說︰「可不是嗎,他正是促成我們同床共枕的大功臣呢!」汶珊一臉希冀的看著文政,「這樣就叫試婚嗎?好象和別人不太一樣!」
「我說過,咱們比別人更徹底,妳想,我們這幾天所過的不正是一般家庭的家居生活,而且還有孩子!」文政指指遠遠,「還有根據這幾天我們共同撫養遠遠的經驗看來,以後我們大概不會因小孩的教育問題而起爭執,更重要一點,你還會烘焙好吃的西點。」
「可是……我不會煮飯也不會炒菜呀!」汶珊指出事實的說,「而且,別忘了,上一次洗衣服時,我用高溫烘干衣物,結果……」
「只不過是縮小了一號,沒什麼!」其實文政也弄不清楚究竟是衣服縮水,還是衣物高溫烘干導致衣物縮小了一號。
「可見得在某些家事上,我還是堪稱白痴嘛!」汶珊一臉挫敗的說。
「我並不需要一位全職的家庭主婦!反正我也不是全能的,而且若能適時的出點小差錯,這才能凸顯我的重要嘛!」文政安慰道。
「真的?」汶珊遲疑的問。
「當然是真的。」文政立即保證道。
「那好,我們結婚吧!時間、地點,需要通知哪些人?」汶珊很「阿莎力」的說。
但文政卻因她的響應而楞了一下,他沒想到汶珊竟會如此快速的答應;也沒相心到事情會如此順利。
「我就知道你是開玩笑的。」汶珊明知他只是一時興起,可是看他這種反應仍使她傷心。
「珊珊,你誤會了!」文政看她神色黯然,知道自己傷了她的心。
「沒什麼!遠遠睡了,我也有些累了。」汶珊柔聲的說。
「我送你們上床。」文政抱起遠遠將他交給汶珊,再一把抱起汶珊往主臥室走去。
「哪天你的求婚理由中,需要有人證明你絕對能抱起新娘過門檻的話,別忘了我很樂意為你作證!」汶珊苦笑的說。
「我會記住的。」文政送他們上床後,各給汶珊與遠遠一個晚安吻後,才轉身走出主臥室,在臨關門前,他似乎听到汶珊沉重的嘆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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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遠遠被牟太太接回去,在無數個感謝中,汶珊和文政終于關上門送走他們,而文政也立即發現汶珊緊蹙著眉,默默一言不發的,直到下午張媽媽來時,告訴她一個消息,終于讓她露出笑容。
「早知道張媽媽能讓你重新展露笑容,我早打電話請她過來了。」文政在晚餐時說。
「張媽媽的女兒小曼,那天你不是也有見過面,她願意外出工作了,而且還是她以前最立歡也最擅長的工作——企畫人員。」汶珊喜形于色的說。
「是你從中介紹的?」文政看到她高興,自己也跟著高興起來。
「我只是剛好知道有這個機會,可以讓小曼試試。」汶珊不敢居功的說。
文政倏地想起隔壁的那位鄰居,連忙說這︰「隔壁住的那位先生,今天我去買東西時正好踫到他,听他說,他叫岑凱,剛辭掉警察的工作。如果小曼願意,倒是可以撮合、撮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