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並不表示我不贊成嘛!只是還沒決定而已。」莞茜嬌聲回答。
「哎!」文政無奈的搖頭,心中嘆道︰女人心,海底針!
「不準在心里偷罵我!」莞茜先聲奪人的道。
「我哪敢!」文政聳聳肩,無辜的看著她。
「干脆你先代替我去見汶珊,我在這里想,要如何教你賠償我的心理損失。」莞茜大言不慚的說,「反正你不是也有事要跟汶珊干嗎?」
就這樣,文政才會再一次站在汶珊的病房門口,回過神,他猶豫了一下,最後他還是舉起手,輕敲了一下病房的門,沒听到任何回答,才徑自打開門進去,只見汶珊依舊躺在病床上,所不同的是她睡著了,文政站在病床旁仔細觀察她的睡姿。
熟睡中的她,有著不屬于她年齡的純真與脆弱,她的一只手擺在胸口,另一只手則輕放在額頭上,臉上雖沒有一絲人工粉彩,但依舊美麗動人,白皙的膚色,吹彈可破的肌膚,文政幾乎看傻了眼。
太陽已經下山,室內的光線愈來愈昏暗,文政替她打開病床上面的小燈,柔和的燈光照映下,愈顯現出她的美,他輕輕的替她拂去臉頰上的發絲,卻意外地發現到她的發
這是文政第一次如此以近距離的注意一個女孩子,而且,是以一個男人的眼光,而不是醫師與病人的關系。考慮了一下,他選擇坐在病床旁的椅子,等她醒來。
十分鐘後,院方送來住院者的晚餐,文政皺眉的看了看食物,實在不怎麼吸引人,于是便自作主張地將餐點端到隔壁的病房請家屬吃。
待回到汶珊的病房,正巧踫到護士小姐送來晚餐後的藥。
「MISS施,岳小姐的點滴還要打幾瓶?」文政問。
〔岳小姐這瓶打完以後,就沒有了。〕
「好!等一下你若要替她量血壓,她若不在病床上,就是我帶她去吃晚餐了。」文政交代著。
「是,況醫師。」護士小姐恭敬的點點頭,走出病房。
不知是文政與護士小姐的對談,吵醒了汶珊,還是她已睡飽了,待文政才一轉身回到病床旁,就看到汶珊眼楮眨呀眨的醒過來。
「餓了嗎?」文政輕聲的問。
「嗯!」汶珊直覺的回答。
「那我帶你去吃晚餐!」文政柔聲的說。
「嗯!」汶珊應了一聲。
听到她的回答相同,又看到她睡眼惺忪的模樣,文政就知道她還沒清醒,笑一笑,他看到輪椅正放在病房邊邊的一角,便走過去將輪椅推過來,彎腰將汶珊一把抱了起來。
原本還未清醒的汶珊,被人忽然抱了起來,又聞到淡淡的古龍水香味,整個人霎時清醒了過來,在看到抱她的人正是困擾到她人夢的況文政時,突地驚呼出聲。
「清醒了?」文政對著懷中的人兒輕聲的問c
「清醒了。」汶珊羞紅了臉怯怯的道。
再一次看到她臉紅,文政不禁懷疑是針對他一人如此,還是她在日常生活中就「習慣」臉紅,不可否認的,她臉紅時還真有股嬌柔的羞怯美。
「你很適合臉紅!」文政月兌口而出的說。
「我才不會臉紅呢!」汶珊低下頭不敢看他,她指指輪椅說︰「放我下來,好嗎?」
「噢!當然。」文政這才趕緊將懷中的佳人!安置在輪椅上。
「找我有事?」坐在輪椅上的汶珊這才稍感自在。
文政不提此行的目的,反而問她︰「肚子餓了吧?」
「嗯!有一點。」汶珊看看手表上時針所指的時間,再看看病房內的小癟子上,並無任何餐點,她疑惑的再左右看看餐點有沒有放在別的地方。
看她左瞧右找的,文政會意出聲道︰「別找了,晚餐不在這病房內。」
「我還以為已經到了用餐時間,怎麼……」汶珊雖是對著文政說話,但眼楮並沒有看著他。
「送人了。」他了解她的疑惑。
「啊?」汶珊終于抬起頭來看著文政。
「院方的晚餐已經送來,只不過我自作主張,將它送給隔壁病房的親屬吃了。」文政答道。
汶珊訐異的看著他,而後只是聳聳肩的說︰「好吧!反正一餐不吃也餓不死人,以前我也常常如此!」
「餓肚子?」文政皺緊眉頭,不悅的道。
看看她稍嫌縴細的身材,雖還不到骨瘦如柴的地步,卻也相距不遠,怪不得抱在懷中,不覺得有多少重量,若再除去她雙腳的石膏,只怕可以媲美古代美女-趙飛燕。不過她瘦雖瘦,但整個身材的比例也可好得沒話說,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四,尤其是今早的檢查,她敞開衣襟時……
文政甩甩頭不去想,也命令自己不準想今天早上門診時的情景,他將思緒集中在這次的話題-餓肚子,思即此,他心中清靜許多。
「是呀!時常沒機會嘛!」汶珊無奈的回答。她的意思是常忙到忘了用餐,事實若不是她表哥在同一層樓能常提醒她,只怕她早已輕盈如羽毛般了。
可是在文政听來,卻成了她時常有一餐沒一餐的饑餓著,想到她住院時,任何一張文件資料填的都是尚莞茜,只怕她真是身無分文,才會靠朋友資助。
「你的工作……」文政遲疑了」下問。
「還……好啦!」
原本汶珊只是不想解釋太多有關工作上的事,免得還得解釋什麼職務、職權,甚至讓人聯想到她的身分,偏偏她「勉強」的回答,在文政听來倒像是-苦澀、不自在、不好意思。
他決定明天要跟莞茜好好的打听一下,有關「岳汶珊」這個人的一切,至于,自己為什麼會如此關心她,文政給自己的答復是-現代會臉紅的女子太少了,所以……所以關心她是一件再自然、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了。
「既然你的晚餐是我自作主張送人,理當是由我做東!」文政溫文有禮的說。
「這……」汶珊猶豫了一下,不知該點頭答應或是拒絕。
「不信任我!」文政看她遲遲未答,遂問。
「當然不是,只不過……」
她的話尚未說完,文政已經站在輪椅後面,伸手推著輪椅往病房外走去,「既然信任我,那我們就吃晚餐去。」他還附帶的保證一句,「保證比剛剛送來的東西,還容易下咽!」
聞言,汶珊輕聲的笑著,雖然她不是挑嘴型的大老饕,不過對于醫院的伙食,她倒也是敬謝不敏。
听到她的笑聲,知道她已經答應了,文政踏出的腳步更顯得輕松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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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珊作夢也沒想到,文政立見然會帶她到醫院以外的地方用餐,雖然只是到醫院隔壁的一家小餐廳,距離之近,連過馬路都省了,但她仍非常訝異。
「我還以為我們只是到醫院附設的餐廳用餐!」汶珊一進餐廳就低語道。
「現在就暫時忘記你是病人的身分吧!」文政建議道。
「當你腳上有這麼沉重的負擔時,想忘記某些事都是不容易的。」汶珊夸張的指指腳上的石膏。
文政怡然一笑,將汶珊安置在靠窗的座位,將原餐椅移開,柔聲問︰「這個高度可以嗎?」
「可以。」只要不要當眾再把她抱起,任何椅子的高度她都會接受。
文政看到汶珊的輪椅高度稍嫌低一點,他不禁向著眉不甚滿意地道︰「輪椅和桌子的高度,似乎還差了一點。」
「這樣就可以了!」汶珊立即驚聲道。想到自己有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抱個滿懷,臉上立即又布滿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