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才剛操刀成功完成一項手術,雖然不是特殊的病歷,但莞茜仍不敢掉以輕心,手術結束後,她整個人的生理與心理仍呈緊繃狀態。
莞茜坐在醫師休息室,用冥想的方式讓自己逐漸松懈下來,不知過了多久,當她覺得恢復正常的身心狀態時,才一張開眼楮就看到況文政坐在不遠的位置。
「學長。」莞茜馬上聯想到他一定是為了汶珊的事而來。
「恭喜你,又是一次成功的手術。」況文政走到莞茜面前的位置坐下。
「哪里,來多久了……該不是特地來找我的吧!」莞蕾眨眨眼俏皮的說。
向來把她當成妹妹般照顧的文政,對莞茜總有許多包容與寵愛,在學校時就是如此,畢業後,又在同一家醫院服務,兩人之間的情感和親兄妹沒什麼兩樣。
「來了好一會兒,知道你剛主持完一項手術正在休息,不敢驚動你。」文政溫和的道。
「不會吧!我看你這樣說,只是為了加深我的罪惡感,對不對?」莞茜斜睨著他說。
文政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說一句話。
見他不語,莞茜只好直接問他的來意,「找我有事?」
「你不是知道嗎?」文政想都不想的直接反問。
「我知道?」莞茜連眨了好幾次眼楮,眼珠子一轉道︰「現在是中午,想請我吃午餐。」
「行!」文政干脆的答應,「走吧!」
「啊!」見他如此爽快答應,莞茜反倒有些傻眼,「吃飯?」
「沒錯啊!」文政一副理所當然。
「你找我不是有事嗎?」莞茜訥訥的問。
「任何事都比不上吃飯重要。」文政正色說道,「走吧!」
「是。」莞茜乖乖的走在他身邊,原以為他是「迫不及待」相心知道汶珊的事,哪知
看到莞進一臉的懊惱,文政是笑在心里!他早猜到她心里在打些什麼主意,雖然他是很想了解「岳汶珊」這個人,不過延個半小時而能讓莞茜有「吃鱉」的感覺也不錯。
慢條斯理的吃過午餐,原本只想考驗文政的耐心,沒想到他比她還能捺住性子,莞茜只能舉起白旗投降,看來文政比她早生幾年,各方面的定性皆比她強。
輕啜一口荼,莞茜看著文政道︰「飯也吃飽了、茶也喝了,現在可以告訴我,找我有什麼事情了吧!」
文政端起眼前的咖啡,聊天似的說︰「听說,你排了二十天的假期。」
「沒錯!」莞茜沒好氣的大喝一口茶,仿佛跟杯中的茶水有仇似的。
「現在才想去度蜜月,不會稍嫌遲了一點。」文政藉由喝咖啡的動作,掩飾嘴角太過明顯的笑意。
「建佑不覺得遲就成了。」莞茜忍不住追問︰〔你找我,該不會就為了我休假的問題吧!〕
「又不同科診,你休假和我沒啥關系。」文政繼續裝傻到底又問︰「想好要去哪玩嗎?」
「印度、尼泊爾!」莞茜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回答。她就不相信文政找她就為了問她,休假想去哪里,這種瑣碎的事情。
「怎麼會去這種地方呢?」文政對他們的旅游地點,倒真是嚇了一跳。
「建佑想去看看佛教聖地,我也很感興趣。」一提到老公,莞茜整個人散發出幸福小熬人的光芒。
「你倒真是標準的嫁……」
「嗯!」莞茜瞪著學長,以防他說出不雅的比喻。
「夫唱婦隨,真體貼也夠傳統。」文政看到莞茜威脅的目光,改用「夫唱婦隨」來形容。
「別羨慕!哪天你也會找到「相稱」的另一半。」莞茜溫柔的道。
「襯?我又不是女性哪需有人襯托!」文政不以為然的道。
「喂!!你說這話有性別歧視的嫌疑喔!」莞茜警告的瞪他一眼,才又道︰「我是指相互配合的「相稱」,又不是要你去襯托別人。」
「是!承蒙賜教。」文政拱手為禮道,「現在吃飽喝足有體力繼續應付病人啦!」
「呃!要走啦!」看到文政站起身,莞茜訝異的問。
「是啊!等一下還得去巡房,別忘了我下午是有門診的人,你不也是嗎?」看到依然坐在原位的莞茜,文政微皺著眉問︰「還有事嗎?」
「今天是不是有一位名叫岳汶珊的病患,去做檢查?」莞茜小心翼翼的問。
「喔!你是指兩只腳都上石膏的那一位嗎?」文政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樣,重坐回位子上。
「對!就是她!」莞茜張大眼楮的看著文政,等著他提出問題。
「她怎麼麼了?」文政又故作不解的反問。
「呃……沒事。」莞茜看文政對汶珊似乎並無太多印象,不禁有些泄氣。
「沒事就好。」文政暗自竊笑,「她不是你的朋友嗎?」
「是啊!從小就認識了。」莞茜輕嘆一聲站起身,離下午門診的時間只剩四十分鐘,她只好建議,「辦正事吧!我也得先去看一下幾位病人。」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你那位朋友?我安排她後天照胸部的斷層掃描。」文政柔聲問,也跟著站起身。
「不要!」莞茜斷然拒絕,她還不想這麼早面對汶珊的怒氣。
「我以為你們是好朋友?」文政挑著居問。
待他們兩個人從醫院附屬的餐廳走出來時,莞茜才有些不自在的說,「是好朋友也不用常見面吧!」
「是嗎?」文政斜睨著她說。
看到文政了然于心的神情,莞茜只好老實招供道︰「好嘛!我承認是故意安排她去掛你的門診,可是婦科里就數我和你最熟,也最信任你嘛!既然是好朋友當然得幫她安排最好的。」她諂媚的說,無非是要文政忘了她的「有意安排」。
「多謝抬舉!」文政笑道,「今天若不是門診的輪值表寫的仍是墉醫師,只怕她會落荒而逃!」
「不會吧!」莞茜懷疑的看著文政,「從小認識她到現在,汶珊是我見過最勇敢、最穩重、最理性的人,怎麼可能會落荒而逃了?」
勇敢?穩重?理性?這是他今早所見的岳汶珊?在他況文政的印象里,她是一位清純,又容易臉紅的女性,套一句現代人的形容詞-一簡直和瀕臨絕種的動物一樣稀少,以現今的社會,像她一樣二十七歲的成熟女性,動不動還會臉紅的的確很少。
為了確定他沒記錯人,文政遂提議說︰「岳小姐如你所言是一位有理性的人,她一定能了解你的苦心。」
莞茜只是垮著一張臉看他,隨後又說︰「理性只用在事業,處理公事上,不知道這次車禍是不是已把她的理性,給一撞撞到九霄雲外。」
「既然如此,你更該跟我一道去。」看莞茜不解的望向他,文政解釋道︰「有我這個外人在場,她總不好意思對你大發雷霆吧!」
「還是你設想周到。」莞茜高興的說著,心甘情願的隨文政來到汶珊的病房。
「你這丫頭!」文政寵愛的看著莞茜,「和建佑在一起時,他也常被你整嗎?」
「開玩笑,當然-沒有!」莞茜一臉否定,只是回答的有些心虛,看到文政那充滿笑意的眼眸,他率先打開汶珊病房的門。
一進門就看到汶珊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似乎有許多憂煩纏身,莞茜和文政面面相觀,莞茜這時才先行出聲打招呼。
第三章
看到窗邊偶爾有日光從窗簾細縫中,灑滿一室的陽光,汶珊反倒想起自己的童年……媽帶著她和妹妹在花園中嬉戲,穿梭在灌木叢里,偶爾不也被陽光曬個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