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醫師考慮的真周到。」護士小姐順利地幫汶珊將底褲月兌掉,又問︰「岳小姐上一次生理期是在什麼時候?還記得嗎?」
「才剛結束約六天吧!」汶珊困窘的回答。
「那正好,等一下可以做DIY檢驗。」護士小姐拿被單蓋在汶珊的兩腿之間,並將診療椅上一個像是小窗簾布般的屏障,橫隔在她腰部的地方,「你等一下,我去請況醫師。」
「好!麻煩你了。」汶珊客氣的說,其內心正志下心不安。
「不客氣!」
听到「刷-刷」的聲音,汶珊知道是護士小姐拉開內診的活動式拉簾!她深呼吸了幾次,眼楮直盯著天花板,告訴自己別緊張。
才剛放松又听到活動式拉市「刷-刷」的聲音再度響起,汶珊知道是醫師來了,立即閉上眼楮,命令自己要放輕松,偏偏又听到金屬撞擊的「鏗鏗鏘鏘」的聲音,整個人又緊繃了起來。
「放輕松,別緊張。」護士小姐立即安撫的看著汶珊,「馬上就好了。」汶珊現在終于知道剛剛那個小窗簾有何作用了,正是隔開病人與醫師,讓病人看不到醫師的動作,只能無奈的等著一切結束。
汶珊只覺得有金屬冰涼的東西輕放在她雙腿間,過一會好象有類似木片的東西探入,她直覺地打個哆嗦,護士小姐馬上告訴她道︰「只是取蚌檢驗體,已經好了。」
听到最後那四個字,汶珊才松了一口氣,感覺那金屬的器具已離開雙腿間時,她這才確定整個過程已經完成了。
「等一下要做的觸診,看看有沒有硬塊。」護士看到汶珊點頭!才動手幫她把衣襟敞開,「況醫師,準備好了。」
汶珊看到護士小姐拿出自己的底褲,打算再幫她穿上,當她看到護士和醫師的位置互調時,才發現剛剛幫她做檢體取樣的,竟是一位男醫師,而且就是剛剛抱她上診療椅的那名男子。
汶珊慌亂的在他的制服上搜尋名牌,果然讓她看到「況文政」這三個字。
「你是況醫師!」她驚恐的叫道。
對于她的指控和不滿的語調,況文政只是好笑的挑著居道︰「我的病患都叫我況醫師。」
「你是男的!」汶珊將雙眼瞪得大大的。
「相倍我,這是從我一出生就已經確定的性別。」況文政打趣的說。
「可是……可是我以為你是「鄺芳娠」,鄺醫師,她是女的。」汶珊苦惱道,她現在的心情,只能用「驚駭」兩宇來形容。
「她是女醫師沒錯,不過昨天才剛生產,所以今天的門診由我代理。」況文政有禮的解釋。
「怎麼這麼湊巧。」汶珊懊惱的用手爬過頭發,這才記起自己的上半身是半果的,而的部位正是最重要的部位,「噢!」她叫了一聲。
看她緊張的拉上衣襟,隨著她的動作!文政才驚鴻一瞥的看到她有一對弧度相當優美的胸部!他愣了一下,看她困窘得不知所措,才發現自己還緊盯著她的胸部看。
「對不起。」況文政訥訥的道歉。
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因自己的道歉又加深了幾分上頂才想到,自己道歉等于告欣她,他是用男人的眼光看她,而不是用一位專業醫師對病患的眼神。
他干咳一聲,才說︰「尚醫師沒告訴你,她是替你安排哪一位醫師嗎?」
「有啊!我還問她……」汶珊赫然停止陳述。
她想起莞茜今天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安,當自己問她︰「你會安排一位很有經驗的女醫師吧!」她的回答是,「我當然會安排一位很有經驗的醫師啦!」自始至終她都沒保證是一位女醫師。
看她一副吃虧上當的模樣,況文政知道尚莞茜鐵定沒告訴她實情,「看來她是故意瞞著你!」
「或許吧。」汶珊緊抓住衣襟道。
「尚醫師一定是知道你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才會隱瞞我的性別。」況文政推測道。
「我知道。」汶珊面有赧色的道,「況醫師,我能有個不情之請嗎?」
「你想把這項檢查延後。」況文政了解的說!「或者是換一位女醫師?」
「我不想做這項檢查了。」汶珊嘟著嘴說。
看她嬌噴的嘟嚷,倒像是個鬧脾氣的小孩子,文政輕笑一聲,換來她怒目相視,他立即收斂笑意,正色的建議道︰「檢查還是得做。」看她正想反駁,他伸手阻止道︰「听我說完,只不過是換另一種檢查方式。」
「另一種檢查方式?」汶珊不明其意的重復一次。
「沒錯。」文政肯定的道,「可以用斷層掃描的方式,結果也更精確。」
「那就用這種檢查方式好了。」汶珊這才略松一口氣!勉強同意。
「那我安排個時間,屆時再通知你。」文政說完轉過身,讓護士幫汶珊穿好衣服後,他才問護士,「穿好了嗎?」
「好了。」護士點頭說。
「好!」文政轉身彎腰,再一次抱起汶珊,只不過這次是從診療椅抱到輪椅上。
「謝謝!」汶珊再一次漲紅了臉,感覺到自己心跳得劇烈非常,深怕被人發現,連頭都不敢抬。
「不客氣!」為了怕引起她更多的不自在,文政抱她坐在輪椅上後,就走出安靜的診療室。
「況醫師是我見過最有醫德的醫師,絕對不會乘機佔女病人的便宜。」護士小姐笑道,準備走過來幫汶珊推輪椅到外面。
「我知道,我只是……不習慣。」汶珊靦腆的說。
「你一定是第一次看婦產科!」護士小姐了解的點點頭。
汶珊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沉默的坐在輪椅上任由護士小姐幫她推輪椅。
一到外面的診療室,張媽媽早已經準備好要接手,和護士小姐道謝後,就推著汶珊要離開診療室,在經過醫師辦公桌時,就看到他埋首正在書寫病歷表,直到張媽媽推著輪椅來到婦科三診的門口,汶珊才吁出一口長氣。
回到病房,見她沿路上都一直沉默不語,張媽媽不禁關心的問︰「岳小姐,你還好吧!」
「我很好,張媽媽你以後別再叫我岳小姐了,直接叫我汶珊吧!」
「好啊!」張媽媽欣然答應。
「每次听到有人叫我岳小姐,就好象我人在辦公室一樣,這使我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那怎麼行!你現在可是病人,是病人就該好好調養身體,要放輕松多休息!」張媽媽語重心長的說。
「所以,你還是叫我汶珊好了。」汶珊笑著說。
「好!好!」張媽媽努力的撐住汶珊,盡量讓她靠自己的力量移到病床。
汶珊作夢也沒想到,自己才稍微動了一下,就已經滿身大汗了,她躺在病床上略罵道︰「真沒用,才動一下就滿身大汗,氣喘不已。」
「這是正常的,你可是病人啊!」張媽媽主動到病房里的盥洗室,替汶珊拿一條濕毛巾給她,「擦擦汗吧!」
「謝謝!」汶珊接過毛巾,將整個臉埋在毛巾里,藉由毛巾上的冰涼降低一下臉上的熱度,「好舒服喔!謝謝。」
張媽媽將毛巾掛好,順手將輪椅收好。根據汶珊這一天來的觀察,她知道輪椅一收好,張媽媽就會走出病房去幫助別的病患。
她不希望自己單獨留在病房內,從婦科診療室出來後,整個腦中一直縈繞著況文政似笑非笑的眼神,她急需找個人聊天,分散一下注意力。
為了甩開這種惱人的情緒,汶珊開口問︰「張媽媽等一會兒,還有急事嗎?」
「沒有!除非小曼找我,否則每星期一到星期五,固定早上九點到十一點,我都會在醫院幫忙。」張媽媽拉了張椅子,坐在汶珊的病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