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靖輕輕地把汶柔擁人懷中,心疼的思緒溢滿他的胸臆,才八歲的小女孩,竟要承受這種流一肓之苦,還細心的不讓姊姊和妹妹受傷,這或許是她為何會如此多變,讓人捉模不定的原因。因為如此一來,別人就無法了解她,進而傷害她,這也是她多年來待人處事之道。
「這個謎底就讓它石沉大海吧!往昔已矣,再追究只是讓活著的人痛苦。」文靖心疼地說。
「或許吧。」汶柔附和的道,將頭靠在他的肩上,「今天為了此事,我不知哭了多久,掉了多少眼淚,原以為眼淚都讓我哭干了,沒想到,一看你,眼淚又……」汶柔害羞的說。
「現在才知道,你的淚腺原來如此的發達。」文靖取笑道。
汶柔聞言,故意擠眉蹙額的看著他,「是嗎?」
看她心情似乎好轉,而且有即將發飄的趨勢,文靖立即道︰「我好餓喔,今晚為了趕回來見你,到現在都還沒吃晚餐呢!現在已經八點多,快九點了也!」經驗告訴他,趕緊移走火苗才是上上之策。
「好吧,到我家我下廚煮些東西來裹月復,晚餐我也還沒吃。」汶柔吐吐舌頭道,「肚子正嘰哩咕嚕的叫呢!」
「太棒了,虎克,回家啦!」文靖讓汶柔先站起來,才起身抱起虎克,興奮的對它下命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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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汶柔上班時主動打電話給岳汶珊,結果汶珊專線電話一直沒人接,她改打她表哥金珠稜的專線電話,才知道她大姊從今天起連休一星期的假,公司的事務暫時交由他代理。
金淙稜是汶柔的舅舅所收養的孩子,金家的家規規定,金家的財產由女性繼承,男性只能擁有一筆一定金額的創業基金。金家這條家規已傳有數代,其主要的目的是要金家的男子個個都能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果然每一代金家的子孫也都能不辱祖先,都能闖出一番局面。
像汶柔就是繼承母親的嫁妝,即她外公名下所有財產,但因她對企業經營並不感興趣,所以就全部交給金珠稜處理,而金淙稜也正好可以協助汶珊,所以,汶珊的行蹤也只有金棕稜最清楚了。
「大姊休假一星期?昨天怎麼沒听她提起,還是……我沒機會給她說?」汶柔蹙眉的掛上電話,心中總有一絲的不安,「大姊會上哪呢!」她楞楞地呆坐著。
「怎麼啦!」文靖來接汶柔下班時,就看到她神情凝重的坐在位子上。
「我姊好象不見了。」汶柔憂心的回答文靖的問題。
「妳呀!杞人憂天。」文靖伸手揉揉她的頭,「你姊姊已經是成年女子,還怕她會出事嗎?」
「說的也是!」汶柔諾諾地答道。
她沒告訴文靖,那才是她所害怕的,身為家族企業財團負責人,汶珊的安危向來是她們所擔心的,對外界而言,岳汶珊就是「統格財團」的代表,而「統格財團」則代表著財、政兩界三分之一的控制權。任何計畫只要「統格」點頭支持,沒有不成功的,因此更顯出岳汶珊的重要性。
「姊若出意外,被綁架了,怎麼辦?」汶柔擔心的在心中反復的想著這個情形的可能性。
「別愁了,說不定你大姊只是出外度假,也說不定是她有了男朋友,兩人需要有獨處的機會。」文靖臆測的說。
「不可能!」汶柔白了文靖一眼,「我們姊妹三人雖然不是常有時間聚在一起,可是我們相當親密,若大姊真有男朋友,不可能不告訴我們的。」她相當的有把握。
「照你這麼說,你的家人都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文靖挑眉問。
「嗯!不知道!」看到文靖得意的笑容,汶柔立即不服氣的說︰「喂!那是因為我昨天才知道,也才承認……你……是我男朋友,還有對你的感情,我又怎麼可能……可能事先公布。」
「你喲!」文清輕揉著汶柔的頭,眼中有著無限的寵愛。
兩人回到所住的大廈,漫步在大廈內的中庭花園,手牽著手地走著,時而相望一笑,時而聊上幾句,平時只要花個幾分鐘即可走完的路程,他們卻能走上半小時還不膩。
在淡黃色的路燈照耀下,加上時有由大廈旁的小學傳來蟲嗚、蛙鳴,令人產生一種田園平和生活的錯覺。
從昨天起他們養成了另一個習慣,就是在人睡前先到汶柔家中,由她下廚煮些東西當宵夜吃。當他們走進汶柔的住處時,虎克因他們今天回來晚些,生氣的對他們「汪!汪!」的大叫兩聲,以示抗議。
「對不起,虎克,餓了吧!」汶柔馬上將虎克的食物拿出來,還多開了罐狗食罐頭,「算是給你賠罪,開罐罐頭給你加菜。」虎克搖搖尾巴,寬大為懷的點了下
頭。
「柔柔,你的電話錄音機,好象有留*吉喔!」文靖對著在廚房準備宵夜的汶柔喊。
「幫我倒帶听听看。」汶柔從廚房喊了回來。
「知道了。」文靖立即幫她操作錄音機,「要放嗎?」
「你放,我在廚房听得到。」汶柔在廚房指示著。
文靖替汶柔按下播放鍵,立即听到︰「這里是二七六四五七六,我是金汶柔,現在不在家,若有留言,請在「嗶」聲響後開始留言。」
「嗶」聲響後,第一通是小珀從印度打來的。
「二姊,你絕對想不到,我在這里遇見了誰,是那位救我的騎士也!只可借他沒認出我來,沒關系我有信心,我一定會讓他注意到我,祝我好運!拜拜。」
听到小珀的留言,汶柔露出了會心的一笑,她相信,好運一定會降臨到小珀的身上的。
準備好宵夜,她從廚房將宵夜端了出來,「今晚吃水餃如何?」
「只要是你煮的,什麼都好吃。」文靖立即摩拳擦掌的準備大快朵頤。
「諂媚!」汶柔嬌嗔的說,「只是煮個冷凍水餃誰煮得不都一樣。」
「可是我只喜歡吃你煮的。」文靖夸張的大咬一口,還吃得津津有味,「這可是人間美味呢,」
「是嗎?下次我一定告訴你老婆,她不需要會什麼高超的廚藝,只要會下水餃即可。」汶柔戲虐的說。
「下次?」文靖再吃一個水餃,笑著反問。
「有機會!」汶柔立刻修改用詞,「連個語病你也要抓!」
「那當然。」文靖理所當然的點頭,「這麼重要的話說錯了,當然得糾正。」
「只不過一時口急說錯了嘛!什麼重要不重要的!」汶柔才說完,立刻發現到文靖眼中多添了份柔情。
「不是「下次」也不是「有機會」,是你只要記住我的要求不多即可,老婆。」文靖一本正經的說。
「你!」汶柔霎時羞紅了臉,只想要轉移話題,卻注意到錄音機依舊轉動著,
「真奇怪,怎麼有人打通了電話卻不說話。」
「這事常有嘛!」文靖不以為然的說,「若要我對著機器說話,我也開不了口。」
「沒錯,可是一般而言,一定會馬上把電話掛掉,可是這幾遍不一樣。」汶柔警覺地說。
「他沒把電話掛掉……」文靖也好奇的望向電話錄音機。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汶柔一時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管了,除非是有人惡作劇,再不……」文靖停住了口,他想到另一個可能性。
「再不就是小偷打來試探的電話。」汶柔也猜到了這一個可能性。
「如果是呢?」況文靖挑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