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柔臉上涌起了一陣從未有過的燥熱感覺,但心里卻是喜孜孜的。復雜的情緒令她一下子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以帶著些許錯愕的眼神回視著況文靖。
在她尚未回過神來時,果然況文靖已接著說出她心里想象著的話。
「是妳,是你令我心緒悸動不已。」況文靖深情的說著。
「這是你投降的宣告,或者是攻擊前吹起號角的前奏?」金汶柔定下心神,刻意的以略帶挑釁的口吻說。
「都不是上是真實的告白。」況文靖並沒有被她的話影響,「也許在你的計畫中,你會以另一種眼光看它。但,我是真實的。」
汶柔深深的望了況文靖一眼,似乎想看穿他的心思,但在他的雙眼中,除了濃郁的深情外,她看不出其它任何訊息,這令她有些慌亂的想避開這個場面。
「我吃飽了。」她連忙的轉移話題。
「想不想喝點荼?」況文靖會意的問他並不想逼她,他深信物極必反的道理。
「不了,我既沒有文人雅士的興致,也沒有夜半吟風弄月的雅好。所以,我們下山吧!」汶柔急于想月兌離目前這種容易令人意亂情迷的環境。
「好吧!希望哪天你興致較好的時候,我們再上來。」況文靖有些許失望,「你不喜歡山上的這一份沉靜祥和嗎?」
汶柔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的站了起來,她心里嘀咕著︰見鬼的沉靜,今晚這山上可被你攪得夠燥熱的了。
況文靖買單了之後,他們一路無語的驅車直往山下走,汶柔幾次想開口打破沉寂,但都不知如何啟齒的欲言又止,最後只有作罷。
「明天,有事嗎?」沉寂的氣氛維持了許久以後,況文靖率先打破沉默。
「上班啊,怎會沒事。」汶柔直接反應的回答。
「小姐,明天休假。」況文靖好心地提醒。
「噯!差點忘了。」汶柔失笑著回答︰「你有事?」
「我有個私人性質的小活動,想問肯不肯賞光參與。」況文靖語氣中帶一點期望。
「既是私人的小活動,我想我還是別涉人其中的好。」汶柔笑容依舊的回答。
「我很樂意有人與我分享的。」況文靖連忙補充道。
「我卻還沒準備好去進入你太多的個人世界,那對我而言負擔太重了。」汶柔逃避著。
「好吧!我並不期望自己成為你的負擔。」況文靖心中升起些許失落感。
汶柔望著況文靖的側臉,英挺中帶著些許剛硬,這個人原本就有著剛硬的個性,如今他以另一種面貌企圖打動她的心已是很明白的一件事,說她絲毫不動心那是自欺欺人的話,但她對自己的感情又帶有那麼一些不倍任。
輕甩了甩頭,汶柔不願自己再繼續沉浸在這個矛盾的情結里,她想要讓自己思緒冷靜後,再回頭來理清這一些情感迷團。
「小姐,請下車吧!」況文靖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汶柔細看之下才發現在她冥想之中,車子已停人大廈停車場,她這樣子的失態還是這幾年來從未有過的,她開始對自己有些不滿了。
當他們搭電梯上十二褸時,文靖問︰「說真格的,明天妳是不是另外有事?」
「為什麼會這麼想?」汶柔不容反問。
「你若沒有事,會一口答應我的邀請,而不是故意挑我語病,所以……」文靖了解的聳肩看她。
「這麼了解我,若哪天我們真的結婚湊成一對,你想,你有法子只要我一個眼神,就知道我想表達什麼意思嗎?」汶柔開玩笑的問。
「我會努力的,若我能呢?」文靖眯著眼反問。
「那……或許我會考慮嫁給你。」此時電梯已達十二樓,汶柔飛快領先踏出電梯,躲過可能的追問。
文靖愣了住,在電梯門快關上時,才快步走出電梯,心中則反復的想著汶柔所說的那一句-或許我會考慮嫁給你。
「看來她已經把我列入考慮的對象了。」文靖喃喃自語,踏著輕快的步伐跟著汶柔走去。
當他走到汶柔的家門口時,汶柔已經開好門站在門口等他,連虎克也插上一腳湊熱鬧,跑到他面前轉來轉去搖著尾巴以示歡迎。
「嗨!虎克。」況文靖情緒高昂的對虎克打招呼。
「汪!汪!汪!」虎克叫了幾聲,跑到他面前蹲著,擋住他的去路。
「要我抱你?撒嬌。」文靖彎下腰一把抱住虎克。
「現在我真的相信它是一只母狗了,否則怎麼會這麼粘你,對我,它向來都是愛理不理的。」汶柔輕聲抱怨著,「不公平!」
「好啦,虎克,改天我再幫你找個伴侶,現在乖乖的進屋去。」文靖拍拍虎克,然後將它往地上一放,它就自動的往屋里跑去。
「噯!什麼世界嘛,也不想想最近都是誰在喂它的。」汶柔生氣的說。
「別嘔了,跟一只狗生氣上叵可不像你喔!」文靖綬緩的往前進一步。
汶柔在他往前踏一步的同時,也往後退了一步,背正靠著門邊的柱子,況文靖和她只剩幾步之遙。雖然他並未真正圈往她,但感覺上、氣勢上都像是被他圈圍住
般。
此時汶柔只覺得自己的心正急速的跳著,整顆心像是要飛出胸口般。為了掩飾心中那股無法控制的慌亂,她索性將頭低了下來,手指直扯著皮包上的帶子。
「明天真的沒空嗎?」文靖仍不放棄的問。
輕柔低沉的嗓音從汶柔的耳邊拂過,口中散出的熱氣隨著聲音輕送到她的頰旁,她的心跳又加快了一拍。
「明天和大姊約好,要一起去看我祖母。」汶柔的頭依然不敢抬起來。
「你很緊張?」況文靖直盯著她問。
「沒有,當然沒有。」汶柔聲音顫抖的搖頭否認。
「沒有?為何你的手指要一直扯著這條無辜的帶子。」文靖直接將自己的手覆在汶柔的手上。
有一會兒的工夫,汶柔就這樣盯著覆在她手上的手,看著那一黑一白的相輝映。她原以為他大多時間都是在辦公室里,必定像個白面書生。沒想到他膚色然
還能曬成如此健康的黝黑,看來他若不是膚色原本就如此,就是他喜歡戶外運動,再不然就是檢察官的工作不如她想象中的輕松。
況文靖的心神有些激動,這該是他第一次「真正」接觸到汶柔的手。以往在過馬路時,他只是習慣的托著她的手肘,並未牽過她柔細的縴縴玉手。
他將她的手翻了過來和自己的手指交互的握著,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和她在各方面的不同,不管是從體型、膚色、還是現在正握著地的手,他都可以感覺到她的嬌柔,她該是生來讓人呵護的。
「你好嬌弱,在體型、感覺上都是如此。」文靖打破兩人之間的靜默。
「別讓這些假象欺騙了你,不要忘了,兩年前,我可是人民的保母,而且還是相當優秀盡責的一位。」汶柔終于抬起頭看他,輕笑的說著。
在她眼中的笑意,有著一絲嫵媚與慵懶,文靖深深的被這笑靨吸引,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唇覆在她的唇上。
這是他第二次吻她,第一次快得讓她來不及感覺,而這一次是柔情、愉悅的像在傳達某些訊息。
汶柔在文靖輕吻她的屆時,已自動將眼楮閉上,用整顆心細細的品嘗這個吻。
許久之後,兩人在極度缺氧,又意猶未盡的情況下分開,兩人的呼吸急促,神情愉快,所不同的是汶柔的臉上多了份嬌羞。
「我該含蓄的掩面躲回家門,還是大方的告訴你,晚安。」汶柔柔媚的問。
「如果你再這麼看著我,只怕我會做出讓你掩面嬌羞的事。」見她服神中多了一絲不解,況文靖他無奈的解釋︰「別高估我的自制力,也別低估了我男性的本能,在妳的面前,我很難平衡這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