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說的重點是,虎克從來沒有自己單獨外出過,雖然狗很少迷路,那是它的本能,如果你從小就剝削了它這一項本能,你想它的本能,有可能一下子激發出來嗎?」
「這……」小珀怯怯的瞄了汶柔一眼。
「而且,你想想,我住十二樓褸也,萬一虎克用爬樓梯的,十二樓的階梯有多少,他爬的上來嗎?」汶柔滿意的看到小珀臉色發白。
「虎克很聰明,他……他會坐電梯。」小珀的手指交互扭在一起。
「萬一他被關在電梯里呢?會搭電梯並不表示他認得數字,而且「有能力」找到按鈕吧!」汶柔一說完,見到小珀立刻站起身,往大門走出。
汶柔滿意的想加人尋找虎克的行列,但沒想到小珀才剛拉開大門,就看況文靖手中抱著虎克正打算按門鈐。
「虎克——」小珀喜出望外上刻將狗兒接過來,「我正想去找你呢!」
「你找到它的?」汶柔好奇的問。
「不!是它找上我的。」況文靖滿含笑意的說,「它來抓我的門。」
汶柔和小珀先是面面相觀,然後同時迸出一句,「它迷路了。」
「我想它是一只母狗,對嗎?」況文靖很有把握的猜測。
「誰說它是只母狗,虎克……」見虎克不理她,汶柔立即改稱,「虎克船長是只公狗。」虎克總算給面子的叫了兩聲。
「謝謝你送虎克回來,尊姓大名?」小珀這才記起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姓名。
「我是況文清,就住這層樓的另一邊,剛好和這間房子屬于對稱的位置,這大概也是虎克弄錯的原因。」文靖才說完,虎克立刻叫了幾聲附和。
汶柔張大眼楮不敢置倍的瞪著狗兒,她叫它「虎克」理都不理,叫它「虎克船長」才有響應,原還以為只有小珀才能叫它虎克,沒想到況文靖叫它虎克,它竟然……霎時她覺得自己沒面子極了。
「你會分辨狗的性別嗎?否則你怎麼會猜虎克是母狗?」汶柔不懷好意的問。
況文靖當然听出汶柔這話中的另一個含意,是指他竟然那麼無聊,還特地將狗抓起來辨別性別。
「很抱歉,我是根據虎克的方向感來判定的。」況文靖促狹的道。
「你該不會是說,「雌性」不管是動物或是人,都有很差的方向感?」汶柔眯著眼楮問。
若跟汶柔很熟的人,就會知道這是她發脾氣前的前兆,識相的人最好離她遠一點,別去招惹她,偏偏況文靖並不了解這一點。
「我所認識的女性,百分之九十五,都有這種煩惱。」文靖溫文的回答。
站在一旁的小珀,原還想請況文靖進屋坐,一見到汶柔的表情和他們之間的對話,她覺得當務之急該是將他們分開,最理想的處理方式是請況文靖先回去。
哪知,她還是太慢開口,于是一場口舌之戰開始了。
「我想你認識的大都是「弱智」團體的女性,所以才會一致的都沒有方向感!」汶柔恨恨地道。
「不會吧!有一些是女警、女律師,還有……」況文靖細數他所認識的女性職業,「她們在職務上都是勝任愉快,我想她們的智商是相當高的。」
「智商高,並不代表她們的反應快、眼光好,否則像你這種……」
「汶柔!」小珀知道她二姊開始要口出惡言了,連忙出聲打斷。
「做什麼?」汶柔怏怏不悅的回過頭來看她。
小珀將汶柔拉到一邊說︰「虎克真的是一只母狗,不是公的!」
「什麼?」汶柔不敢置信的瞪著小珀懷中的狗兒,然後立即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金小姐怎麼啦?」文靖不知小珀跟她說了些什麼,只知她像是泄了氣的汽球般,一下子全沒精神了。
「她臨時想起有一通重要的電話要打,所以,才……」小珀隨便編個借代。
「既然如此,時間也不早,我該告辭了。」
「再一次謝謝你送虎克回來。」小珀衷心的說。
「恰巧踫到的,不算什麼,告辭了。」況文靖離開了汶柔的住所。
「下次若讓二姊發現你確實是只公狗,她非剝了我一層皮不可!」小珀擔心的看著緊閉的房門,「還好,我最少也要出國兩、三個月,回來時二姊氣也該消了吧?!」小珀誠摯的希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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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你在看什麼書啊?」
對于小佩的問題,汶柔只將書翻過來讓她看看書名。
「改運的秘訣!」小佩喃喃念著,「顧問,你最近很倒霉嗎?」
「參考看看。」汶柔淡然的說。
小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不覺得汶柔有任何需要改運的地方,身為店里的顧問,每每和店長都能讓業績達到公司的要求,人又長得漂亮有氣質,怎會有需要改運?
「去告訴其它學妹,等一下我要考試。」晏妮站在汶柔的辦公室門口道。
「店長……要考些什麼呢?」小佩苦著臉問晏妮。
「全部!包括產品的價目、療程、形成的原因,都考。」晏妮含笑的細數著。
「是!店長。」小佩只得乖乖的去傳達。
「總算安靜了些!」晏妮走進汶柔的辦公室。
「是喔!等一下只要跟進休息室,就會看到學妹們每個人手捧產品細目,背得-起勁呢!」汶柔打趣的說。
「我們不都是這樣過來的?」晏妮聳聳肩不在乎的說︰「在煩什麼?」
「沒有啊!」
「沒有?那這本書是怎麼一回事,認識你這麼久,我可從來沒看過你讀這種書啊!」晏妮指著書的封面說。
「參考!」汶柔扁扁嘴有些無奈。
「看來你最近一定「有些」不如意,而且,鐵定和工作無關。」晏妮篤定的道。
「是有些討厭的事,你也知道我最近才剛搬新家,居然發現有老鼠。」
「反正你住十二樓,妨礙不大嘛!」看到汶柔痛苦的睨著她看,晏妮小心翼翼的問︰「十二樓也有?」
「這才讓人煩惱,我最怕老鼠。」
「那養只貓嘛!既可以抓老鼠,又可以當寵物,一舉兩得。」晏妮建議的說。
「我對貓過敏!」汶柔苦著一張臉說。
「不會吧!」晏妮啞然失笑的說。
「我正是如此,而且昨天我才知道,我妹妹養了兩、三年的狗,居然是只母狗。」
「你一直以為他是公的?」晏妮問。
「我認定它是公狗。」汶柔斷然的說,「它有一切叫「雄性」動物的特質,自大、高傲、目空一切、自以為是……」汶柔一一細數著。
「你確定講得是一只狗?而不是某位男士?」晏妮打趣的問。
「你明知我目前並沒有男朋友!」汶柔蹙眉的道,「我指得當然是一只狗。」
「沒有男朋友,並不表示沒有人追求,據我所知,有許多客人都希望把她們的弟弟啦、朋友之類的介紹給你。」晏妮促狹的說。
「早知道,我也要像你,說自己已經三十五歲,有兒有女。」汶柔想到那些熱心的客戶,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我是坦白。」
「坦白?」這一次換汶柔打趣的看著晏妮。
「我總會有達到目標的一天嘛!」晏妮笑笑道,「我去看看學妹們,是不是正在用功,至于你!還是想想該如何解決那位惱人男士的問題吧!」
「我才沒……」
晏妮只是揮揮手不在意的走出辦公室,留下汶柔呆坐在位子上。
真有這種人選出現的話,他也是唯一的人選-況文靖,他才是惹她心煩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