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明眸皓齒,白皙的皮膚仿佛掐得出水來似的,長發披肩更添一份女性嬌柔。而她似乎正和電話中的人有所爭辯,神情似嬌似噴的.艷麗的雙唇正不滿的嘟起來,更添幾分俏皮。
況文靖發現自己對她「似乎」太過注意,立即把注意力轉移到她的對話中,只听到-
「小珀,你就行行好,把虎克船長借給我嘛!」
「……」
「我當然知道它是一只狗,可是它喜歡抓老鼠嘛!」
不知對方又說了什麼,況文靖只听到她又說︰
「才不是我造成的,虎克船長喜歡這項運動,而且,我不能向珊珊借小飛俠。」
「……」
「我知道,我知道小飛俠是一只貓,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貓過敏!」
听到這,況文靖忍不住笑出聲來,居然有人怕老鼠怕到這種程度,偏偏又對貓過敏,只能求助一只「不務正業」、「多管閑事」的狗。
金汶柔听見笑聲,回頭瞪了況文靖一眼,明明知道他在取笑她,不過她現在可沒時間與力氣去和他爭辯或生氣。汶柔告訴自己,她現在所需爭取的是她妹妹子珀的「讓渡權」,好讓子珀將虎克船長借給她。
「拜托嘛,頂多十天,不然我就搬到你家住好了。」汶柔不得已的使出撒手 ,她知道子珀對自己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獨立與隱私寶貝的不得了。
丙然!狠招奏效。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馬上過去。」汶柔滿意的掛上電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況文靖自動道歉,嘴角仍有一絲抹不去的笑意。
「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知道可以暫時解除「鼠患」,汶柔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
「我好象看過你,」況文靖忍不住還是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對她總有一股說不出的熟悉。
「放心!我絕對不是你的小學老師!」金汶柔開玩笑的說。
「這一點我絕不懷疑,以你的年齡看來,只怕連高中老師都還不夠格。」
「你是指我沒那種氣質能為人師表!」金汶柔終于抬頭認真的看他,結果立時楞在那里。
「我不是指你的學識涵養,而是你太年輕了,只怕我上高中時,你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學生呢!」況文靖將手中的飲料遞給她。
金汶柔干笑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世界上居然有這麼踫巧的事,她居然會投懷送抱到「他的」懷中-雖然全因為一只該死的老鼠-這輩子第一位給她難堪的男人。
如果可以,她非要大聲尖叫一番不可,今天到底是什麼「黑暗日」,倒霉的事.全讓她踫到,先是一只老鼠,再來就是他-況文靖。
他們的確見過面,只不過時間是在兩年前,而且受窘的是她-金汶柔。那是她這輩子最丟臉的一次,一想到當時被他奚落了好一頓,而今他居然只記得見過她,金汶柔滿肚子的氣不知該如何發泄。
「或許是我有張大眾臉。」金汶柔僵硬的說,喝口他拿給她的飲料,掩飾心中的不悅。
「任何一位女孩子,有你這張大眾臉,只怕作夢也會笑。」況文靖實話實說,「我們真的沒見過面嗎?為什麼……」
金汶柔只是聳聳肩不搭腔,其實在心中早已把他罵了數百次,可惡的男人。
見她不再說話,況文靖也不再多說什麼,免得讓人誤以為居心叵測。
「今天謝謝你,我還有事,先告辭了!」金汶柔將飲料一口飲盡,起身告辭。
況文靖送她到門口,想起至今兩人還未相互介紹,「還不知道你的尊姓芳名呢!我是況文靖。」
「我的名字和我一點也不配。」金汶柔綻出促狹的笑容道︰「我叫金汶柔。」
「金汶柔!」況文靖又涌起一股熟悉感,在他閃起腦中的記憶時,她早已轉身離去。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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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怎麼做筆錄的!」況文靖一掌拍在辦公桌上生氣的問。
「長官!」
「是不是因為你趕著去約會,一時疏忽把嫌犯的名字寫錯。現在我們只能放他出去,連起訴都找不到罪名,而這一切就只因為你把名宇寫錯了。」況文靖毫不留情的抨擊眼前這名女警官。
「長官,我沒……」
「還敢推諉責任。」一況文靖的怒氣高張,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不負責的人。
金汶柔深吸一口氣,努力將怒氣壓下。她才剛銷假回局里報到,便馬上被叫到督察室,找這名「況督察」報到,才一見面便沒來由得招來一陣臭罵。
「怪不得外界對我們警察同仁的評價這麼差,要是多幾位像你這樣的「人才」,只怕我們的破案率會更低,風評只怕將降到谷底。」
金汶柔將差點要月兌口而出的三字經強制吞了回去,為了顧及淑女的形象,也為了不讓他更瞧不起她,可是這麼忍下來的結果是自己氣到渾身發抖。
「下去吧!我希望以後這種事不會再發生!」況文靖見她強忍著氣,不再做任何辯白,不禁對她暗自喝采,縱使是一名男性也沒辦法像她」樣沉的住氣。
「是!長官。一金汶柔努力地不將氣發在門上,仍輕輕的把門關上。
汶柔回到座位後,只見學妹劉瑞貞怯怯的走到她面前,神情不安的站著。
「怎麼啦?」看到她一言不發,汶柔只得主動開口問。
「學姊,況督察沒對你怎麼樣吧?」劉瑞貞怯怯地問。
「才剛休假回來,就被人莫名其妙的削了一頓,你說呢?」金汶柔氣憤難耐的道。
「對不起,都是我。」劉瑞貞自責地將頭低垂。
「瑞貞,先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吧!」金汶柔嘆口氣的說。
「那天你正好休假,筆錄是我寫的,而且是就近在你辦公桌上寫的,而我……」劉瑞貞無措的不敢繼續說下去。
「而你順手拿了我桌上的章蓋了上去?」金汶柔已經能清出是怎麼一回事。
「學姊……」
「夠了!先告訴我是什麼樣的案件!」汶柔一日打斷她的道歉。
「是一件走私販毒的案子……」劉瑞貞簡略的說出這件案子的來龍去脈。
「我懂了。」汶柔點點頭,表情莫測高深。
「學姊……」
「還有事……」
「你不會……不會跟……」劉瑞貞怯怯的望著汶柔。
「我懂你的意思了,這件事我自有定奪!」金汶柔冷冷的說著。
見她如此,劉瑞貞不敢再多說什麼,錯在于自己,的確不能讓別人替自己背這只黑鍋。
十天後,金汶柔運用自己所掌有的線索,再要求局里配合,果將那名嫌犯再度緝捕歸案,而且連帶更抓到許多販毒走私的大盤商與中盤商。
此次,金汶柔不但親自作筆錄,而且還親自押解嫌犯到看守所,正當局里想提報獎賞她時,她卻毅然的遞上辭職信。
「為什麼?你才為局里立下一件大功,怎麼突然要辭職?」局長不能置信的追問。
「局長,我在這里至少也待了三年的時間,你應該很了解我才對,既然我想辭職,我就不會再多侍一分鐘,」金汶柔冷冷的說。
「到底是……」局長在看到她冷傲的神情時,只得放棄不再說任何規勸的話,「算了!看來你心意已決!我只好準了。」
看到局長終于簽下「準」這個字,汶柔總算露出一絲笑容。
「謝啦!局長!」汶柔愉悅的說。
「總算高興啦!你這丫頭,我還真怕了你。」局長無奈的搖搖頭。
汶柔有個勢力雄厚的家族,不管是在財經或是政治界,都相當有權有勢,只不過汶柔並不喜歡炫耀此點,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除非像局長這叔伯輩的人,但也只略知一二而已。